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则一两载才能回来。 夜里,戚如穗唤来文溪,只让她送了封信到寺庙内,听闻文声月看过信后无言半响,第二日便病倒了。 离府那日,文溪站在府门口,一路目送小姐一行人离府。 怜儿年幼,何镜身子又受不得操劳,阿言与小夏随行在侧也好照料,最后得到消息的秋儿眼泪汪汪赶来,只在街角目送公子他们离去。 “此去路遥,要一整月才能到京城,怜儿可怕辛苦?” “不怕。”男孩认真摇头,“只要在爹爹娘亲身旁,怜儿什么都不怕。” 戚如穗揉了揉儿子脑袋,“累了便同娘亲说,咱们走慢点也可以。” 怜儿刚欲点头,又摇摇头,“娘亲,怜儿想早日见到外祖。” 戚如穗与何镜俱是一愣,前者一笑道:“好,那咱们就快些。” 她捏了捏何镜的掌心,不出意外的,男人掌心因紧张出了层薄汗。 他虽不曾言,可此番赴京,何镜不比怜儿的期待少。 马车行了半日,出城进了官道才终于快起来,怜儿既紧张又兴奋,眨着大眼睛朝窗外望去,秋风卷着落叶飘进马车内,怜儿又如获珍宝般将叶子藏起来。 蹲在怜儿身侧的毛毛用爪子一扒拉,那落叶便碎了一地,如此几次,一人一猫玩的不亦乐乎,何镜看的失笑,也捏了片叶子逗弄起猫儿。 场面温馨又幸福,戚如穗含笑看向父子俩,只是想到两日后的水路,眸底划过抹愁绪。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背着她偷偷吃药◎ 行至临州时已近傍晚, 戚如穗率先跳下马车,身后帘子被缓缓拨开,何镜俯身出来时一愣, 随后才将手放进戚如穗掌心, 任由她牵着自己下来。 “小心些。”戚如穗揽住何镜腰身, 见他下来后才松开。 马车就停在酒楼门口,此时正是饭口, 身旁人来人往, 何镜从未在外面与戚如穗举动如此亲密过。此刻耳尖不由泛起绯色,偏生面上仍是一副矜贵端庄的模样,看着更欲让人欺负。 戚如穗压下心间旖旎思想, 转身将欲学着自己跳下马车的儿子抱在怀里, 含笑开口, “怜儿莫学, 你跳下来可要摔个屁股墩。” 怜儿有些不好意思, 转头将脸埋进娘亲怀里,“娘亲, 那我什么时候能学?” “等你再长大些。”戚如穗一手抱着儿子, 一手牵过自家夫郎。 自前夜何镜喝多失态后,这两日便极少同她对视, 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更没提过‘女儿‘二次,马车上只顾着同怜儿毛毛玩。戚如穗知他羞赧, 便什么都未说。 提前一步进去的江述见几人进来, 晃了晃手中房匙道:“上房就剩三间了, 凑合一晚上得了。” 几人自然没异议, 阿言与小夏睡一屋, 剩下的两家一家一屋。 奔波一路,连最闹腾的乐儿都蔫的无精打采,怜儿也揉了揉眼睛起了哈欠,用过晚膳后便早早回到房内。 怕打扰小姐与少主君歇息,小夏本欲让怜儿同他与阿言睡,可看着儿子期盼的目光,戚如穗将男孩领回房内。 “无妨,怜儿同娘亲爹爹一起睡吧。” 男孩眉眼弯弯,又急忙绷住神情,小大人一般的说自己睡觉很乖,不会打扰娘亲休息,也不会打鼾。 一旁江述含笑逗弄,“乐儿,你听见没,怜儿哥哥都不打鼾,你半夜也不许打扰我和你爹。” 乐儿不服气的瞪大眼睛,说自己才不打鼾呢,谁料怜儿很认真开口,“不要打鼾,嗓子会哑的。” “为什么?”听到这话的乐儿转头,她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戚如穗似想起什么,她刚欲阻止,可儿子已认真开口,“爹爹昨日打鼾,起床后嗓子都哑了,同感冒一样呢。” 乐儿吓得捂住嘴,说自己绝不打鼾。 身旁的几个大人脚步同时一顿,阿言与小夏不敢出声,只低头当没听见,江述与戚若竹对视一眼,前者挑眉瞥了眼戚如穗,后者不自在咳嗽一声。 只有何镜霎时红了脸颊,无人看见的耳根烧的滚烫。 怜儿不懂大人们的反应,但他很好心开口,“爹爹,你今日不要打鼾。” 几人正站在台阶上,何镜本就是强忍着羞意,如今听了儿子这话后步伐一绊,险些摔在台阶上,还好戚如穗眼疾手快将自家夫郎拉起来。 “没磕碰到吧?”戚如穗语气担忧。 何镜摇摇头,上台阶的脚步莫名匆忙。 江述终于没忍住轻笑一声,戚若竹瞪了自家妻主一眼,又扯着妻主和两个小崽子忙回了房内。 戚如穗也怕怜儿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她合拢房门,转身却见怜儿一脸担忧站在何镜身前。 “爹爹,你怎么了?”怜儿望着爹爹,神情焦急,“可是怜儿说错话了?” 戚如穗站在何镜身旁,见他神情凝重,耳根烧的通红的模样,唇角悄悄勾起。 “怜儿别担心,你爹爹没事,只是有些害羞。”戚如穗替何镜开口。 怜儿仍不放心,被领去洗漱时还一步三回头,戚如穗捏了捏何镜指尖,“童言无忌,你莫放在心上。” 何镜抿了抿唇角,轻轻摇摇头。他没放在心上,只是闺房中事被怜儿无意说出,觉得害羞而已,他也没怪怜儿,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儿子。 戚如穗想了想,在怜儿回屋前同他说了几句话,男孩神情逐渐凝重,最后认真点点头,与娘亲拉了勾。 何镜走过来道:“妻主与怜儿做什么呢?” 戚如穗牵着怜儿一笑,“这是我与怜儿的秘密。” “爹爹,这是秘密。”小小的男孩也一脸认真,说罢又与娘亲对视一眼,母子俩眸中皆有笑意。 见儿子小大人的模样,何镜起先失笑,眸底却划过抹不明显的忧虑。 怜儿愈发依赖戚如穗了,他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如今能认下怜儿自是好事,可他也一直害怕,怕戚如穗对怜儿的宠爱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可以再接受戚如穗的冷漠,可怜儿一个孩子,要如何能接受宠爱自己的娘亲会不再喜欢他这件事。 何镜垂眸看向小腹,心间不知在思索什么,直到戚如穗唤他才抬起头。 “怎么了?”戚如穗不知他脑内胡思乱想,见何镜面色不对便担忧开口。 何镜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是夜。 怜儿睡在最里侧,他是初次同娘亲爹爹睡在一起,眸中欣喜显而易见,身子缩在被里也止不住回头看向爹爹与娘亲。 戚如穗笑道:“怜儿不累吗,明日还要赶水路呢,早些休息吧。” 听到明日会坐船,男孩神情更为激动,他虽闭了眼,可眼皮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