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冷战,这个周末,两个人没有一起回家。 这样的江照临太过反常,许熠星开始主动示好,又是送书又是请客吃饭,把姿态放到最低,可他还是无动于衷。 怕不是受刺激疯了吧? 许熠星不敢直接问,只能一点点试探,谁成想江照临生起气来油盐不进,他不仅没求得原谅还多得了几个白眼。 慢慢的,许熠星也开始不搭理他,两人在楼道遇见都擦肩而过,像撞见刚刚分手的前任一样尴尬。 周五,距离两人上次说话已经过去四天半。许熠星把几本复习资料和辅导书装在一个箱子里,蹑手蹑脚地从后门走出去,给江照临放在桌子上。 他特意趁江照临上体育课不在才来的,一是怕两个人见面尴尬,二是这样江照临就没办法拒绝了。 许熠星千算万算,却没料到他翘课在教室睡觉。 “我不要你的东西!”江照临抬手打翻箱子,书“哗啦哗啦”掉了一地。 许熠星蹲下一本本检查,弄脏了就在校服上擦一擦,越擦眉头越皱。他抱着几本书站起来,说:“你生我的气没关系,没必要拿东西撒气,学习是自己的,我不想你后悔。” 他说的苦口婆心,一字一句都是肺腑之言,但江照临连一个标点符号都听不进去。 江照临现在满脑子都是“许熠星为了给我借书所以要和别人演戏”这件事,理智和冷静携手离家出走,只剩下对许熠星的怨恨,以及对自己无能的自责。 “我不需要你这么做,知道吗?”江照临伸手掐住许熠星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恶狠狠地说:“我不需要你做那些狗屁牺牲,如果有天别人真看上你怎么办?你还要去陪睡是吗?许熠星,你把我当什么?我不是需要你施舍的可怜虫,你也没必要把自己当成救世主……” 这些话像是一把把刀子,深深地插在许熠星的心脏上,每呼吸一次,都疼到让人喘不过气。许熠星垂下双手,不再挣扎,眼睛空洞到什么都没有。 “江照临!”许熠星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缓和心情以后说:“你不稀罕就算了,我不求你要。” “不喜欢是吗?”他抚摸着破损的书皮,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送给别人,多的是人想要。” 江照临愤恨的表情卡在脸上,他没想到许熠星会放弃自己。思绪顿时顿住,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刚才对许熠星说的话有多过分。 “没话说了是吗?”许熠星用手指敲了敲桌,说:“没事就走远,别待在我面前,老子看你碍眼。” “不行!”江照临往前走了一步,想摸摸许熠星下巴上红痕,却被一巴掌打开了手。 “滚!”星用全尽力气吼出这一个字。 江照临的耳朵里嗡了一声,还想再辩解两句,但看到许熠星眼中的不耐烦,还是离开了。 “对不起!”他留下一句话,转身出去教室。 许熠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无比痛快。铑?A∕銕缒?更?裙九?二?肆衣∕五期﹤陆五肆∧ 不管发生了什么,许熠星还是许熠星,谁要伤害他,他就一定要攻击回去;谁要叫他难过,他就会叫那人比自己更痛苦。对别人好是有底线的,如果有谁触碰到这条红线,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反击。 这不是应激性,是一个人的本能,他从来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恰好,江照临也不是。 江照临先回到了家,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耐心把家里收拾了一遍,还做了一桌菜,但从下午等到晚上,许熠辛还是没回来。 快十点了,他忍不住出门找人,远远看见对面跌跌撞撞地走来一个人,那身体轮廓无比眼熟。 他跑过去搀扶许熠星,想问“为什么今天这么晚回来”,却被甩开了手。 “滚!老子不要你。” 许熠星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江照临快跑两步追上去,用双臂勒住他的上半身,靠蛮力把这个醉鬼扛回了家。 这时的许熠星意识模糊,完全是凭着本能在挣扎,但表现出来的情绪是最真实的。 原以为这人一会儿就能消气,没想到许熠星会气到借酒消愁,江照临心里充满自责,赶紧去拿解酒药和水。 他把许熠星塞进被窝里,忽然想起来,许熠星吃的药的外盒上写着“忌酒”。 “醒醒,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实在有点担心,把人晃醒来了问。 “没事,我的药早就吃完了。”许熠星的眼睛肿得睁不开,随便解释一句想继续睡。 江照临抓住他的手,“不吃药,你能好吗?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复诊?这可不是小事……” 许熠星喝大了,听他说话都头疼,又隐约想起医生说的话,脑子都快炸了。 “你他妈闭嘴!”许熠星顺手拿起水杯丢到了墙上。 卡拉一声,陶瓷水杯崩裂,瓷片漫天飞。江照临躲避不及,只能闭上眼,眉上忽然之间一痛,接着缓缓流下温热粘稠的液体。 他伸手一抹,又照了下镜子,也没太严重,就拿棉签沾着红药水涂了涂伤口,回去继续照顾许熠星。 “你脸怎么了?”许熠星爬起来上厕所,回来时脑子稍微清醒了点,眯眼一瞅,发现江照临脸上有一道干涸的血痂。 “没事,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许熠星看见地上的瓷片,顺着想起刚才自己随手丢的那下,心脏一颤。他拉着江照临到灯下,面,边看边问:“怎么样?疼不疼?明天去打个针吧。” “不用,我已经上过药了,没事的……只要你不生我气了就好。”江照临想顺势搂住他,却被灵巧的避开,手尴尬地停在空中,不知道该收还是该放。 “没事就好,我去睡了。”他的表情又变回在学校时的冷淡。 江照临实在怕了许熠星的疏远,赶紧拉住他的胳膊说:“不是,许熠星,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说的太过分了。” “没有啊,你说得没错。”许熠星不气反笑,“我就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的人,你现在才知道真是有点晚了。其实不只是为了你,我喜欢乔乔,想和她一起玩,是主动要求的,你当我上赶着也成,反正也没差,不是吗?” 他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怕土压的不够结,还要踩两脚。每一个字,即是对自己的伤害,也是对江照临的嘲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突然抱住许熠星,一遍遍地重复这三个字,说到许熠星皱起眉,又问:“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我可以给你跪下!” 大概是真被逼急了,他不顾一切地挽回,却只得到对方越来越冷漠的眼神。 “江照临,是个男人就对自己做过的事和说出的话负责,你别老来这一套!做错了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