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出她所想,就解释道:“我只是听到你们的笑声,就往竹林看了几眼。” 亦嫣恍然点了点头,想想也是,胤禛哪儿那么多闲功夫? 胤禛:“今儿你开心吗?喝了那么多酒?” 亦嫣眯起眼睛,像只乖巧的小猫似的,点了点头。 她歪倒在胤禛怀里,仰头傻乎乎地看着胤禛,道:“难得咱们一家人快快乐乐聚在一块嘛,就多喝了几杯了,而且爷没觉得福晋和李庶福晋,现在对我都十分和善吗?” 胤禛好笑地抬手抚摸着亦嫣的脸:“你帮了她们许多,对你和善些不是理所应当吗?” 亦嫣傻笑道:“这也是哦。” 胤禛想到今儿的投壶比赛:“下回要玩就痛痛快快玩,不必谦让旁人。” 亦嫣不太明白胤禛这话是什么意思。 望着亦嫣眼中的迷茫,胤禛提醒道:“投壶。” 亦嫣恍然大悟,这么说胤禛也在二楼看她们的比赛? 旋即笑嘻嘻解释道:“哎呀,玩游戏就是玩得开心点嘛,就像四爷,您和我投壶,不也常常让我赢嘛。” 胤禛捏了捏亦嫣小巧的鼻子,有些生气道:“爷让你,是因为你是我心爱之人,可那李氏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又何必让她?” 他放下自己的身段,只为哄得亦嫣高兴,那李氏又何德何能,让他的亦嫣去放下身段去哄她? 就算哄人,他的亦嫣只能哄他。 亦嫣闻言一怔,不明白胤禛为什么连这个也生气,慢慢地她也觉出味来了。“爷,您这是醋了吗?” 胤禛不置可否看了亦嫣一眼,仿佛在说不可以吗? 亦嫣噗嗤一笑,然后坐了起来,挂上他的脖子:“哎呀,今儿我做东嘛,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客人那么尴尬而已。”说着就亲了一口:“我爱的只有四爷一人。” 说完这个她都觉得好笑,她这一天还真有够忙的,白天哄完两位女士,晚上也得哄这个。 胤禛只是想提醒亦嫣不必委曲求全,也没真的吃醋,不过想是这么想,嘴上却是道:“日后你要哄人,也只能哄爷。” 好吧,其实他就是在意亦嫣对旁人温柔小意的,他只允许亦嫣只对他一人温柔。 亦嫣哭笑不得,她真没想到胤禛的占有欲那么大,于是继续哄道:“好好,只哄爷,也只亲亲爷,来再亲一个。” 胤禛抬手摸了摸被亦嫣亲那块脸颊,戏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亦嫣眨巴了水润的眼睛:“什么?” 胤禛勾唇一笑:“登徒子。” 亦嫣被气笑了:“登徒子?好啊,那今儿我就让叶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登徒子。” 说着便整个人扑在胤禛身上,直接动手脱胤禛的衣服。 “来给登徒子,摸摸你的腹肌。” “我摸摸……我摸摸。” 结果最后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没了。 ... 翌日,是请安的日子。 亦嫣来到正院,迎面便撞上刚到的李庶福晋,她正想打招呼。 只听李庶福晋恭敬道:“妾身给侧福晋请安。” 亦嫣一愣:“你怎么不喊我名字了。” 李庶福晋低头道:“昨日是妾身糊涂,这才冒犯了您,妾身实在不应直呼您的名字。” 其实她也想叫亦嫣的名字,想和亦嫣成为朋友。 可她位份低于亦嫣,如果她直呼名字的话,便是不尊。 所以她这才都没顺着亦嫣的意思,喊她的名字,而昨日,她也只是受四福晋所激罢了。 亦嫣见李庶福晋执意如此,也没说什么,毕竟有时候她还真接不上这些古人的脑电波。 所以她只是哦了一声,就让李庶福晋起来了。 两人便一前一后进去请安了。 而这件事也只是亦嫣生活中的一件小插曲,她很快又将李庶福晋的善变抛置于脑后了。 .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一个年。 弘昀在不断的康复训练下,终于能开始走路了,虽然只是扶着人走,但起码能控制着迈开腿了。 而弘昀能走的那一天,李庶福晋带着弘昀,来向亦嫣千恩万谢。 之前为了增强弘昀的信念感,亦嫣特地嘱咐李庶福晋千万不要告诉弘昀,这复健是她的野法子。 可现在弘昀已能走路了,是以,李庶福晋就立马告诉了弘昀,谁才是他真正的恩人。 弘昀是个知恩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舍身将弘晖从马下救下,鲜艳亦嫣能助他重新站了起来,无疑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所以他心甘情愿地跟着李庶福晋向亦嫣跪下磕头。 面对两人的大礼,亦嫣有些不知所措,忙让两人起来:“我只是一个提出建议的人,弘昀能重新走路,完全靠他坚持不屈的意志,我并没有出多大的力?” 而且她也是有私心的,虽说她的确也见不得弘昀这孩子那么可怜,但她更多是不想让胤禛和弘曜伤心罢了。 她真没那么高尚伟大。 李庶福晋闻言也不再跪下去,因为真正的报恩,不是让恩人尴尬,正色道:“侧福晋,您的大恩不言谢,日后我和弘昀都会为您效力。” 亦嫣摆手道:“不用,我又没有那儿需要你们效劳的,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开心了。” 毕竟她这个侧福晋再进一步,就是对付四福晋这个福晋了,她可没这种想法,她巴不得大家一切快乐养老。 李庶福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来:“那等您需要妾身时,再告知妾身一声。” 然后就带着弘昀走了。 李庶福晋这番话倒是提醒她了,要是她和李庶福晋开始要好了起来,这会不会让四福晋产生危机感,然后想着对付她啊? 虽然四福晋性子的确变了许多,但假如她再一步威胁到四福晋的地位,没准又会转变心态了呢? 所以她还是尽量远离李庶福晋好了。 打定主意以后,亦嫣就减少与李庶福晋母子的接触。 . 正院。 “你是说,侧福晋似乎有意疏离李庶福晋母子?”四福晋借着更衣的功夫,听了吉嬷嬷的汇报,然后道。 吉嬷嬷应了声是,可见舒穆禄侧福晋真无与福晋作对之心,要不然有了李庶福晋的支持以后,几乎等于将府上所有子嗣掌控在自己手上。 四福晋沉默半晌呢喃道:“其实她也不必事事如此谨慎。” . 今年的汛期已至,黄河一带多地水灾严重,朝廷拨粮赈灾,然而如今国库空虚,暂时派不出那么多的灾粮,就只先运送了三分之一的物资。 在僧多粥少很容易发生□□,这不就出现了□□了吗? 康熙震怒,按道理说,他派人运送的三分之一的灾粮,也能帮助灾民度过十天半月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