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的脸上,摩挲了两下,带来几分抚慰的同时,皮肤又止不住的颤栗发抖,像被毒信子舔过。 余真摇头,“也没有……” 指尖停留在自己被抽裂开的嘴角,那里的血都干涸了,将旁边白皙的皮肤,晕染出一点殷红的颜色。破损的伤,并没有让他看起来过于狼狈难堪,反而还在那张平日里素净寡淡的面色上,增添了几分病态而又惊艳的美感。 “真不疼?我看你嘴都破了。” 祁宴深再次发问,将眼神瞥了下来,有股暗藏的暗潮在眼底直不达意,将手指又往那个位置,摁的更深了些,动作是没轻没重的,但语气是略带怜惜的。 “嘶……” 他吃痛的叫出了声。 人的嘴巴会说谎,但身体是说不了谎的。 “明明就很痛啊……难不成,你怕我会心疼你?” 祁宴深嗤笑,意味深长的说,眼神散出点迷离的炙热,喉结上下动了动。 “我没……这么想。” 余真意识恍惚,疼痛的麻木感让他无法动弹,彼时男人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淡淡的飘散于鼻间,越来越近时,对方温热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 “听说接吻能止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试试吗?” 宽大的手掌扣上后颈的位置,强行将距离拉进到只有咫尺之遥。 霎时间,整个人的线条,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他忌惮男人的吻,在自己受伤之后,又以一种温柔缱绻的方式,让他惶恐不安,些许动摇。 让人反感又恶心的同时,又夹杂了些不合理的酸涩与温暖。 “唔。” 整个近乎黑暗的巷口,两人一低一高,正在交缠的影子,被前方恹恹的路灯,拉的细长。忽远忽近的车轮划过地面的声响,打破了里边的寂静无声,不由得让他变得紧张而又局促,生怕有人不小心看到。 紧密的唇齿交融让他大脑空白,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被对方轻轻抵到身后的墙壁上,不停地亲着,从一开始的轻柔,到后面的激烈,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无矢放大。 不远处。 少年停住脚步,绷着一张脸,有点不太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那张平日里时常面无表情,冷峻倨傲的面孔,此刻多了几分愕然,不易察觉的震惊。 按照往常,每次跟陈嘉伟行恶后,他都不屑于再返回原地。但是今天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鬼迷心窍了,才想折回去再看一下那可怜的家伙。 这到底是什么? 他瞳孔聚焦成一片,盯着那边正在拥吻的两人,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正搂着余真的腰身,将其压在墙壁上亲吻。那张素日里唇色浅淡,连话都不敢怎么说的嘴,此刻却跟人在疯狂的吻着。天色实在有点黑了,看不清神色,也不知是强迫,还是自愿的。 直到现在,靳迟都无法相信余真会顶着那副纯白无瑕,看似圣洁的脸蛋,做出这样肮脏又下贱的事,莫名有种被欺骗,背叛了的感觉,让他生气又恼怒。 有点抓狂。 在内心总结了一番,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真贱。 怎么能贱成这样? 他气的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放大像素,一连拍了好几张。 将照片放大到不能再放大的地步,才看到了男人腕上戴着的限量版名牌手表。 靳迟眼神沉了下来,冷哼着,很不屑的轻笑了声,表里不一的贱.货,肯定是被包.养了。 也不知亲了多久,等那边结束了后,作为偷窥者的他,才退着脚步有点心虚地离开了现场,攥着拳头转移了位置。 祁宴深拦腰抱起他,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上了停在街口的车。 两人还有说有笑的,靳迟其实也没看到,余真到底有没有附和着笑脸相迎,但他确实听到了那个男人的笑声。 这俩死男同,真他妈的是碍眼极了,以为旁边没人? 昏天暗地的,在这亲来亲去的,搞什么毛线。 靳迟咬牙,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要回来,还看到了这不该看到的东西。 等他们上车离开后,他才挪动着腿,用鞋尖踢了下地上的小石头,走到他们刚刚呆过的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总觉得空气中有股难以言喻的骚味。 靳迟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模式,在里边照来照去,走到下午他们欺负过余真的地方。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他觉得愈发烦,从喉腔发出点狂躁的低吼,一拳往墙上挥了过去。 一低头,却瞧见地上闪着点银光。 什么玩意? 他蹲下身子,将底下的东西捡了起来。 哦,是个u盘。 . 私人医院。 拍完ct做了全面的检查,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医生才开了些药给他。 病房内,小护士正往自己脸上,小心翼翼的擦药,温柔询问,“你是跟人打架了吗?长得这么好看,脸上可不能留疤啊。” 余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糊弄过去,“没事,留疤就留疤吧。” 其实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 小护士靠的太近了,盯着他浓密的长睫毛,忍不住想用手摸一下。 “啪”,门打开了,祁宴深把烟掐灭,不冷不热的问,“快好了吗?” 小护士见门口站着个气质矜贵,长相俊美的男人,眼睛都直了,等缓过神来,才支支吾吾道:“好了,快好了。” 他走了进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随手拿了本旁边架子上的杂志,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余真小声的趴在她耳边说,“你慢一点吧,有点疼。” 亮晶晶的眼睛还闪着泪光,小护士有点心疼,琢磨着要再轻点,不能把这可爱的小弟弟弄痛了。 小护士有点八卦,“那旁边坐着的男人,是你哥吗?” “嗯。” 他随口说着,暂时也想不出该用什么借口去应付。 “你哥,长得真俊啊,单身吗?” 余真不是傻子,知道小护士肯定对他有点意思。 但对于这种阶层的花花公子而言,最会的就是甜言蜜语,虚以为蛇,今个一口一个宝贝,亲爱的叫你,明天说不定就把你玩腻了,又拉上裤子翻脸不认人,比谁都冷酷无情,铁石心肠。 于是,不想让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有机会入贼船上当,他趁机撒谎打消了对方的念头,一本正经道:“他已经离过八次婚了,孩子都很大了。” “八次?” 小护士嗡动嘴唇叫出了声,有点惊愕。 原来是个渣男啊…… 果然长得帅的十个有九个都渣,还有一个不出意外是gay。 余真有点慌张,用手指堵在嘴唇上,让她小点声。 小护士示意点头,不再讲话,但也瞬间跟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