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1/3页)
腹胀痛的紧,我转身看见安欣拿着望远镜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紧盯屏幕,颇有一种不死不休的势头。“你别看瞎了你。”我去捂他的镜头被灵巧的躲开,接着也无心与他嬉闹离开监控室。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下班的张彪。“呦响哥,又去陪太子读书啊?”“你说什么?”我停在原地转头看向声源,张彪自觉说错话却表情微妙的看着我笑。“没有,说你会交朋友。”换做从前我只会不出声隐忍,但是如今我只是淡然一笑,骄傲开口。“应该说是战友。”我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要是身边的搭档是个能为你扑手榴弹的人,那心里得多踏实。”“朋友交心,战友过命。张彪,少说风凉话,会有的。”我拍拍男人的肩膀,无视男人铁青的脸色转身上楼。如今的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怯懦隐忍,我要向安欣为我扑手榴弹一样,为这追求正义的少年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那么多的录像带,他一个人怎么看得完呢?我加快速度走向监控室,刚走进屋子,安欣兴奋的坐在显示器前兴奋的大喊,我走上前去查看屏幕上模糊的剪影。“那辆车子在京津大道上把套牌摘了,是从京海开过去的。”我欣喜的靠近,同时也在那段剪影中认出了其中一人。那是唐小龙,再熟悉不过的轮廓。只不过另一个人坐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也让我的心惴惴不安起来。安欣突然转过身子,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会是他。”“可是高启强也听到了一些什么,会不会…”“不会的!我相信他。”我看着安欣良久,许多分辨的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我相信他”。我蹲下身子,周身刺骨的寒意让我陷入绝望。“我相信他,他不会的。”我是在劝谁呢?也许是自己吧。“这边我来出面审讯,你先回去休息吧。”安欣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宽慰道。我被搀扶起来,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般无力。明明到旧厂街的路并不远,我却像走了一辈子。对着那道铁门,停在半空的手无力垂下。“你是?”身后出现一道稚嫩的声音,我转头,看见一脸惊讶的高启盛。“是李警官啊!”高启盛拿出钥匙开门,在我开口前回答了我。“我哥他不在家,他在半路遇上安警官,和他下馆子去了。”我挤出一丝笑,拒绝了高启盛的邀请。“我在外面等他就好,你先休息吧。”我爬上天台,坐在凳子上俯瞰旧厂街的夜景。这条脏污腌臜的小巷在夜晚焕发出格外的生机,亮起的街灯掩盖每个角落的腐败,就像一个品相尚佳的苹果,剖开来却发现早已烂到了核中央。天台的风有些冷,一张薄毯就这么披到我的身上。“谢谢。”少年笑的纯净,眼尾微微下垂的丹凤眼与他哥颇为相似,只不过弟弟身上多了些书卷气的成熟沉静,倒反衬年长些的高启强如稚孩般灵动。我紧了紧身上的薄毯,不经意询问男孩。“你哥回京海那天几点到家的?”“嗯…大概下午吧,那时候店里正好忙起来,他随便换了件衣服就出来帮我卖货了。”我算着时间,若男人没有半路下车,那时间线是对上的。高启盛见我不语,便在我身边自顾自的发起牢sao。“我哥啊,一天天可真够忙的,从勃北回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置办了一堆花盆不说,当要种的时候种子却丢了……”“丢了?”“是啊,说是路上丢的,到家的时候就剩兜子里的那一点了。”我能感受到薄毯内累积的余温在渐渐流失,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着冷意,我扶着栏杆低头不语,努力压制内心的躁意。怀里的小灵通震动起来,我放到耳边,听到安欣低沉的声音。“不是他,另一个人自首了。”我猛', '')('第六章 (第3/3页)
