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胸罩也湿透了,乜生想把它脱下来,却被李危一手打了去。 “别碰我,”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件湿透的胸罩和内裤,“你滚出去,滚哪儿都行别在我跟前转悠。” “我是你的狗啊,我无处可去。”裙﹝?二三﹛﹛零?六?久二三〉?久?六?〢日】更?肉?@文 他还是自顾自解开了她背后的扣子,可能李危也觉得难受,妥协地让他脱了下来,手臂在脱下胸罩之后立刻就护住了胸口。他要她伸手穿衣服,李危蜷缩着赤裸的身子摇头,乜生扒不开她的手,只能给她盖上一层被子。 “内裤湿了吗?要不要也脱了,万一着凉...” “我让你滚啊!” 她好像又疼到了,倒吸了一口凉气,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乜生坐在她身边,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把自己裹成一团的李危,他觉得里面藏了只受伤的狐狸,她用尾巴把自己裹了起来,伪装成一个人。 “我们不是私奔了吗?”他说,“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每个问句砸进了李危的耳朵里,她都要痛骂一声“滚”。 这种情况下还要继续幼稚的角色扮演,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算了,他就是装的。 “你把我的养父杀了...我回不去家了,你要是把我赶走,换了门的密码,把我的脸删除了,我就得睡在你家门口,然后直到有一天冻死...” 李危听着烦,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就是对上他装得可怜的眼睛说:“你就继续用死来威胁我吧!我就说张美华从哪儿搞来你家地址,你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让我来救你吧!你会蠢到好不容易从那个不把你当人看的地方逃出来又折回去?他妈的...这么多蹊跷我都没发现,我真的是被你骗得团团转...” 乜生无辜地说:“可是,我没有让你杀了他?” 李危气得牙痒痒,她伸手想打乜生那一直以来骗她骗得那么干脆的脸,突然肚子一阵绞痛,她脑袋砸在床上,捂着肚子嚷嚷着疼,乜生凑过去问她怎么了,李危推他,依然让他滚。 “中旬...”乜生突然反应过来,“你,来例假了吗?” 李危可恨地垂下了手,被他摸了个底朝天,怎么连她的月经什么时候来都知道。 乜生扯着被子说:“不行,快起来穿衣服...” 李危感觉内裤里边不仅有雨水还有血水,到底为什么今天这么倒霉,是不是应该出门算一卦有没有血光之灾。 “走开!我自己来!”她扯过乜生手里的被角,把被子当浴巾似的裹着跳下床奔向厕所。 李危赤裸着上半身,坐在马桶上把内裤也脱了下来,不光是内裤连被子也满是经血,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两件沾血的晦气东西全塞进垃圾桶,当然塞不下,但就是硬塞。 现在一丝不挂了,肚子还跟在里面打仗似的绞痛,李危微微打开厕所门缝,一只眼睛跟鬼似的窥伺,她吓得心脏差点漏了一拍,他蹲在门口,似乎早有预料,把一条黑色的纯棉内裤与狐狸睡衣揣在兜里,就在等李危喊她。 “你他妈是鬼吗?!”李危被那只眼睛吓得惊魂未定,颤抖着手伸出门缝,他把衣服和内裤都折叠好放在李危手上。 哪怕门在关上之前的每一瞬间,他都死死盯着李危的眼睛。 李危快被吓死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和内裤,脖子的疼,肚子的疼,她有种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殴打了的感觉,有点想吐。 “所以我说什么来着...人比鬼恐怖多了...”她不算爱看鬼片,但是至少不怕鬼片,却被乜生吓得心脏狂跳,“他妈的...他不会这十四年就用这种眼神一直盯着我吧,我居然从来没发现过,真他妈的恶寒...” 穿上了内裤贴上了姨妈巾再穿上睡衣,李危光着脚站在厕所的瓷砖地板,感觉脚底的冰冷直直窜上子宫给肚子来了邦邦两拳。痛晕了,哪儿都痛,脖子痛,肚子痛,腰痛,感觉和自己打了一架那样全身都在痛。 她忍着疼痛打开门,一双拖鞋就这么直愣愣地摆在那儿,李危顺势看去,乜生脖子上的红色项圈还没摘下来,铁链垂在空中,他就像看门狗一样跪在那双拖鞋面前。 他看到李危从厕所里出来,立刻拿起一只拖鞋要去托她的脚底为她穿上,李危本来就浑身都痛还正值姨妈期,脾气变得更差了,她一脚踹开乜生的手,本来想往他手上踩的,想起之前没注意力度给他踩骨折了,这又是他想得什么计谋,想逼迫她伤害他,然后再可怜他,再对他愧疚,他想得美。 “李危,脚冷会更痛...” “那你跪下来,让我坐。” 他一愣,仰头与李危对视,他立刻明白了李危的意思,双手着地跪在地上,像古时候贵人从娇子上下来要用奴才做踏板那样,李危坐在了他看起来压一点儿东西就会折断的背上,乜生确实难以承受李危的重量,他的背都陷了下去,但还是努力用四肢搭载着她一直到卧室。李危从他身上站起来的那一刻他直接趴在了地上。 她坐在床沿,脚尖点在他脆弱的背上,“一会儿想死一会儿又胁迫我不能离开你,你有病啊?你精神分裂啊?” 这话她也在骂自己,她感觉自己是差不多了,但还是觉得乜生更有病一点。 他不说话,可能真压疼了,李危捂着肚子踹了踹他,“喂,给我煮红糖水,你不是要当我的狗吗?” 乜生撑着瘦弱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卧室。李危听着水声、翻箱子声,烦躁地挠着头发。 有种在家里养小鬼的感觉,但李危又不要害人,养他作甚。 想到他似要把她咬下一块肉那架势地吃着自己的血就瘆得慌。七岁,什么时候,小学几年级?在哪里?什么时候?为什么? 一想这些李危就脑袋痛,然后脖子也开始痛,连着肚子和身体其他地方开始接连作痛。 李危向来觉得自己承受能力自割腕没成功以来是很厉害的,但为什么一遇到乜生就濒临崩溃,他想做什么?为什么一边要她幸福一边又要她崩溃,早知道应该给他彻底做一个精神评估,搞不好这家伙还有什么双重人格。 把他真当条狗养在身边搞不好哪天就会被他一刀捅死,但是他没有去处,李危把他扔了他真会把自己弄死在她家门口,这样他的目的就达成了,想轰轰烈烈地死在她面前?怎么能让他如意。 乜生拿着红糖水端到李危面前,她的视线向上瞥,乜生会意缓缓跪了下来,让他能低于李危的视线。 她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好辣,她不好爱喝,但是真的疼得要命,只能强忍着一口闷。 喉咙是辣了,肚子还疼得慌,所以说红糖水的意义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