("【mob相柳】优昙婆罗 (第1/4页)
r>“既如此,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这桩交易就与你做了。不过优昙婆罗整个大荒也只有我这儿还剩一棵活苗,树上开花的仅有一朵,你拿什么来换?”此言一出,相柳又是默然许久,方才开口。“我没钱。”他这话把高处的神族们都逗笑了。“没钱,没钱你做什么交易?”相柳抿紧嘴唇,眼睫微颤。“我可以帮你们杀人”可这个条件显然不太如人心意。“我们又没什么仇家,需要杀什么人。你以为我们个个如你一样,有的是人想杀了你摘掉你那九颗脑袋换钱?”神族讥笑着,离开几百年,有了辰荣义军依仗又如何,成了再厉害的高手又如何,在他们眼中,他永远是那个卑劣不堪的九头妖怪。相柳垂下头,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关节都泛起浅淡的粉来。可他还是平静的,近乎淡漠的又开口。“你们可以要任何东西,只要我能给,只要我能做到,只要你们给我那株优昙婆罗”说着,相柳抬起头,目光锐利起来,直直好像要刺破笼罩着神族们的那层微光一样。“行吧行吧,反正那优昙婆罗于我们而言也不过是花谢一刹的艳丽罢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至于过多为难。想要那株优昙婆罗,你便代它谢过一次好了”相柳垂眸,松开了攥紧的拳,轻声道“好”淡金的神力卷起相柳的手臂,将他带离地面,吊在半空的暖光里。一位神族踏出神光,走到他跟前,捏起他的下巴来。神力涤荡,相柳面上那张湛蓝的面具冰晶一般散去,露出他精致昳丽的那张脸来。神族细细端详,忽然轻笑。“与幼时差别不大,还是这般漂亮”相柳无言,只是在神力一寸寸搅碎他那身白衣时轻轻颤抖。他终究还是逃不脱,来自几百年前的研辱与嗟磨。“怎么?都几百年过去了,已经是大荒赫赫有名的九命相柳了,还是会害怕呀”神族笑意深长,指尖在相柳的身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相柳依旧沉默,只是闭上了眼。满头银丝好似银色匹练一般倾撒,蛇妖身周皎白的如同月华,那一刹昂颈的他确实称得上国色天姿。可惜神族们并不擅长怜惜,他们更喜瞧些凋敝的美,就如如今的相柳一样,他是要败谢于他们眼前的。那才更美的,美极的。柔韧的腰身被弯折,纤长的双腿被离分,银发被一只又一只神族的手把玩。身体彻底失控的时候,相柳还是蹙起了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完全无法自控的感觉,这种令他畏惧的感觉。神明不爱世人,也不擅怜惜,所以动作的时候就会只顾念自己的舒畅,旁的半点顾不得。所以相柳不好受。最脆弱的喉咙被人含在口中,唇齿轻轻的暧昧的研磨,仿佛只是爱吻,又好像下一刻就要咬断他的喉咙,直激起他一阵阵本能妄图逃离的战栗。摇晃之间,相柳突然想起,他咬在小夭颈侧时她又是什么感受,是不是也如他现在一般,只想逃离。她应该只会想从他身边逃离吧', '')('【mob相柳】优昙婆罗 (第3/4页)
。相柳恍惚的想。手臂被背过,九命军师跪在神族身前俯首,被迫张口的时候,他几乎是不受控的呲出了獠牙,可下一刻又被他自己生生收了回去。那位神族抚着相柳发顶,笑言他比幼时乖顺得多。相柳不说话,只是在神力下次捏住他下颌前自己张口含住了眼前的物什。蛇妖的血是冷的,身体也是冷的,与那些温热的生命都不一样,作弄时像一块上好的美玉,柔润寒凉,灌进他口中的冷液与他自己一比也就变得灼热起来,热到足以将他焚毁,直燃尽这几百年的岁月,烧到过去那条遍体鳞伤的幼蛇身上去。流进相柳身体里的神族灵力没头尾的冲撞,口中的与他处的乱作一团。可他没空清理,也没空引导,因为这场催开优昙婆罗的培育才刚刚开始而已。蛇没有泪腺,所以想叫相柳流泪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他不会哭,也无法哭。在他幼时这些神族们就沉迷于折磨他落泪,只是在他身上倾泻是不够的,他们总喜欢加上各式的手段,逼他落泪。至今他们那些无用的藏品中尚且有一瓶是九头蛇妖的血泪。而如今久别重逢,他们自是不会放过。相柳被另一神力一鞭抽得崩断了缚手的神力,滚落在地,呕出一口血来。散乱的银发遮蔽视线,令他眼前一片斑驳,未等他撑着爬起身,神族已经落在他身旁。堪堪支起的身体被一脚踏回地面,相柳妖瞳又不由自主的显现。那是他为妖的本能,残忍,暴虐,即便伤痕累累,也得和敌人同归于尽。可现在他只能拼命克制这种本能,求生的本能,反抗的本能。