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穗动作顿了顿,眸子危险一眯。 其实疼也是最初那会,到后来,何镜的哭显然变了意思。 “求求我。”戚如穗低声道。 何镜最后确实崩溃许久,他哭着求了戚如穗许久,最后竟说自己肚子不舒服。 事关重大,戚如穗忙起身查看,只怕出了什么意外,正在她欲叫大夫时,男人才匆匆扯住她衣角,他一边拢上衣衫,一边垂眸小声说肚子不疼了。 意识到何镜在撒谎后,戚如穗提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随后赞叹的点点头,何镜倒是学聪明了,还敢拿这种事吓她。 戚如穗替何镜换了衣衫,坐在床侧揉了揉他脑袋,“往后莫要再拿这种事吓我。” 对于何镜当年早产一事,戚如穗始终有些愧疚。 翌日清晨,阿言照例伺候何镜起身洗漱,见床尾有换下的衣裳,他便欲收起去洗,可将衣衫拿在手中,阿言便觉得有些不对。 “公子,你可还好?”在意识到什么后,阿言快步走来,急忙看向公子胸前。 何镜怀怜儿时,阿言是全程伺候在旁,他自然知晓公子会有多难受。 如今公子只轻咳一声,面上浮了层薄绯,“我没事,将衣裳洗了吧。” “阿言哥,怎么了?”正为何镜绾发的小夏不解,可少主君和阿言哥都不说,他觉得二人是在打哑谜。 饭桌上,怜儿悄悄看了娘亲好几眼,忍不住担忧开口,“娘亲,你手腕怎么了?” 戚如穗手腕上印着一排整齐牙印,显然是何镜的杰作,男人昨日咬的确实狠了些。 戚如穗低头看了看,笑道:“猫咬的。” 可是毛毛的牙才不长这样的,怜儿眨了眨眸子,觉得娘亲在骗他。 饭桌上羞赧的只有何镜一人,他也没想到会留那么深的印子。 徐霜华看了小儿子一眼,抬手给他多盛了一碗饭,“你多吃一些,都要生产了还这么瘦,吃完休息一会便去多走走。” 何镜听话点头,可膳后第一件事却是拉住戚如穗的手腕,“妻主,你等等。” “怎么了?” 戚如穗等在原地,只见男人拿出一罐软膏,替她手腕上着药。 昨夜还不察,如今细看才见牙印都深红泛紫了,都怪他咬的太狠了,何镜心间愈发过意不去,动作更轻柔几分,面上有些愧疚。 感受着男人的力道,戚如穗调笑道:“咬时下嘴挺狠,如今知道心疼了。” 何镜捧起戚如穗的手吹了吹,闻言抬眸瞧了女人一眼,眸中除了心疼自责外,还藏了几分嗔怪。 “都怪妻主……” 若妻主早些停下,他也不会受不住咬如此狠。 戚如穗抽回手,目光看向何镜某处。 “你还疼吗?” 何镜耳尖一红,随后摇摇头。都没有了,还疼什么。 戚如穗轻笑一声,凑到何镜耳畔低声道:“难受时再告诉我,味道挺好的。” 何镜怎么也想不到戚如穗会说这种话,脸瞬间红的透彻,他抬手推了推女人小臂,只觉得羞的没脸见人。 以前怎不知,戚如穗她还有这种癖好。 可不过七八日,熟悉的胀痛感又起,何镜换了身里衣,奈何很快又被濡湿。 他辗转一下午,脑中反复纠结,阿言瞧出什么,于是轻声劝,“公子,你莫要同自己身子过不去,舒舒服服的才好。” 于是在戚如穗回来时,何镜第一时间便将她拉回屋里,又合拢房门。 “妻主。” 何镜住着女人的手,忍着羞意带她探去。 “先帮帮我。” “自然好。”戚如穗将何镜抵在门后,贴心护住他腰身。 一回生,二回熟。何镜这次没咬戚如穗的手腕,只是出来时来回整理衣衫。蹭上有些疼。 怜儿爬到爹爹身后,尖尖的小下巴垫在爹爹脖颈上,同平日一般撒娇亲昵,只是不一会,怜儿揽着爹爹脖颈,小鼻子往下嗅了嗅。 意识到儿子在嗅什么后,何镜霎时红了耳根,他推了推儿子毛茸茸的脑瓜,“怜儿,不许乱闻。” “很好闻。”怜儿无辜道,他没闻出是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熟悉,想依偎在爹爹怀里。 见何镜求救的神情看过来,戚如穗笑了笑,她上前将儿子捞到自己怀里,“怜儿,今日功课如何?” “已经做完了。”怜儿娘亲怀里转了个身,他看了爹爹一眼,想了想后,脑袋贴在娘亲耳畔说了几句话。 “娘亲,可以嘛?”男孩期待的看着戚如穗。 戚如穗见儿子可爱的小模样,没忍住笑笑,“娘亲觉得可以。” 看着母子俩说悄悄话的模样,何镜心间莫名有些吃味,俩人竟同他有了秘密。 戚如穗转头便见自家夫郎盯着自己,眸中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她没忍住捏了把何镜脸颊,又对儿子道。 “你去同爹爹说,爹爹会让你去的。” 原来明日是凌霜的生辰,她邀怜儿一众伙伴去家里玩,怜儿想去,可又怕爹爹不同意,便悄悄问娘亲可不可以。 “爹爹,乐儿澜儿也去,还有私塾的其他同学。”怜儿又补充道。 见儿子小心翼翼又期待的神情,何镜还是心软同意,“既是人家生辰,你可有备了礼物?” 何镜只是随口问问,谁料儿子真指了指桌上,“我已备好了。” 也是一幅画,画的是两只小黑猫,正是凌霜抱走那两只。 何镜一时失语,看着儿子纯真无邪的小脸,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怀的是双胎,何镜每日都要去院里走动几圈,只为日后能好生产。 他也问过关于胎儿性别之事,大夫言他滑脉一沉一浮,许是龙凤胎。可孩子未降世前,这些也只是猜测而已。何镜抚着小腹,不知在想什么。 怕何镜独自无聊,戚若竹常常来探望他,俩人一谈便是一下午。 “姐夫,你可给孩子起好字了?”戚若竹倒了温水给何镜递过去。 “还没有呢。”何镜护着小腹,低声开口,“还不知是女孩还是男孩。” 戚若竹提议道:“那就多起几个,到时候一选便好了。” 何镜点点头,也觉得该给孩子起名了,孩子出生后还有一堆旁的事,怕是没有时间挑选名字。 夜里,何镜将这个想法告诉戚如穗,女人自是认同,并问他可有想好的字,何镜沉默半响,最终只轻声道。 “还是妻主给起吧。” 他已经给怜儿起过了。 戚如穗挑灯想了好几夜,宣纸写满好几页,斟酌许久也选不出哪个更好。 “爹爹,娘亲在写什么?” 怜儿坐在爹爹身旁,听娘亲说妹妹还有不到一月便要出生了,他现在已经不敢靠着爹爹了。 何镜替儿子拢了发丝,“你娘亲给妹妹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