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把你手剁了吧,以后别再去赌了。” 已经把他跟妈妈,害得够惨了。 他可以为了不让余德阳死,卑躬屈膝的委曲求全,但也不想就此罢休,放过对方。 余德阳看着眼前一向乖顺的儿子,居然说要剁了自己的手,有点不敢置信,他示威吼道:“你个逼崽子,在说什么混蛋话?” “剁了你的手,就不能再去赌博了。” 余真眼眸暗沉,吸着通红的鼻头,对着余德阳的手,挥了下去。 他惨叫,专门挑余真心窝子戳,“啊……小真,我错了,我错了,爸爸再也不赌了,别剁啊,你要是剁了,以后你和你妈得喂我吃饭。” 想起妈妈,余真才有点绝望的,把握在手心的刀,磅铛一下,扔在了地上。 “今天这事,不准跟妈妈讲,你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我再也不会理你。” 余德阳得逞,只好装龟孙,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赶紧把合同签了。” 生怕余真又反悔。 他转身,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提笔,在合同的最末端,签上自己的名字。 终于结束了。 余真眼睁睁的,看着余德阳一瘸一拐的溜之大吉,将自己的苦境与磨难抛之脑后,完全没有一点负罪感。 一只手,覆盖到肩膀上,有点沉重。 身后的男人用结实强健的臂膀,绕过余真的脖颈圈禁住他,笑着试探道:“你后悔了?” 余真摇头,低垂的浓密睫毛,挡住底下神色涣散的眸,否认,“没有。” “不过后悔也没用,你注定要落在我手里,逃不掉的。” 他如困在玻璃罩里的小白鼠,被这突如其来的蛮横占有欲,强行侵占完里边所有的空气,直至窒息而死。 正恍惚间,祁宴深将他拦腰抱起,抗到肩上走了。 . 余真被男人扔进了车内,整个人都还如梦初醒,很是混乱。 看着车边高大的黑影,铺天盖地而来。 他下意识的往角落里缩去,又被对方用手扯着脚踝拉了去,接着欺身而上,压了过来。 “你在玩欲情故纵吗?刚刚才签了卖身契,现在又躲来躲去干嘛?” 余真将头歪了过去,紧张又惶恐,险些被男人沉重的骨骼,压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呼吸紊乱,如鲠在喉,“我还不太适应,等下就好了。” 祁宴深将他的下巴硬生生拧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暧昧间又有点诡谲。 “一分钟够了吗?大学霸。” 赤裸裸的戏谑。 还没等自己有任何的回应,上方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男人,此时一把措不及防地,扯住他的校服领子,将其摁到车厢内激烈的拥吻。 司机在前面开车,愣是不敢往后边看一眼。 一闪而过的灯光,照过他们死死交缠的身体,在不断交错的黑暗与光亮中,他被吻到有种要下坠死掉,被唇齿撕裂开血管的幻觉时,对方才放过了自己。 明明前几天,这个男人还因为临梓的事,要他偿命来着。现在命是不用偿了,竟然又把身体赔出去了。 一种被男人随意操控,蒙在鼓里骗的感觉,让余真着实难耐不解。 迷糊间,他头昏脑涨,趴在对方的胸膛处艰涩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指腹撵过滑腻,润泽的唇,上面还有残留下来的津液。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你没资格知道。” 祁宴深眉眼冷峭,不再屑于在他面前装。 在车内,他们再无任何交谈。 余真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再与现在的男人对比,明明是同一张如神祇般的脸,却判若两人。 他被祁宴深带回了家,是栋四层半的别墅,有近几百平方米的院子,一走进去,草地中央就有个大喷泉。 里面空无一人,很是冷清。 其实小时候,他们家也不算穷,在印象里自己也住过这样的房子,只不过后面父亲成了个赌徒,把家败的倾家荡产。因为父亲赌博的事情,爷爷还气的心脏病复发,没多久就猝死了。 可就算这样,余德阳也没有任何良心上的谴责,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 刚走进屋内,祁宴深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用手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边脱边往浴室走去。 一句啰嗦的话都不想说,直入主题。 “把衣服脱了,去床上等我。” 余真盯着紧闭的大门,心如死灰。 为什么如今,他要被一个强迫过自己的禽兽,摁在身底下,做那样的事? 刚到浴室门口,男人又将头转了回来,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清晰可见,十分优越。 他白牙微启,眼透狡黠的光,用哄人般的轻柔语气警示自己,“不许偷偷跑哦,不然我可是会把你的腿打断,关小黑屋里锁起来的。” 余真被男人恐吓的话,再次打消了退缩逃离的想法。 宽肩窄腰,比例完美的身影消逝于视野中,他赤脚踩到高昂的地毯处,用逐渐冰冷的手指,扯着衣角。 几分钟后,花洒里的热水戛然而止,祁宴深披了件浴袍,从冒着腾腾雾气的浴室中出来。 见他衣服还没脱好,居高临下的男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不禁挑眉咋舌,“到底是我服务你,还是你服务我?” 预想中的暴风雨即将来临,祁宴深伸出魔爪,跟野狼似的扑上来,撕扯他衣服。 余真白着张脸,抖成筛子,双手交叉环抱胸前,一副贞节烈男样,“啊……我自己……脱,你别碰我。” 他的校服就这么两件,坏了没钱买新的。 第十章 求你把视频删了吧 余真抖着手指,去拽着蓝白相间的夏季校服,往上褪去。 柔和的灯光,把少年的皮肤照的几近透明,能清晰的看到脖颈,手背处突出的青色血管,光在不远处瞧上一眼,都觉得泛着蛊惑人心的香气。 想用牙咬破,用血玷污上面干净雪白的颜色。 他紧张的吞咽口水,祁宴深却轻车熟路的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仰头喝了一口。 顺便询问了下,“喝一杯吗?” 余真摇头,瞄着男人带着微笑,却没什么善意的脸,说道:“不喝了。” 他把水杯放下,朝床边走了过来,低下头盯着余真白里透红的脸,还有点体贴的问,“要不要前戏?还是直接做?” 满眼意味不明的暧昧掺杂着玩味色泽,可能是在打量眼前这个,即将到手的可口猎物。 对方一靠近,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想往后缩。 这时候,谁又能救救他? 余真抬头,不小心跟对方撞上了视线,将嘴张成o字型后,始终没说上一句话。 “你哑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