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给面子?】 【不去。】 【真不来真不来?你猜我看到谁了?】 阮钰没回,洛立轩就自顾自地往下说,【其实也不是谁,就是公司的小朋友,哎呀,你也认识的。】 【他也在?】 洛立轩正正想回,樊星洲就来了,他索性不回了,他很好奇,阮钰会不会因为稽雁行在这,专门跑过来捉人。 太有趣了,洛立轩想,和阮钰认识这么多年,看他吃瘪还真是头一回。 作者有话说: 感觉雁子是INFP,阮总是INTJ 第92章 嫉妒 阮钰竟然真的来了,这非常有意思。 洛立轩打小和阮钰认识,很了解阮钰的性格——冷漠,没有人情味,活得像个旁观者。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听到自己说【他也来了之后】,在二十分钟内赶来了接风宴。 这真是太有趣里,洛立轩好奇不已,他时不时地瞄向稽雁行的方向,试图发现点什么,可惜昏暗的灯光成了天然的屏障,洛立轩什么也看不见。 稽雁行实在无聊,又不想社交,索性低头观察起地板上变化的光影,察觉到身旁沙发的凹陷,他一边抬头一边下意识地唤道:“星——”洲字卡在嗓子眼里。 来者眉目冷清,穿着和娱乐场所不符的正装,赫然是阮钰。 稽雁行瞪大双眼,心跳蓦地漏了一拍,而后他掩饰性地端起饮料喝下一大口,目光飘忽起来,喧哗的音乐声似乎按下了暂停键,稽雁行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声无光的平行空间,直到阮钰轻轻开口,把他拽回现实:“这几天很忙吗?怎么不回消息。” 闻言,稽雁行眨动眼睛的速度变快,阮钰确实给他发了消息,他看见了,好像是说什么,上次有话没说完,想找时间和他好好聊聊,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但稽雁行没回,原因很直白,回了又难免和阮钰纠缠,不如视而不见。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但并非所有的问题都需要解决。 可阮钰居然又找上来了,不对,阮钰怎么会知道他在这,是碰巧吗?毕竟阮钰和樊星洲认识。 这样的理由太过牵强,稽雁行无法说服自己。 “没看见。”稽雁行低声说。 “没看见?好,那我再说一遍。”阮钰语气耐心,还体贴地问了一句,“在这聊还是出去说?” “……我不太想出去。” “好,那就在这。” “……我也不太想聊。” 阮钰抿了抿唇,表情不变,柔声说:“我说,你听着,不用聊,就在这。”说完,他凝视着稽雁行的侧脸,等待他的点头。 他没等到稽雁行的点头,好在稽雁行也没再拒绝他,好半晌,阮钰听见稽雁行缓缓叹了口气:“这里人多不方便,出去说吧。” — —一再逃避不是办法,何况阮钰追得太紧,不如尽快解决,得个清净。 得到期望的回答,阮钰软和了嗓音:“好,我们出去说。”他起身,又向稽雁行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他起来,稽雁行却只觉得压迫感骤增。 “你先出去吧。”稽雁行没接阮钰的手,那只手孤零零地悬在半空,手的主人微微皱了皱眉。 “你不出去吗?” “我和星洲打声招呼。” 说者无意,听者添堵,阮钰猛地地吸了口气,极力维持的淡然瞬间被击垮,他问昔日的恋人:“和他说干什么?他这么喜欢管你吗?” “不是,他发现我不见会担心的。”轻飘飘的一句“会担心”,把阮钰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阮钰眸色变得更加暗沉,但他终究妥协了,点点头说:“我在门外等你。” 稽雁行本打算找个角落和阮钰聊,没想到直接被阮钰带进另一个包间,刚一走进去,还没来得及坐下,稽雁行便听阮钰问他“要喝点什么吗?润润嗓子,待会还有很多话要说。” 这话几乎带有讨好的意味了,阮钰像在顺一只炸毛的猫,他用尽浑身解数,只求把猫毛抚顺,让猫愿意再在他怀中撒泼打滚。 可惜稽雁行软硬不吃,他甚至不愿意坐下,绷直身体站在门旁,直言道:“不喝了,有什么事快点说吧,我和星洲说了很快回去。” 又是樊星洲,无名的情绪在心底疯长,枝丫戳破伪装的情绪,结出嫉妒的果实,阮钰看向稽雁行的眼神变了变,他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沉声问:“你和樊星洲这么熟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稽雁行不悦地皱眉,有两分不耐烦:“我和谁交朋友和你没关系吧,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那我就不奉陪了。” 沉默在空气中扩散,就在稽雁行以为要和阮钰再次不欢而散时,阮钰竟放低了姿态:“抱歉,是我失态了,我找你是有别的事要说。” 稽雁行抿唇,到底没直接离开,只是用眼神示意阮钰往下说。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很多以前没想过的,我大概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和我……分手。”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确实有很多考虑不周的地方。” “都过去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稽雁行愣了愣,不确定道:“什么意思?你在和我道歉吗?我说了都过去了,我接——” “不是道歉。”阮钰打断稽雁行,他的目光抬向稽雁行,“我是说,不止是道歉,我是在和你……要一个机会。” “我们分手,不是因为感情不和,而是因为外部因素,这些因素已经消失了,以后也不会再有。” “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事,忽略你的感受,抱歉。” “再给我一个机会,再答应我一次,好吗?” 再答应一次,像当初答应那份包养合约一样,像同意成为他的恋人一样,希望的火苗明明灭灭,阮钰攥了攥手掌,无声地等待着。 他其实不抱多大希望,又忍不住期待奇迹,万一稽雁行心软呢。 “你为什么觉得我必须要给你一个机会?” “不是必须,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好吧,也不重要了,我刚刚突然发现一件事。” “什么?” “你真的很自以为是。” 事到如今,阮钰居然还是以为他们分手全是因为联姻,联姻只是表象,更深层次的,是他们之间跨不过的鸿沟,不只是身份悬殊,不止是观念不同,他们的隔阂多到数不清楚。 阮钰怔了怔,再次做出让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件事,但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改。” ——他急切地想挽回稽雁行,为此不惜放下自尊和骄傲,使出讨好和迎合。 “如果我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你说出来,我都可以尝试改变。” “我们,不能回到从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