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呢,我去洗了。” 司珩哪会舍得让他洗衣服,平时连晒一下都怕累到他,更何况是手洗:“今天洗了明天也干不了,反正也不脏,明天带回家洗,你看书吧。” 江故一想也是,于是掀开被子爬上了床,把枕头摆放好靠上去后,道:“你要睡了就说,我估计看一会儿就犯困了。” 江故说着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下午没睡觉,这会儿已经有点困意了,但时间又还算早,才九点多,现在睡了总觉得有点浪费光阴。 只是看了两页书后,江故又不想看了,于是拉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趴在床上,看着旁边床上的人:“司珩。” 司珩放下手机扭头看过去:“怎么了?” 江故:“你过年会需要去亲戚家吗?” 司珩直接坐起来,转了个方向面朝着江故摇头:“不去。” 江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司珩笑了笑道:“我妈妈是独生女,外公外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爸很小的时候爷爷就不在了,我爸跟我妈结婚没多久,我奶奶也走了,所以爷爷奶奶这边我都没见过,家里的亲戚也有,我爸有两个兄弟,但前几年闹得不太愉快,几乎不来往了。” 江故哦了一声。 司珩挺愿意江故多了解自己的,自然不介意多说些自己的事:“小时候家里的亲戚关系都还行,平日里来往的不多,但每到过年的时候还是会聚一聚,后来我大伯生意亏损想要借钱,那时候我家里想要拿出来还有点困难,因为刚买了房子,在南川路那边,你要是有兴趣,等天气暖了我带你过去看看,是个小别墅,自带小花园那种。” 虽然也是市里,但有点偏远了,已经出三环了,这些年倒是增值不少,毕竟这种一线城市的别墅资源是越来越少,那相应的这种房价就越来越贵,当年买的时候,他家也是有些吃力的。 司珩:“那时候刚买了房,家里剩下的一点流动资金刚投资了出去,手里剩的钱不多,实在是没能力借,大伯就觉得我爸心狠,当时闹得挺僵的,僵到我爸妈去世他们都没来。” 到这程度,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想要挽回这门亲戚的念头,也没那个必要。 江故:“那还有一个是叔叔还是伯伯?” 司珩:“是叔叔,小叔家的情况就有点复杂了,这事得从我爸发家说起。” 江故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表情很认真的注视着。 司珩看他认真听故事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道:“我爸发家其实有点不太正道,我妈跟他的时候我爸挺穷,只是敢闯,我妈偷偷卖了外公外婆给她买的房子给我爸,我爸起初自己货运倒卖,积攒了一点资本,然后跟人合开了小赌场,你知道赌|博|机吗?就那种东西。” 江故摇了摇头,听都没听说过。 司珩道:“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但很暴利,直到我妈怀孕了,我爸就收手了,他不敢再搞一些偏门的快钱,怕把自己折腾进去,然后就拿赚到的钱去投资,投资物流货运,算是又做回了老本行。” “那几年一些行业发展迅速,我爸算是吃到了红利,还成立了公司,正好我堂哥毕业,就进了我爸的公司,我爸本来打算好好培养他,也曾说过以后公司给我,让我们兄弟俩好好经营。” 江故:“后来呢?你堂哥不甘心,想要跟你争,然后两家就闹崩了?” 司珩无奈地一笑:“真要这样都还算好的,我堂哥经济犯罪进去了,公司不是我爸一个人的,他只是拥有最多股权,还有其他的合伙人,我爸压不住这事,当时也确实是有个合伙人想要推我爸下台,一点内部解决的余地都不给,直接报警了,一报警,剩下的事就不是赔钱填补就能行的。” 江故在自己的刑侦文里写了不少犯罪,但自己身边还真没接触过这种事,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虽然司珩只有三言两语,但也能想象到这事当初闹得有多严重。 司珩:“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不管小叔是恨我爸没有保下堂哥,还是愧疚我堂哥为己牟利坑骗我爸,两家的关系只会比我大伯家还要闹得僵,那之后我爸就退股了,也不打算再创业,手里的钱买点房产买点基金,安安稳稳也能衣食无忧一辈子。” 只是这个一辈子有点短,发生意外时,他和妈妈甚至不到五十岁。 江故沉默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拉扯着枕头的花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司珩需不需要安慰,该怎么安慰。 他自身亲情缘淡薄,对于有些感情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共情,甚至还会觉得有些无用的亲戚社交挺没必要的。 但司珩不是他,司珩是在父母爱里长大的,可能想法和感受就又不一样了。 司珩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怎么了?” 江故将脸埋了一半在枕头里,睁着清亮的眼睛看着他:“在想你需要安慰吗?” 司珩笑了一声:“那如果需要,你准备怎么安慰我?” 江故放开枕头爬起来跪坐好,张开双手:“抱一下?” 又,又抱啊。 司珩开始有点紧张了,早上才抱过,一天抱两次,会不会太幸福了,简直像做梦一样。 实在是抵挡不住跟江故贴贴的诱惑力,司珩决定遵从本心。 只不过刚一动,大门就被敲响,哐哐哐的,急促又放肆。 这敲门的动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了,江故忙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唐兆端着两份布丁邀功一样欢喜着道:“我一口气吃了三份!还给你拿了两份!我再晚一步差点一份都抢不到了!快吃快吃,超好吃!” 坐在床边错失一个拥抱的司珩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75章 胡吃海喝生冷不忌的代价就是后半夜唐兆差点住厕所,不过他身体好,抗造,拉到腿软吃了找度假村拿的药后睡了几个小时,早上起来又是一条龙,还一口气干了两碗粥。 唐鸣看着他直摇头:“回去后我要跟妈说给你改个小名,直接叫狗剩算了,吃啥啥不剩。” 早上起来一起去餐厅用早餐的时候江故才知道昨天唐兆拉了半夜,这会儿看他又这么吃,有点担心道:“拉肚子还是别吃东西了,待会儿回去的高速上不太好找卫生间的。” 唐兆揉了揉拉空的肚子,两碗粥都感觉没饱:“吃了止泻药放心吧,果然冰的跟辣的不能胡乱地吃。” 江故:“不是因为吃了生的吗?” 唐鸣嘲讽地呵了一声:“昨天给你送完布丁后,这小子又跑去干了一份变态辣的鸡翅。” 江故看着唐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身体好就能这么折腾吗。 因为江故还要去拆拔牙的线,医院那边都已经预约好了,所以他们先退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