的抬头,只见高启盛人畜无害的笑着,仿佛与我聊天是一件乐事。我转头打电话给张彪盘问了些细节,杂乱的想法在我脑海中盘踞。“你为什么和我说种子的事?”我挂掉电话,脑海纷乱的思绪突然理出一丝清明。那个人,就是高启强。没准高启盛也参与其中,投案自首的人只是替罪羊而已。可高启盛明明已经帮他哥做了时间的伪证,为什么又要向我提了一嘴漏在兜子里的种子呢?他是故意让我知道的吗?我实在不理解。只见男孩摘下眼镜用袖子轻轻擦拭,随即抬眼狠厉的盯着我,只不过那抹狠厉转瞬即逝,又换成带着讥讽的笑容。“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哥啊,刚才明明可以把疑点上报的。”“蔷薇的种子又不是只有勃北有,这种包装的种子,到处都是。”我握紧薄毯一角,感觉胸口的空气已近流失。面前的秀气男孩仍然自说自话,只不过语气逐渐阴冷愤懑。“李响,你们不合适。过家家玩的时间长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男主人了?”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高启盛一改戏谑的表情乖顺下楼。阶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男人在面前站定的一瞬间我猛的将男人摁到墙边几近肆虐的索吻。“唔…李唔、李响,你怎唔……”我含住男人的下唇吮吸撕咬,把身下人衣物尽数撕扯褪去。“李响,小盛还没睡,不要……”他疯狂挣扎着,想尽办法扯开几近失去理智的我。长久杀鱼的人臂力总会好些,几下便要挣脱,索性我把男人按趴在栏杆上,用腰间的银色手铐铐住男人使他动弹不得。“李响!”高启强暴怒的大喊,随后马上低声下气的乞求我放开他。我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脱下裤子,压着男人戴上安全套长驱而入。男人崩溃的呜咽,头靠在栏杆上忍受着我的顶弄,这次的性爱毫无柔情可言,与其说是两人的乐事,倒像是我个人粗暴的发泄,男人的头垂在半空中随着撞击晃动,克制的咬紧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平时欢爱的男人总喜欢向我索吻,然后用那双失神的眼睛注视我的脸。可如今男人倔强的不肯回头不肯出声,即使双腿被顶得颤抖发软也坚决不向我求饶。胜负欲又在内心深处作祟,我停下撞击,缓缓褪出甬道到浅处,然后猛的撞进去。“李响,啊!”男人被顶的猝不及防,又惊又急间去了一次,看着男人陷入迷离快感的浪荡样子,我俯在男人的背后冲刺,双臂紧紧箍住身下人的腰肢射精后低声啜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一个爱掉眼泪的人。我想用片刻的欢愉来麻痹自己,可是快感退却痛苦又会盘踞心头。我狠狠的咬住男人的后颈,留下殷红的印记。“高启强,你为什么骗我?”我拔出疲软的性器引得身下人一阵低吟,他跌坐在薄毯铺就的水泥地上,泪水淋漓的眼眸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悲伤。他也不再掩饰,只是轻轻向我说了一句对不起。“高启强,你觉得我们的事情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吗?”我蹲下身与那人额头相抵,将心底的痛苦统统发泄。“如果我也在那辆车上,你也会杀了我是吗?”“你会杀了我吗?”男人不语,我扯动男人没有表情的脸,带着哭腔怒吼。墨色的天空响起闷雷的声音,要下雨了。“你说话!”那张脸终于有些松动,他抬头看我,动人心魄的眸子再没有光亮,男人张了张嘴,声音颤抖微弱。“对不起。”我躲开那只想伸过来抚摸我的手,穿好衣服踉跄着离开。我恨他,我恨他戳破了我的幻梦,又恨自己会如此怯懦,即使恨他也连一句分手都不肯说出来。一阵冷风钻进我的衣衫,雨丝砸向我的脸颊,接着把街角的喧闹繁华尽数吞没。我看向天空,一滴滴雨水仿佛银针般穿过皮肤砸进了胸口。任由反复戳弄,使我鲜血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