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祁良和老板洛立轩,其他人他压根没有印象,“我们真的要睡前喝酒吗?” “你不是担心消化不良睡不着吗?”阮钰反问,“适量的红酒有助于消化和睡眠。” 当然还有一些别的作用,但没有必要说出来。 既然是珍藏的酒,那一定价格斐然,稽雁行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小口,他不懂红酒,但口感确实很好。 他的唇被酒染得更红,透着盈盈的水光,不知不觉中,小半杯红酒都被他饮入腹中,阮钰倒是没喝多少,只是斜着眼看稽雁行,说了句,别贪杯,这种红酒后劲不小。 得益于民族天赋,稽雁行酒量尚可,他没太把阮钰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应道,还好吧,我没什么感觉。 闻言,阮钰笑了一声,没说话。 稽雁行后知后觉地发现,阮钰没骗他,这酒的后劲相当大,头顶的灯光开始迷乱,阮钰的脸变得模糊,窗外的雨声宛如催眠曲,敲打着他的心脏。 尽管意识相当清醒,但手脚却软绵绵的,稽雁行像被风吹举到云端,变成了一滴轻飘飘的雨。 一双手把他接住了,他流淌,铺满那人的手心。 耳边传来磁性的嗓音,稽雁行知道,这是阮钰,阮钰捏了捏他的掌心,问他:“要睡觉吗?” 稽雁行说,好,他确实是有些困了。 阮钰又问:“需要我扶你吗?” “不用。”他只是微醺,离喝醉还很远,后劲再大的酒,也不至于喝几口就不省人事。 陷进柔软的床面,像躺进海上的一叶小舟,头顶的灯光像月光,稽雁行褪去衣物,捞过夏被,一扭头,惊觉阮钰就坐在床边。 那丁点醉意荡然无存,稽雁行清醒了个彻底,他下意识地裹紧被子,惊讶道:“您怎么在这里,不去睡觉吗?” “这是我的房间。” 稽雁行抬头环视,这间卧室大得夸张,水晶吊灯璀璨绚丽,真丝窗帘半遮半掩,每一块都地板盖着手工地毯,这般奢侈的风格,确实像阮钰的房间。 趁着稽雁行还在发愣,阮钰欺身上前,捏住稽雁行的下巴,盖章般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沉声道:“把被子拉下来。” “好、好的。”稽雁行慢吞吞地把被子往下拉,露出细长的脖颈。 再往下是锁骨,因为喝酒的缘故,锁骨周围的皮肤被涂上樱桃般的红色,性感诱人。 阮钰的眸色越来越深,稽雁行的动作太慢,他直接上手,一把掀开夏被扔到床角。 阮钰逼近稽雁行,“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稽雁行眨眨眼,眼神变得湿润,他小声地说:“我、我知道。” 阮钰要么厌弃他,要么迟早做这件事,在用手为阮钰疏解欲望的那个晚上,稽雁行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也一次又一次地做心理建设。 他不在乎阮钰是否会厌弃他,但出于功利的考虑,他不希望阮钰太早厌弃他。 最好的结果就是,让这份三个月的包养合同,自然而然地结束。 但稽雁行依然忍不住害怕,他用手撑住阮钰的肩膀,颤着声音说:“但我、但我还是、还是没有做准备。” 上一次,正是因为没做任何准备,他被失去兴致阮钰赶到了次卧,稽雁行不确定,这次是否会旧戏重演。 阮钰果然犹豫了,男人和男人不做准备,压根没法做什么,更别说稽雁行还是第一次。 但和上次不同的是,今晚的阮钰非常有兴致。 因为稽雁行已经引诱他整整一个晚上了。 被雨淋湿的、红着脸颊的、穿着围裙的,还有那个青涩的吻,像被青梅酒的香气浸润着、萦绕着、迷惑着。 “问题不大,今晚——”阮钰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动作相当优雅,他把稽雁行压倒在床上,压着声音说,“我们先试点别的。” ……省略写了…… 阮钰的吻印在稽雁行的锁骨上,一下又一下。 稽雁行仰着脖颈,眼角被染成绯色,睫毛也挂上了生理性的泪珠。 又急又热的吻像沸腾的锋面雨,不断地灼烧着他的皮肤,烫出一个个红痕。 但实际上,阮钰也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他向来是真刀实枪,哪用得着这样委屈自己,可—— “把腿并紧一点。” 前所未有的兴奋席卷大脑,这种不理智的感觉,似乎被生物学定义为冲动。 “我、”稽雁行的声音带上哭腔,可怜极了,“不、不要了,阮总,我想、我想睡觉。。” “再等一会。” 阮钰的胸膛快速起伏着,稽雁行清楚地感觉到了阮钰有力的心跳。 最后,阮钰抓住稽雁行的手,亲了亲,说,睡吧,晚安。 作者有话说: 认准哈,雁子是1,这次没有真的做,不要着急,阮总早晚为爱做0~ 雁子,雁子,青梅酒一样的雁子,被阮总给喝到了! 这是修改了三四次之后的版本,锁得我好伤。 嘿嘿,我发现有1万海星了,原来1万是串那么长的数字!带着这个幼稚园的车轮,来蹲评论和海星! 第25章 你去哪了? 稽雁行觉得腿根的皮肤很疼,但也不单纯是疼,还有绵绵的痒和难耐,他闭着眼,眼角被生理性的泪水浸湿。 最后疲惫侵占大脑,清醒举了白旗,稽雁行只记得有人抓住他的手,呢喃了一句,睡吧,但稽雁行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现实。 玻璃窗向阳,晨光透过两扇窗帘的缝隙,在床铺上撒出一道金光,像通往梦境的隧道。 浅灰色的凉被动了动,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抽出来,冷色调的皮肤被染上暖意。 意识还有些混沌,阮钰半阖着眼睛适应光线,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陡然清醒,偏头一看,原来是稽雁行,顷刻间,昨夜桃色的记忆汹涌而来。 阮钰想起曾经养过的某个乖巧情人,每次完事后,阮钰都差助理把人送走,无论情人怎么软磨硬泡,都是徒劳,情人的眼泪和讨好都拨不动阮钰的心弦。 但他这是……和稽雁行同床共枕了一晚? 阮钰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打量起稽雁行,他向来浅眠,昨晚却睡得很好,稽雁行的呼吸声像白噪音,一呼一吸,如同划过耳边的风,舒适且助眠。 一个荒谬的想法浮现心头——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么一起睡着,似乎也不错。 刺耳的机械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中止了阮钰的胡思乱想,在大脑做出反应前,阮钰捞过床头的手机,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低头一看,屏幕上赫然是严特助的未接来电,阮钰怔了怔,他竟然会因为……不想吵醒酣睡中的年轻情人,挂断了工作电话。 阮钰坐起身,准备给严特助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