血丝从唇边溢出,迤逦划过他的下颌,流过咽喉,最后止步于锁骨处的漩涡。“呦,想反抗啊?说起来几百年前的时候你总是不听话,每一次打到濒死都不肯低头,今日长大了,竟乖顺的有些吓人。你要救的…究竟是什么人?”神族弯下腰,凑到相柳近前,低声询问。相柳曾在这处地界被他们折磨上百年,太过清楚他们的性格与意图,此时询问这话,绝对没安好心,兴许已经打上了他在意之人的主意。相柳红色妖瞳睁大,獠牙再度显现,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露了凶相。“与你们无关!”神族被扑面而来的血腥煞气骇得一愣,接着冷笑一声,直起腰来,脚上发力,隐约间甚至骨裂之声几可听见。相柳眼尾一抽,额角青筋跳起,又是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又一神族翩然落下,似是疑惑。“怎么与他置气了?这样杀他可有些狼狈”这话叫先前那名神族冷哼一声,才收回了脚。高台上一道声音传来,他道想要相柳眼上那两片蛇鳞,拔掉那两片鳞,便又能瞧见他落泪了。先前踩踏相柳那名神族却道“不,那个法子不过是让他流血而已,当年我们就没让他真正哭过,如今……”他高高在上的睨视相柳,嗤笑一声“不若毁了那朵正开的优昙婆罗,下一朵花开在一千五百年后,就把那朵给相柳,当作交易,怎么样?”相柳猛然抬头,妖瞳之中满是惊惶焦急与隐约的杀意。“不行!”那名神族跃回高台,接着便拿出一朵盛放的花来,那', '')('【mob相柳】优昙婆罗 (第4/4页)
花幼小孱弱,rou眼几不可见,被神族灵力映托着,方才没迎风凋落。只要那人轻轻合掌,救回小夭唯一的希望就没了。相柳伏在地上,唇边鲜血未尽,竟有些瑟缩。“不要”他爬起身,却不敢站起,生怕再惹怒了那高台上的神族。跪在地上,相柳抬起手,并指作剑剜入自己血rou之中。一片剔透染血的鳞片跌落在地,蜿蜒血色从相柳眼尾流下。他疼的苍白了面色,显得整个人又白了几分。染血的手颤抖着捧起地上的蛇鳞,奉向上方,那一刻他可怜的像在乞求神明的垂怜一样。可神明怎么会垂怜丑陋的妖怪呢?“用龙骨链捆住他”其他神族也发现了兴味所在,立刻知道了该做些什么。龙骨链扣上相柳四肢,他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灵力被压制,而拿着优昙婆罗的神族走到一盏灯烛旁,将其用法术悬于烛火之上。“一炷香,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相柳惶然看向那人,又看向仅离他不足一丈的灯盏上那朵优昙婆罗。灵力被压制,体内仍有他们作弄他时留下的神族灵力作祟,加之伤重,想要挣脱龙骨链,痴人说梦。可是相柳其实也算这世间一等一的痴人了。一声嘶鸣在厅中回荡,九头妖蛇现了原身,莹白的蛇身上血痕斑驳,可他仿然未觉,猩红竖瞳盯着那朵悬于烈火之上的优昙婆罗。接着妖蛇扭动蛇身,似是在拼命挣扎,可在此时,其中一颗蛇头却猛地咬在另一颗蛇头之上。鲜血四溅,海底妖王的一合之力,直接咬断了自己的一条性命。而那颗头颅被惯性甩脱,直直朝那灯盏飞去。在合眼前,稳稳将灯盏上的花朵含入口中。台上看戏的神族们皆为相柳的狠戾所惊,一时觉出,他到底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他们玩弄的蛇妖了。不过…那又如何。先前将优昙婆罗放置灯盏上的那名神族骤然出手,一掌击飞了那颗失去生息的蛇头。羸弱花朵从蛇口脱出,巍巍散于尘中。“不!!!”伴着一声凄烈的嘶吼,在场所有神族都在那一刻看见,那没有泪腺的蛇妖,妖瞳之中泣出血来。也就在那一刹,灵力成网,落地生花,绞杀了泣血哀绝的九头蛇妖。那一刻相柳才反应出,先前场面,也不过是催他凋谢的把戏,许是这样,才符合他们心中的调败,才是胜过优昙婆罗凋谢那一刻的美。银发飘散,于半空跌落的迷蒙之间,相柳忽然想起小夭曾与他说的话来,人族与神族最看中外表,不注重内在,所以自然是喜欢漂亮的。他想她说的真是不错,他这副表象为他招来幼年的无数劫难,招来无数讥讽与白眼。曾经他也试图变幻容貌,藏起他人身的秀气,原身的粗鄙,他也曾厌恶过去脏污的自己。可如今他却能用这副表象为她换来生机,又令他觉得,有这副皮囊倒是件好事情了。起码他能在凋谢的一刻,抵上那朵优昙婆罗。人与神都爱表象,可他们妖不一样。在那晚的死斗场里,相柳用他的两条命,换回了一株可做小夭药引的优昙婆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