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怒,还是像利娜阿姨那样欣然接受。 所以一直在逃避,想着能瞒多久是多久。 但是碰见路峮,看到路峮对贺霁连一个眼神都不敢投过去的态度,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在辜负哥哥。 如果不是哥哥一直在坚持,并且态度十分明确,他们现在可能也不会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滕颖之就松开抱枕,主动攀到滕凇身上抱着他,无意识的用撒娇来感受他纵容,汲取安全感。 滕凇搂着他的后腰轻笑,“不要用你二十岁的脑袋瓜,去揣测一个七老八十的大家族领头羊的想法。” 滕颖之也跟着笑起来,仰头在他唇边亲一下,笑眯眯道:“那如果爷爷真的反对怎么办?你会跟我分手吗?” “那怎么会,”滕凇很郑重的回答他,“我爱你颖之,没有任何人和事物能比得上你的分量,所以他人的反对与否,我并不在意,也不会任由无关的人来影响我们的关系。” 滕颖之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波光流转,几乎要溺进哥哥的温柔里。 “如果爷爷的态度会一直让你不安,我明天就去柿园一趟。”滕凇神色认真。 滕颖之清醒过来,连忙摇头,“不要啊,我还没准备好呢,你等我先做做心理建设。” “好,你慢慢建设,我不急,我怕你急。”滕凇笑道。 滕颖之赧然地嗫嗫,“我急什么啊……” 滕凇将他扑倒亲吻,滕颖之唔地一声,有点心猿意马,又怕肚子痛,到底没主动做什么,只是温驯地和哥哥亲吻。 夜里滕颖之醒来了一次,呼吸紊乱地将滕凇轻轻推醒,央求道:“哥哥……信息素……” 滕凇将他搂在怀里用冰原气息温柔地将他包裹,直到怀里的躯体不再颤抖才轻声问:“我一直陪着你,也会出现筑巢行为吗?” 滕颖之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 滕凇在他后心轻拍,“没事了,睡吧,我一直都在。” 滕颖之紧紧抱着他,内心才安定下来,但后半夜也一直没怎么睡好,早上被生物钟唤醒的时候都要困晕了,却死活睡不着,怨气慎大,尤其大清早的醒来哥哥还不见了。 枕头被子上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信息素,滕颖之不高兴地皱着眉,贪恋地拱进滕凇的位置,丝丝缕缕的Alpha信息素将他包围,好似昨晚在哥哥的怀中沉眠一样。 没一会门开了,滕凇走进来看到床上的鼓包换了个位置,走到床边坐下轻拍,“醒了吗?” 滕颖之倏地从被窝里冒出一颗脑袋来,顺势伏到滕凇腿上,闭着眼睛睡回笼觉,“你去哪里了?” “给你准备早餐啊,饿不饿?”滕凇抚摸着他的头发,垂眸温柔地看着他。 滕颖之点头,有气无力地爬起来,又往他身上扑,腔调也软绵绵的,“哥哥你抱我吧。” 滕凇像照顾幼年考拉是抱起他走进洗手间,直接将人放在洗手台上,“今天怎么了?” 滕颖之看着哥哥给他挤好牙膏塞进自己手里,才深呼吸一下,晃着腿慢吞吞道:“昨晚没睡好,我好困,不想动。” “那吃完再睡会吧。”滕凇看着他嗡嗡地刷完牙,又递了漱口杯过去,漱完口便直接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 滕颖之嗯了一声,一直迷瞪瞪的,忽然说:“哥哥,我好像对你的信息素没反应了,你可以试着不要控制,在家里残留一些也挺好的。” “这是好事吗?”滕凇让他闭上眼睛,将热毛巾敷在他眼窝轻轻揉动。 滕颖之声音还惺忪不醒的,“不知道诶……可能吧,反正发情期会有反应的。” “嗯,那也快了,”滕凇拿去毛巾,捧着他的脸颊亲吻,低低笑道:“又肚子痛怎么办?” 滕颖之缩了缩肩膀,往怀里偎去,“不会的吧,都说是身体状态不一样了。” 滕凇对此不置可否,“先吃饭吧。” 他将滕颖之从洗手台抱下来,衣袖便一直被睡眼惺忪的Omega牵着,一起去了餐厅。 “哥哥你今天忙吗?”滕颖之吃饭的时候都在犯困,一双大眼睛从醒来就没彻底睁开过,一直半睁半阖,滕凇都担心他会吃一半一头砸餐桌上。 “不忙,等些消息而已。等会吃完了想睡就睡吧,我在家陪你。”滕凇柔声说。 滕颖之放心了些,勉强吃了个半饱就想回去躺着了。 滕凇将他送回卧室,看着他扑倒睡觉,一直在床边陪伴着不曾走远。 滕颖之还睡在滕凇的位置上,空气中有哥哥刻意留下的信息素,怀里还揣着一件滕凇早上换下的睡袍,心满意足地睡回笼觉了。 这个觉滕颖之也没怎么睡好,他做了个梦,梦见他刚分化成Omega不久时双亲对他的责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想忘掉那些难过的片段,梦里是没有声音的。父亲和爸爸的失望以及不屑写在了脸上,即便没有声音,滕颖之也还是能知道他们在责骂自己什么。 他在原生世界听过最多的话就是——麻烦的Omega,只会依附别人,给人添乱。 每次听见家人这样厌烦的声音,滕颖之都会很难过,也很无助。 但这个梦却意外的让他很平静,他甚至不是被惊醒的,而是睡饱了自己醒来。 卧室里的景象依旧,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没有明显的变化,哥哥在床边翻阅文件一直陪伴到他醒来,在他睁开眼的时候就敏锐地察觉到,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睡饱了?” 滕颖之眨眨眼,看了一眼枕旁的手机,快十二点了,“我睡了这么久吗?” “还好,昨晚不是没睡好吗?”滕凇将手里的文件扔到一旁,伸手覆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还好一直很正常,精神也不错,还以为早上他一副困倦无力的模样是感冒的前兆。 滕颖之却是莫名其妙地说:“哥哥,我会不会很麻烦?一直要你陪着,身体还总是出状况。” 滕凇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我也需要你的陪伴,身体和精神都渴求和你寸步不离,我对你来说是一种麻烦吗?” 滕颖之抿着唇缩在被窝下模样有些可怜,但还是立刻摇头,“不是,当然不是!” “那你又怎么会觉得你是我的麻烦?”滕凇在他脸颊捏了一把,“做噩梦了?” “不算是噩梦,就是梦到了点过去的事。”滕滕颖之从被窝爬起来就往滕凇身上扑,满足地挂在他身上。 对于以前种种的平静,大概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在做梦吧,梦里有什么可怕的事都没关系,他知道只要醒来哥哥就会在他身边。 “哥哥你在忙工作吗?我下午我陪你去公司吧。”他搂着滕凇的脖颈,贴着他坚实温暖的背脊,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很好。 滕凇勾唇笑道:“不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