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这段时间,你就真的没想过我和孩子半分,我不信!?” 那毕竟是余真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怎么可能不疼。 但要是心软,跟这个孩子扯上半点关系。 那么就意味着,他跟祁宴深这辈子都得藕断丝连。 他不想这样。 余真赶他,“滚,祁宴深,我真不想见到你,别往你脸上贴金了。”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自大的人。 他气的要心梗。 祁宴深不敢动他,一步三回头,终于给人赶出了店门外。 余真要关门,祁宴深夹了脚过去,不让关,赔了张惨兮兮的笑脸,“小真,外边都下雨了,你让我进去躲躲雨吧,雨停了我立马走。” “我不同意。” 余真果断的拒绝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脏开过两次刀,一遇下雨天就闷,更别说淋这么场大雨了,要真晕了,倒你门口也不太好吧。到时候还得要你,送我去医院,那不多麻烦。” 祁宴深说的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余真一时还没法去反驳。 两人干瞪眼。 “轰”的一声,雷响了。 余真被这雷声吓得一激灵。 见人身体抖了下,祁宴深趁机推了门,将人护在了怀里,揉了揉底下的头。 “别怕,你老公在这呢,我挡你前面,雷要真劈下来了,也得先劈我。” 余真听了,有点泛恶心。 “自作多情。” 余真回了他四个字。 祁宴深笑笑,不知羞耻,“我乐意。” “好了,放开我,你要在这呆着也行,离我远点。” 余真抽了身,去里头收拾了下,明天要卖出去的花。 祁宴深献殷勤,“要不要我帮你一起。” 余真没理他,继续干自己。 祁宴深看人没回应,自顾自的帮他倒饰了起来,结果弄得一团糟。 “别帮倒忙。” 余真对他无话可说,气的人都麻了。 结果走到里屋的时候,他因为一个不小心脚滑,人连着花瓶都一起摔了,整个人扎进了玻璃渣里头。 祁宴深听到动静后,火急火燎地冲了过去,见人摔倒了,连忙上下检查着身上的伤口。 他掀了掀余真的衣服,却在上身,发现了两道很深的疤痕。 一个是小腹上的,那是生孩子时剖腹产留下的。 还有一道,在腰间处,肾的位置。 祁宴深感到不对劲。 他熟悉余真的身体,比熟悉自己的性子都透彻,怎么能不察觉到些什么。 余真看他目光沉沉,慌张的将衣服掀了回去。 祁宴深揪紧了他满是血的手心,颤着声线问,“你腰上的疤,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下卷二十二 跟我回家 余真不肯说,祁宴深先把人送去了医院。 他让医生背地里开了单子,给人偷偷做了个身体检查,这才发现对方的一颗左肾没了。 看到检查报告后,祁宴深眉头微蹙,紧绷着一张脸,整个面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他走出门诊室,往走廊尽头走了去,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托人去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护士给余真包扎完伤口后,打了针破伤风,便让他出了院。 完事后,他看到对方出来后,急忙把手头的烟给掐灭了,扇了扇四周的烟味,渐渐把脸上不悦的神色,给收了回来,笑眯眯的说,“小真,我先送你回家吧,好不好。” 外边的雨倒是停了,浓重如雾的天色,一下子守得云开。 余真冷不丁的瞧了他一眼,觉得对方怎么样献殷勤都透着股假惺惺的劲。 “不用劳驾你了,祁先生,你一个大忙人,怎么能整天四处溜达。” 余真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比较快。” 祁宴深急着上手,似乎就捏准了对方没劲跟他闹,将人从医院给带走了。 他容颜憔悴,仿佛褪色的残枫片片,整张脸看不出一点血色来。 把人送回家后,祁宴深趁着他一个不留情,挤进了门内。 “你要不要这么厚颜无耻,祁宴深。” 余真略显无奈,眼见着这人跟臭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着实是心烦。 “你饿不饿,我去厨房下碗面给你。” 祁宴深还没等他答应,就一副主人样的走进了厨房,将围裙兜到了自己身上,在里边一顿瞎折腾了起来。 “行了,你赶紧走吧,我不欢迎你。” 余真要赶他走。 祁宴深拿起锅盖,往锅里下面条,幽怨道:“你身上还有伤呢,休息去吧,我给你煮顿饭,你吃完我就走。” 余真气的发笑,“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往里边下毒,要害死我。” 祁宴深眉梢一挑,嘴角抽了下,“你要是怕我下毒,那我等会儿先替你尝一口。” 他把人推了出去,“厨房油烟大,你出去坐会儿吧。” 余真扭头,往沙发上坐了去,摁着电视剧看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祁宴深正打算把面条从锅里捞了出来。 放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把煤气关了,接通了电话。 小王,“老板,你要我给你查的事情,我给查清楚了。” 祁宴深眉头一皱,“怎么一回事?跟我好好说说。” 小王,“我查到了余先生前段日子,在一个器官爱心捐献组织,曾经匿名捐献了一颗肾 ,捐献对象是苏家的大少爷苏杨。” 祁宴深:“好,我知道了。” 他把电话给挂了,端着面条出了屋。 “我煮好了,你尝尝。” 为了以表心意,祁宴深还当着他的面,亲自尝了一口。 但还没来的及咽下去,那面条就从喉咙那硬生生给怼了出去,祁宴深将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咀嚼的面给吐了出来。 他略显尴尬的笑,“哈,好像盐放多了。” 余真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冷冷道:“行了,带上你的东西,给我走人吧。” 祁宴深给自己找台阶下,“要不,我带你出去吃大餐吧,有家西餐厅的料理不错,我想应该会挺符合你的口味。” 余真,“山猪吃不来细糠,我想就不麻烦你了。” “请走吧,祁先生。” 余真一口一个祁先生,抿明面上是说的有多尊重,但祁宴深自己知道,对方是摆明了要跟他划清界限。 祁宴深将面条倒进了垃圾桶里,眼神沉沉,透着强行抑制下去的怨气,“小真,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跟我回家。” “怎么?你是觉得跟我说几句对不起,还是给我下跪,还是给我做顿饭,我就该心软觉得你对我真好,然后忘掉过去的一切,为了个不该出生的孩子,跟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