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直接摸到江照临的胸口上，企图再往里探索。江照临把他的手按住，两个人争执之间，抱着滚到了地上。 江照临怕他受伤，特意垫在下面，没想到刚躺稳当，就挨了一拳。 “你干什么？”江照临动了动嘴巴。 “你之前不是不抽烟吗？”许熠星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问：“怎么学会的？” “自学的。” “对身体不好，你注意一点吧。”许熠星踉跄的爬起来，又坐回沙发里。他这些日子被激素催生出满身赘肉，披着红色毛毯，整个人缩成一团，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个五花肉丸子。 江照临自从了解到他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性格，就学会了释然。 “喂！”许熠星动了动，咬着嘴问：“没有烟的话，有酒吗？我想喝点……” 话还没有说完，江照临的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想都别想！”他皱眉说：“你现在吃着药呢，喝酒抽烟，不想活了是不？” “反正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早早死了干净。”许熠星毫甩了甩头，三下盖住那张俊脸，原本帅气潇洒的动作变得异常油腻。 “你要这么想，那当初干嘛要救我？我也不想活了。”江照临眯眼看着他，脸上表情复杂，说不清是遗憾还是愤怒，亦或二者皆有。 “不可能的。”许熠星摇头，郑重其事地说：“不管再来多少次，我得会把你背回家。” “为什么？”江照临站起来，走在他面前问：“你明明就是想好好活，还不承认。” “也许吧！”许熠星懒得和他争执，甩了甩手问：“真没有烟和酒吗？我都快馋死了，啊！” “说了没有，你听不懂吗？”江照临挨着他坐下，语气比表情更加狰狞。 “你这种态度？”许熠星挑眉，半开玩笑半真心地说：“是不是我不能干活也不讨人喜欢了，想赶我走，想让我赶紧消失？” “没有！”江照临盯着他，两个人对视几秒钟后，他看着墙角的耗子洞说：“你是不是高烧，把脑子烧掉了？” “是啊。”许熠星躺下，仰头看着他说：“我本来就是个疯子，不是你认识的完美的人，那些都是假的，现在才是真的，这么丑陋的才是真正的我。” 他丢开毯子，用那张肥脸冲着江照临，继续说：“你说得都对，只有一件事不对，我不是被困在丑陋的身躯中，而是本就丑陋，却偏要假装自己是天鹅……” “是吗？”江照临摸了摸他的脸颊和下巴，手里肉乎乎的触感，让心情都变好了。 “江照临，你他妈给老子撒手！”他按住江照临的手，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天天抓我烦不烦，要不要再养活一只猫？” “不要，我养活你就够了。”江照临松开他，把已经变成大橘子的小橘子抱在怀里，改为撸猫。 “呵，男人，你的名字叫虚伪！” “呵呵？”江照临回头看他一眼，许熠星立马退回去到沙发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的张牙舞爪。 “纸老虎罢了。”江照临已经能摸得清许熠星的性格，两个人互相了解，也找到了对方的弱点。 “吃饭了，别气了。”下午，江照临从炕上跳下来，戳了戳他软胖的脸颊，说：“我给你做豆角焖面，你不是最爱吃了吗？” “是，可那玩意太容易让人发胖了。”许熠星咬了咬牙，说：“要不我从今天开始减肥吧。” “减个屁！你原来那样，骑摩托车时搂着我，我都觉得咯得背疼……现在这样多好，减什么减？” 江照临走出去，没多久，端了两大盘焖面回来。许熠星面前那份满到冒尖，上面还盖了一颗油滋滋的流心荷包蛋，简直人间美味。 “吃完，不吃完不许走，吃完了不许上厕所。”江照临叼着筷子说出这句话。许熠星差点一时失手，把荷包蛋盖在他脸上。 “哪儿这么多要求，吃不完怎么了？你还能弄死我吗？”许熠星摇头，说：“江照临，你是不是闲得蛋疼？” “谢谢，还好。”江照临瞥他一眼，说：“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时没想开，催吐以后被他抓住了吗？ 许熠星端着碗，大口大口吃着焖面，每咽下一口，就吐槽他一句。 “没人情味。” “脾气太坏了。” “暴躁得像一条疯狗，打人还贼疼。”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江照临听着小声的吐槽，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注定孤独终生……”许熠星偷看了他一眼，确认没被发现。只是这次没那么好运，他边吞咽边说话，食物呛到了气管里，脸憋得通红然后开始剧烈咳嗽。 “咳咳咳咳……”他弯下腰，用手按住胸口。江照临端水给他送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往下灌了半杯，终于止住了咳嗽，胸口没那么痛。许熠星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一条咸鱼。 “江照临。”他看着房顶，喊出这个名字。 “怎么了？”江照临把杯子放到桌上，拿手帕给他擦着脸上的水渍。 “要不然，我们分开吧。”他深思熟虑千万遍，还是决定说出心里话。 江照临愣住了，手不由自主的用力，“啪”，血液飞溅，两手都变成了红的。 “来，给你包扎。”家里有急救箱，前两天许熠星刚用过，现在就轮到他了。 许熠星把他的手包成了粽子，还在最外面打了个丑丑的蝴蝶结，低头收拾纱布说：“对不起……”7﹔10﹔588?590〃日更％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江照临淡淡一笑，脸上只剩下无奈。 许熠星想抱抱他，像他一直以来对自己做的那样，伸出双手，却被推开了。 “许熠星。”江照临前所未有的严肃，“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气，那就收回那句话。还有，以后不许再想着分开，别忘了咱俩的约定，一年为期，谁先走谁是狗！” “嗯。”许熠星看他这么认真，也乖乖点头，不多说什么。 “我去收拾，你歇着吧。”许熠星逃开了这片压抑的空间，出去边洗碗边思考。里屋，江照临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江照临把家里所有能照人的东西，都用油漆盖住了。某天，许熠星趁着他上班，从废旧摩托车上接了点机油，擦掉了镜子上的油漆。 他看着里面截然不同、面目全非的自己，瞬间慌了。 江照临下班回家，看他还盖着被子躲在沙发上看书，就先做饭。等端着一盘西红柿鸡蛋回屋，才发现，大衣柜上的镜子碎了。 “先不看，好不好？”江照临把菜放在桌上，走过去轻轻抱住他。 “不好！”许熠星含着泪摇头，说：“我真的真的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