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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1 / 1)

开,灯光赶走黑暗,床面下陷一块,阮钰躺倒在床上,他慢悠悠地睁开双眼,找回一半清明。 “过来。”阮钰说。 稽雁行没有回应,他只是立在床边,重复了一遍:“阮总,您喝醉了,该睡觉了。” “我只是喝了点酒而已。”阮钰撑起上半身,像是在证明自己没有喝多,他斜睨了稽雁行一眼,淡淡道,“怎么?你在给我下指令?” 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稽雁行僵了片刻,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您需要休息。” 需要休息,不需要做没所谓的和多余的事。 “我需要休息?”阮钰轻笑一声,“那你呢?” “我——”稽雁行欲言又止。 感性在他耳边嘶吼,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开,但理智同样在告诉他,他不能贸然抛下金主。 严特助让他过来,大概也是出于服务阮钰的目的,这是他份内的事,拿钱做事,没什么不合理的。 就在稽雁行发愣时,他的手臂猛然被阮钰拽住,阮钰力道极大,速度很快,在他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就已经被带上了床。 反应过来后,稽雁行迅速坐直身体,一副警惕的姿态。 耳侧传来阮钰轻飘飘的声音:“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张图吗?” “第三张。” “你的手放在耳朵上,凸出来的青筋……很性感。” 很性感……稽雁行消化着阮钰的话,他不着调地想,金主莫非是手控。 紧接着他又想起那张图,淡青色的血管宛如条条青蛇,在皮肤底下跳着神秘的舞姿,Alex同样对那张图赞赏有加,也难怪阮钰会觉得好看。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阮钰伸手盖住稽雁行的手背,醉酒的人体偏高,热意从阮钰的掌心传到稽雁行的手背。 有点太烫了。 稽雁行试着抽出手,阮钰却加重了力度,牢牢地按住了他的手。 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 “……我明白。” “那就好,我不想在同一件事上失败第二次。”阮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稽雁行硬生生听出了隐晦的暗示,“接下来该做什么,还要我教你吗?” 比起真刀实枪,这样的方式显然更易于接受,何况阮钰半醉着,明天醒来之后,也未必会记得今晚的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带着罗青的无畏,在合同的约束下,稽雁行选择了退步。 他低语道,我明白了。 阮钰满意地点点头,半阖上眼睛,拉着稽雁行的右手往下移,最后隔着浴袍,停在某个位置。 在手指和掌心的配合下,有一些东西正在苏醒。 他们的距离不断变近,阮钰的手指摩挲着稽雁行光滑的脊背,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阮钰的浴袍滑落,一块狰狞的伤疤显露出来。 喘息声骤然加重,在关键时刻,稽雁行脑子里想的是:阮钰的背上怎么会有一道疤。 醒来之后,稽雁行彻底从罗青的身份中抽离出来,他捂着脸回忆起昨晚的事,羞耻感像海浪般拍打着心头,他的手和阮钰、阮钰的手和他—— 好在只是手。 半晌,稽雁行把手从脸上移开,他小心地看了眼呼吸平稳的金主,长长吐出一口气。 好在阮钰还在熟睡。 蹑足走进盥洗室,稽雁行往手心里挤了一大团橙色洗手液,用力地揉搓起来,直到手指都被搓得发红,他才关上水龙头。 情事的痕迹可以被洗掉,但记忆却不能。 昨晚,床上,阮钰身旁,他所有的怯懦都被罗青的勇敢替换,稽雁行生无可恋地想,尚光飞说得没错,走不出角色果然害人。 拿好自己的东西,稽雁行走到玄关处,准备逃离阮钰的房子,他打开叫车软件,同时习惯性地点开了社交软件。 但很快,他就为自己的习惯感到后悔。 一个小时前,严特助发来一条消息【稽先生,阮总醒来后可能会头疼,您留心一下。】 稽雁行盯着屏幕看了一会,觉得严特助在逗他玩,明明可以一大早送来早餐和西装,送份醒酒汤又有什么难的? 他甚至不想回复,但又不得不回复,指间在屏幕上跳跃,聊天框多了一句【麻烦您过来吧,我没有照顾阮总的经验。】 严特助一如既往地秒回消息【我需要去一趟非洲,走不开。】 【五分钟后起飞,我先关机了。】 这两条消息接在一起,没给稽雁行任何拒绝的余地,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肩膀一点点地塌下去。 稽雁行转身,心乱如麻,脑子里也乱嗡嗡的——严特助究竟有什么魔力,每一条消息都能让他兵荒马乱。 中药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瓷碗里漂浮着陈橘皮和肉豆蔻,阮钰舀起一勺醒酒汤,递到唇边吹了两下,汤水轻起波澜,又落入口中。 “你煮的?” “不是。”稽雁行讪笑了一下,如实回答道,“我不会煮醒酒汤,冰箱里也没有材料,所以我点了外卖。” “外卖?”阮钰微不可查地顿了顿,又咽下一口醒酒汤,“还是烫的。” 稽雁行点点头,轻声解释道:“送来的时候有点凉,您洗漱的时候我给汤回了火,您的头还疼吗?” “还好,不过——”阮钰放下瓷勺,凝眸打量起稽雁行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稽雁行猛地吸了口气,惊讶道:“不是,我、您、” “什么?” 稽雁行睫毛轻颤,他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尽可能平静地开口:“您让我来的,您昨晚喝醉了,可能不记得了。” 阮钰将信将疑,挑眉反问:“真的吗?” “真的。” “我还让你做什么了?” “……您都不记得了?” 周遭陷入沉默,窗外的某片树叶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稽雁行的心被吊起来,半晌,他听见阮钰缓声道:“不记得了。” 心脏稳稳落回胸腔。 稽雁行撇去迟疑,他不假思索道:“什么也没有发生,您头疼,洗完澡就睡了。” 至于那些旖旎和过界,就入喉的酒精一起被分解吧。 稽雁行离开后,阮钰仍然坐在餐桌旁,他屈指敲打桌面,一下又一下,昨夜的事像不连贯的电影片段,走马观花般地浮现在他眼前,他记不全,但并非全不记得。 稽雁行在撒谎。 阮钰记得那本杂志,记得花洒后的稽雁行,记得稽雁行扶他上楼,记得那双紧紧包裹住……的手。 可稽雁行为什么要撒谎,阮钰垂眸,心底莫名地不悦起来,他轻轻“啧”了一声,稽雁行把他当什么,黑心债主还是吃人的怪物? 还有稽雁行走之前的那句,‘我要去拍戏了’,他在拍什么戏,是尚光飞的—— 阮钰发现自己想不起来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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