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今天正好有点公事，所以……” 打扮精致的孙阿姨也慌忙点头，“对，对。” 又及时补上笑容，“啊, 这就是小易啊！都上大三了, 学习不忙啊？” 这话提醒了老江，老江板起了脸。 “怎么不上学，跑回家来了？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这话越往后说，他的声音越大。 老子管儿子, 天经地义。 大学生也不能逃学啊！ 江易无语地看了老江一眼。 “今天是周末！” 又看了眼孙阿姨，“孙姨不是在百望商城做销售？爸你什么时候调到百望商城了？” 他这话一出，孙阿姨的老脸腾得就红了。 不过红了几秒钟又白了。 她跟老江认识才半个月, 他儿子怎么能知道自己在哪儿上班？ 还是说，有什么闲话, 都传到了京市了？ 老江的脸也热了。 “胡说什么！大人的事, 小孩别瞎打听！回来了没吃饭吧, 厨房里还有吃的，我去给你热热……” 今天这顿饭横竖是要被搅和了。 而且小易都知道的事儿，他老婆能不知道吗？ 他虽然跟小孙没啥吧，但要是闲话传出去，可要影响他的名声。 他又忙看向孙阿姨，“哎，小孙要不你先回吧。” 小孙如蒙大赦，语无伦次地答应了几声，拿起自己的小包，就往外跑。 江易走到门口，大声提醒，“孙姨，你穿的是我家的拖鞋！” 小孙急匆匆跑回来，换上自己的高跟鞋，跟身后有鬼似地钻进电梯。 这楼里可是有好几个八卦老太太，要是江家这小子嘴里再说出点啥来，她的名声可就完了！ 老江都只来得及望见电梯门徐徐关闭。 等他回到客厅，就看到江易斜倚着桌子，一手拿着块红丝绒蛋糕，满脸挑剔，“太甜了！” 老江咳了声，“要吃就好好吃！” 那像什么样子！ 江易揪了朵花瓣擦了擦手，又伸指去撩动那香熏蜡烛的火苗。 “爸你可真会布置，跟我妈结婚纪念日都没这么细心啊！” 老江脸一黑，“胡说八道什么！这些是孙姨商场里活动赠品，她听说咱家你妈病了，所以送过来的，我为了看效果，这才点着了试试，结果你就跑回来了，你刚刚那些话，太不懂礼貌了！” 江易恍然大悟状，“哦，原来她是来给我妈送礼的？那为啥就在咱家吃上烛光晚餐了呢？我还以为她是等着我妈死好来接管这个家的呢！” 老江气得一拍桌子！ “江易！你再胡说八道，这个学期的生活费别想要了！” 身为老父亲，他倒是想暴跳如雷，动个手啊啥的。 但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养太好，一个个都是一米八靠上，看着比他还高半头的儿子，他就算想冲动，也得理智啊！ 可不就只能拿生活费来要胁了？ 江易轻嗤一声，越过老江，走进自己房门，“啪”的一声关上。 老江捂了捂胸口，这不孝的孩子！ 江易来到自己的房间，环视一圈儿，熟悉里又透着陌生。 感觉就像是隔了好几辈子一般。 江易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天还没亮就醒了。 老江这一宿就没咋睡好。 既生气，又有点心虚。 琢磨了半天，还是打算明天去医院一趟。 虽然小易他妈那个病，治不治都那样了，他过去跟她大眼瞪小眼，也是满满的负能量，起不了什么作用吧，但是这人不是还在呢么？他老长时间不过去也让人挑理。 以前小易虽说不是那种特别听话的吧，也没跟他顶过嘴，今天这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没准是听了他妈那边说了点啥了！ 还有，他跟小孙也没经常见面，最多一周两次了，也就是手机上聊个天啥的。 那他老婆天天在医院呆着，家里就他一个人，没人管没人问的，难道他就不孤独不抑郁吗？ 找个朋友倒倒苦水怎么啦？ 那请朋友来家吃饭，他又不大会做饭，可不就只能点一点外卖，再加工点半成品，又担心朋友觉得敷衍，这才加了点鲜花蜡烛啥的，怎么就成了烛光晚餐了？ 反正这人，琢磨来琢磨去，愣是给自己找了无数理由开脱。 到深夜这才迷糊着了，临到清早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子香味。 这香味吧，就特别的勾人，从那个门缝里就钻了进来，勾得他困的不行的人，都不得不醒了。 有一瞬间，恍惚里又回到了小易他妈还没得病的时候，那会儿都是她天天早起做饭来着。 当然了，他也不是不干家务，只要他在家，那刷碗就都是他的活儿么！ 可现在……咦？ 难道是小易在做饭？ 老江心里转了好几圈儿。 难道是这孩子知道错了，不该那么对亲爸，所以早起做饭示好认错？ 那要是这么着，他也不是不能原谅，不过一个月二千五是有点多了！ 这从京市回保市的动车票多贵啊！来回五百块就没了。 给他扣到两千，这孩子就不会动不动跑回来了！ 一学生不好好学习，来回瞎跑什么呢？ 他又不是大夫，回来看着他妈，就能给他妈治好病怎么着？ 老江翻了个身接着闭眼睡。 就等饭好了小易来叫他。 这一等又睡着了。 再睁眼一看，豁，都快九点了！ 再竖耳听厨房的动静……安安静静，啥也没有！ 老江就爬起来，去厨房一瞧。 厨房里干干净净的，没人！ 他尤不死心，凑上去掀开大锅小锅……都特么的是空的！ 甚至连垃圾篓里，都还是昨儿的外卖包装！ 老江又去推儿子的房门，结果里面也没人！ 他纳闷地挠了挠脑袋，难道说，他先头闻见的香味都是幻觉？ 那诱人的葱油香，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的甜香，让他后头睡着了都在做梦吃早点，难道是从别人家里飘进来的？ 还有那个不孝子，肯定是跑到医院去了！ 哼，估计就是现在刚知道消息，一时难以接受，才这么表现好的。 难道还能天天守在医院不成？ 久病床前无孝子啊！ 去年他天天在医院跑前跑后的，最后还不是没啥用？ 老江摸了摸肚子，最后还是冲了杯麦片，就着昨儿剩下的红丝绒蛋糕吃了早饭。 从冰箱里捡出来几样水果，凑成一兜子，拎着就去了医院。 老江来到502病房门口的时候，那股子熟悉的，非常勾人的香味，虽然已经很淡了，可还是从病房里飘了出来，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装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