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的靓绝俊脸,那样灼热的体温,那样看似强悍劲爽的力道……做爱后,这小子按摩就算了,奇葩的还会给他搓澡,连脚底都不放过,还会吐槽他身上灰尘多……然后洗完澡还会准备胜过酒店大厨百倍的宵夜。 “哈……哈……哈……” 赵柏鹤扯着头发,费劲的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赤红一片,脖子上也都是青筋,几乎下一秒就能断气儿,脑子里全都是岳霆的音容笑貌,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脑子,灵魂都刻满了岳霆的印记。 “啊啊啊————”狂怒暴喊,把浴室里的柜台物品全都扫到地上,操起手工沉香木白鳄鱼皮印花美式复古椅一通愤怒的乱砸。 “霹雳哐啷————”整个浴室如同经历了一场拆迁,连那么结实的私人订制四人泡的西班牙进口瓷玉大浴缸都被砸的破破烂烂,无数个大洞,最后裂成几瓣。 “甩了老子,还他妈想娶小老婆?!老子他妈让你下地狱娶!!岳霆你背叛老子!你个王八蛋!老子一定要弄死你!”赵柏鹤边大哭边咆哮,喉咙一股子血腥味儿,喷出的唾沫都是红色的,双手骨节破损,鲜血淋漓,如同受了伤的丛林狮子。 他嫌少这般失态,孩子般的悲恸痛哭只有母亲死时,得知母亲死亡真相是才这么哭过。显然的,这次伤害对他大过前两次,优雅从容,高高在上的赵太子爷居然赤裸着身子在浴室里发癫。 他自己都这样想,越想越挫败,越需要一个舔抵伤口的办法。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不再是从前的“赵少”,无法再应对栗家小爷岳霆的琵琶别抱,不,不如说是报复解恨,他清楚的知道,他现在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 何况报复又有什么意义?岳霆也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了,感情也有了裂痕,背叛出柜又成了直男要娶妻生子,这一切的一切让赵柏鹤恶心又欲罢不能。 他感觉他自己真是个变态,痛恨的居然不是岳霆,而是欧阳雪那个女人。 他甚至想把岳霆再次抓起来,这次关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废了岳霆的全部方术,折断他的全部羽翼,就让岳霆变成他赵柏鹤真正的禁脔。 可是,只要这么想,或者这么做,不是岳霆心甘情愿的,赵柏鹤又很唾弃厌恶这样的自己,甚至想吐…… 筋疲力尽后,一屁股坐在门口,枯坐了很久才起来,赤着脚踩在满地碎渣上,步履蹒跚的走出浴室。 “滴答……滴答……”手和臂膀上的血液滴答掉落,地板上出现一个个血脚印。 赵柏鹤赤裸着身体,披头散发的走向主卧,将空调调低,卷上被子,包裹住自己。 栗家走散多年的沧海遗珠,栗溯老将军最宠爱的小儿子栗亭要与欧阳老警长的掌上明珠小孙女订婚的事,在高干家族群里开始传播,速度之快堪比坐火箭,尤其是那照片和两家老头子乐的合不拢嘴,到处咨询人订婚典礼去哪儿办到处显摆的样子。 房子良也在死党哥们赵柏鹤的帮助下一半儿脱离了房家,获得了婚姻自由,正和白景丽双宿双飞,刚刚从国外疗养休假回来,看到这个消息惊呆了,又打电话问了助理薛仁赵柏鹤的现状,当即义愤填膺,叫上卓锐、卓固、萧诚、林逸等铁哥们儿一起去春明丽宫。 萧诚在大厅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拉住要上楼的林逸几个:“还是让良子去吧,他经历过,阿鹤不会避讳,阿鹤是要脸面的人,在咱们面前会硬撑着。” 房子良早就跑上去了,结果主卧居然没人,亚历克斯满脸担忧的出现:“房大少爷,少爷在电影房。” 所谓的电影房是豪华的小型家庭影院。 “柏鹤!!!”房子良赶快去了,他本以为会看到赵柏鹤颓废酗酒,痛不欲生的模样,谁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懵逼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只见赵柏鹤穿着迪奥最新款的扎染浅绿浅蓝白底真丝衬衫,短发恢复了之前的长度,还烫了微卷儿,刘海凌乱而贵气,自有一番精致风流,虽然很瘦,但脸蛋窄瘦俊美,混血感鲜明,长长的扇子睫毛儿下眼珠似金色琉璃般光芒万丈,笑靥倜傥温柔,格外漂亮的长长柳眉精修过了,鲜红的花瓣菱唇含着细雪茄,一手还拿着水晶高脚杯。他左边儿挨着个日本新晋人气耽美演员,可爱又俊美,挽着赵柏鹤的手臂,撒娇聊天儿,右边挨着个大红大紫的国内男超模,长得一般般是典型的西方人对亚洲人的丑化审美,但那身材没得挑,穿着露脐的gay气黑背心儿和丁字裤,开放的让人咂舌。最离谱的莫过于赵柏鹤腿上还跨坐着一个肤色雪白,一头美艳长发,娇小玲珑的小美男,是最近天潢贵胄娱乐集团人气第一的练习生,出身豪富之家,还没出道就被力捧。还有一个妖艳贱货、一个清冷古典美男、一个健气男孩儿,正在摇臀摆尾的跳最近很红的网红摇屁股舞…… “哦,你们来了?丫挺快,去棋牌室吧?今儿玩牌还是玩儿球?”赵柏鹤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对着房子良摇了摇手。 房子良冲过去,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何说起好,但他脑子剧痛,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烦:“兄弟……你没事吧?这都什么乌烟瘴气的,快把这些东西清出去!” 赵柏鹤启唇一笑,真个俊美无俦,荡气回肠:“老子能有什么事儿?你怎么不把你媳妇儿带来,给大家认个脸熟?对了,给你介绍我的几个小宝贝儿,俊儿,来跟房少问好。” 跨坐在他身上的长发小美男圈着赵柏鹤的脖子,娇滴滴的:“不嘛,阿鹤,他好凶,又难看……人家害怕……” 房子良瞪大牛眼珠,一脚踢翻了茶几,酒水和烟灰缸等菜肴玩具陈设都砸在地上稀巴烂,破口大骂:“你叫他神马?你个小鸭子也配?!给我滚出去!全都滚出去!” 那些美男俊男们吓得鸟悄跑出去了。 赵柏鹤揣着兜,优雅起身,阴森森的开口:“呦,来我这儿耀武扬威了,真以为老子没了赵家没了霍家就成了病猫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柏鹤,你是不是疯了?咱不是都说好了,有正经媳妇对象,就不玩儿了吗?岳霆那小子是做事不地道,辜负了你,可阿鹤,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咱们冤枉他和白景丽的时候,岳霆是不是被迫无奈,是不是想要和你划清界限,是不是被赵元帅和霍老施压才这么做的,你不觉得他转变太快了嘛?”房子良第一次嘴皮子如此利索,说的口干舌燥,拉着赵柏鹤的胳膊不撒手。 赵柏鹤垂眸,冷声:“我都查过了,这几天,查的清清楚楚,动用了全部的力量,也拜托别人查了,岳霆的确要订婚了,不是被迫。”一想到那个狼崽子揽抱着那黄毛丫头的笑容那样真心实意,赵柏鹤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