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放大,撑破她的身体。 而乜生的沉默似乎默认了一切。 “我的痛苦...全是你一手造成...” 世上本没有阿止,存在的从来都是乜生。 是他编造了一个完美的记忆,强行让李危和乜生锁在那一个“危险地带,禁止入内”的牌子里。 就连李危喜欢吃葡萄味的软糖,他都一清二楚。 四十九*长腿49老啊姨49 乜生第一人称回忆 我总是在最不堪的时候被她撞见。 李危,我们的相遇并不是完全由我精心设计的,有时候我只是在老天爷的推波助澜下以一种打碎自己的状态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就像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遇,那并非我所愿。 我的母亲把我生在一个偏僻乡村的公共厕所,然后丢下我远走高飞,她甚至都没有为我留下名字,她似乎铁了心是想让我死在那里。 但倘若我真的死在那儿便好了,若我的母亲能为我做一件事,我希望她在临走前掐死我。 但她没有,她都允许我寄生在她脆弱的身体里,却不能剥去我这个肿瘤,哪怕我降世,她甚至都不愿意用那双时常隔着肚子抚摸我的手给我一个去处。 想来我生来爱哭,招来恶人的眼光。 李危,我七岁就被强奸了。 在那个普通人应该被父母牵着手去上学的年纪,没有任何人能牵我的手,我在孤儿院所建设的小学里没有学如何做人,没有得到性教育,甚至没有得到作为人的权利。我每天像狗一样活着,可能狗都活得比我好。 我不知道那个人对我做了什么,我只觉得痛,很痛,但是他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我身上,我本能地哭,就像我出生时哭得那样撕心裂肺。 “谁在哭啊?” 他或许没曾想过这里会有人来,禁锢我的手突然松开,我踹上他的下体从泥土地里踉跄着爬起来,裤子也没穿,后面的血顺着腿流下来,我从一个地狱逃往另一个地狱。 她们看着我没有穿裤子,后面还流着血,哭着跑进她们怀里,但她们却只告诉我忍忍就好了,如果有人愿意领养他的话,忍一下就过去了。 我要忍到什么时候呢? 我常常偷跑出去吹风,实际上并不是吹风,因为她会来这里玩。 就是在这个地方,我被强奸的地方,这里布起了铁丝网,还有青苔攀在上边,一堵仿佛全是空隙却无法逃出去的墙。 外面的人我只见过她,因为这里阴森森的,小孩子都不敢来,但她甚至夜晚也会来。所以那次她会在这里听到我的哭声,但是太暗了,谁也没瞧见谁,但我知道是她。 春天她不会来,夏天她会穿一身白色泡泡袖裙子在地上看蚂蚁,秋天她会坐在树桩上吹风,冬天围着围巾,把幼小的身体裹了一身,热气弥散在空中,她仰视着枯木,看一片一片叶子掉落,直到最后一片叶子被风吹落,便好久不能看到她。 我是远远凝望着她的,她从未发现过有人在偷看她。 我们就像一条永不交汇的平行线,我在上面,她在下面,长此以往。 我本以为她会厌倦这种无趣的事而终有一日离开,却没成想是有人将这片树林砍光了,她来的时候看到满地的树桩,没有任何举措,只是平静地离开。 我有预感她再也不会来了,于是我扒开那个我每天都在努力扯开的铁丝,将自己瘦弱的身体从扒开的洞里钻出去,但我一出去就滚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凹凸不平的土地上。 她走远了,但是能看到她,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胳膊踩着地上的树叶奔跑,那时候我只是想追上她问她以后还来吗,如果还来的话,我们做个朋友吧。 可是我终究还是没能追上她,她就已经进了别墅的大门,我望着缓缓关上的门,一如那铁丝网一样分隔着我与她。 原来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那是我平生第一个假想的朋友。 但真正触及到真实的那一面,我发现我与她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我常常梦到坐在她身边,问她为什么喜欢看蚂蚁,喜欢看枯木,她的回答很模糊,但我似乎和她说上话了,这样就足够了。我在梦里和她说,那条白色泡泡袖裙子很好看,她笑着说谢谢,然后晃着脚,让裙子处于一个被风一直扑打的状态。 最开始,我还能经常从铁丝网的漏洞里爬出来偷看她上下学,并且都知道她在哪里上小学,不过时间长了她们会发现我总是突然不见,后来发现了这个洞就给堵上了,并且把我打了一顿关进惩罚室里饿了好几天。 有一天他们告诉我,我被人看中了,有人要领养我。 他们家姓申,一开始,我被唤作申生,我得到了相对的自由,那就是不用再处心积虑怎么逃出孤儿院去看她。但我仍然要在孤儿院小学读书,那注定了我依然要过着不能当人的日子。 养父母对我很好,因为他们家有一个女儿,但他们想要儿子。 我在这个家里,感觉一直被一双刺骨的眼睛盯着,但回头,我的妹妹就会低头写作业。 我和妹妹没有说过几句话。 她和爸爸妈妈也没说过几句话。 我不在意,因为她恨我不是我的错,而我更没有理由去帮助她。 我的生活就是与那个人持一条平行线,即便我忘了这么做一开始的目的,但我已经习惯于此,也不再去追究我最开始这么做的目的了。 也许是只要生活充斥着她的影子,我的梦就会甜美一些。长〃腿老阿︰姨证理 有时候我们几乎只隔了一扇门,我却依旧不敢踏出一步,向她伸出手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因为她在我的梦里已经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了,如果我踏到现实之中,巨大的落差感会把我彻底击碎,所以我彻底放弃了和她接触的念头。 我跟着她去了很多地方,她在武术馆练武术,我会垫着箱子从窗户里偷看,有时候在想要是我可以学一些让身体强壮的东西,就不会被人打还痛得睡不着觉了。我在家里偷偷练着偷看来的动作,但有时候总会伤到自己,不过在有一次被老师用鞭子抽腿的时候下意识踢了他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上的感觉还是很好,虽然在那之后被按着揍了一顿。 我就这样一直追逐着她的背影直到念完小学。 但是就在那个夏天,妹妹上吊了。 我进门给她送晚餐的时候,发现她的尸体都臭了。 我大叫着把碗筷摔了一地,养父母被动静吸引而来,在迎上女儿的尸臭那一瞬间,我的耳鸣掩盖了世界所有的声音。 他们在旷日持久的悲痛之后却把眼睛都转向我。 为什么看我?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认为过是你们自己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