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之抿唇,红着脸嚅嗫般轻轻说:“想要……” 滕凇勾唇一笑,直接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随后躺在他身边。 Omega立刻乖觉地贴过来,主动投进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 滕凇关了灯,闻着那股浸得越发糜烂醉人的酒香,紧紧将滕颖之揽在怀里。 不知睡了多久,滕凇被怀里动来动去的动静惊醒,立刻感觉到滕颖之似乎在轻轻发抖,不知醒没醒,正哼哼唔唔地发出一串梦呓般细小的声音。 “颖之?”滕凇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壁灯亮起,映出滕颖之张口喘息睫毛湿润的模样,他闭着眼睛,脸颊红得发烫,难耐地说:“你的……信息素……” 经他提醒滕凇才从紧张的情绪中回过神,立刻察觉到空气中丝丝缕缕的冰原气息,正和那股桃酒气味缱绻在一起,甚至大有攻城略地的侵略之势。 怀里睡梦中的Omega被刺激到了。 滕凇立刻收敛了不由自主外溢的信息素,“抱歉,大概是易感期比较敏感,睡着后控制不住。” 滕颖之缩在他怀里没说话,安静了几秒后忽然舒展身体搂着滕凇的后颈,贴上来亲亲他,唔唔地哀求:“哥哥,你再、给我一次……没关系,我吃药了,不会怀……”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湿润的吻堵了回去。 大概这就是真正的发情期,脑子里黏黏糊糊什么都没力气去想,即便不接触Alpha的信息素也只想和对方在一起,要是接触到了信息素,则又控制不住地进入发情状态。 滕颖之很快就沦陷进特殊状态带来的爱欲中,沉沉浮浮,意识清醒,却又十分迷乱,甚至还有种背.德的禁忌感。 滋味难以言说。 再醒来时外头天光已经大亮,滕凇这次没有离开,正在一旁用手机处理公事,不知守了他多久。 “醒了?”滕凇见他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手机一扔,俯身问道:“饿不饿?身上还难受吗?” 滕颖之慢慢意识回笼,在见到哥哥颈侧的一道抓痕时,忽然陷进一阵自我厌恶中,羞耻地掀着被子盖在自己脑袋上装死。 怎么又缠着哥哥做了啊! 所以标记到底有什么用啊! 滕凇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轻笑一声没有提任何跟昨晚有关的事,只在他脑袋上拍拍,“喝点水。” 滕颖之好半天才能面对自己,慢腾腾地掀开被子,滕凇扶了他一把让他靠在床头,然后递给他一杯温水。 不同上次醒来时满室纠缠在一起的信息素,此时室内只有滕颖之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沉浮。 滕颖之后知后觉地惊讶起来,明明哥哥就在他身边,但是他的信息素竟然一点都没有外溢,包括昨晚两人在影音室谈话的时候,只要哥哥不故意释放信息素,就完全不会溢出丝毫。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两年中哥哥每个月十四号回庄园找他,正是因为易感期情绪躁怒不适,但是两年来他也从未闻到过丝毫信息素的气味。 这是什么精准又强大的控制力啊,连易感期这种特殊状态都能完全控制信息素不外溢! 滕颖之捧着杯子,看向滕凇的眼神充满崇拜,下意识地说:“哥哥,你好厉害!” 滕凇长眉弓弦般一挑,诧异他的直白,“谢谢夸奖?” 滕颖之怔住,随后满脸赧然潮红一片,“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那就是不厉害了?”滕凇眼神无波地看他。 滕颖之脸颊更红了,“也不是那个意思……” 滕凇将他喝空的水杯拿走。 滕颖之尴尬死了,连忙说:“我是说,你是怎么做到精准控制信息素不外泄的?我从来没有见过Alpha能在易感期也能完全控制信息素。” 本身易感期这种特殊状态信息素会不由自主的外溢,就是为了刺激身边的Omega也释放信息素或者进入发情状态,以便交合。 但是哥哥居然只会在熟睡后失去那种控制力。 太厉害了! “原本不喜欢这股味道,慢慢就学会控制了。”滕凇回答完他的问题,又问道:“你还见过多少个Alpha?我怎么一个都没见过。” “哼,我见过很多的!还有很多Omega,我爸爸就是。”滕颖之忽然傲娇起来,决定要找个办法提醒哥哥,让他意识到自己是从其他世界穿过来的。 滕凇蹙眉:“滕瑞承?” 滕颖之摇头。 滕凇若有所思,颖之的爸爸,不是滕瑞承那就是,“贺霁的养父?” 结果滕颖之还是摇头,也没有张嘴的意思。 滕凇去捏他的脸颊,见他不想说便不追问了,昨晚也是,说着说着就忽然捡着说,最后怎么问都不说了。 “起来吃点东西吧。”滕凇起身给他拿了身新的睡衣来。 滕颖之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也没力气动,任由哥哥摆布给他穿衣服,只有内裤是自己拽进被窝里红着脸窸窸窣窣穿上的。 滕凇将腿软的滕颖之抱进洗手间,就被Omega用准备早饭的理由支走。 滕颖之偷偷摸摸扶着墙跑进衣帽间,从箱子的夹层里翻出避孕药,又看了一遍说明书,上面写服用后6小时内同房也在有效期,但是他也不确定昨晚具体是几点开始的,有没有超过6小时。 保险起见,他还是拆出一颗药吃下。 作者有话说: 来噜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落川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洛凌 20瓶;陆夫人、Motyl 10瓶;备考人 8瓶;曲奇饼干 6瓶;小可爱 5瓶;羡云天 2瓶;陆沉宝宝ovo、蠢猪儿、Gin(上学中)、沙沙粒小、赞赞、65700262 1瓶; 第52章 他终于如愿以偿逃离了剧情的控制! 临近中午两人才吃上早饭, 滕颖之精神好了许多,跟着滕凇进书房。哥哥处理工作,他就在旁边玩手机。 滕凇的发言狠狠抽了霍氏一个耳光, 当天霍氏的公告就撤了,整个上京的上流圈子都在笑话霍氏这一出, 俨然快沦落到滕瑞承夫妇那般地位了。 提起来就是一串耻笑。 滕颖之随便看了几眼就不再关注霍氏如何,从头到尾他都巴不得和霍氏和霍青鳞撇得干干净净才好。 他近两天没看手机, 一堆未接电话都快把他的手机打爆了。滕颖之随便看了几眼, 无数的陌生号码中零星夹杂着几个父母的来电,还有爷爷的。 别人的可以置之不理,但是爷爷需要回过去, 大概也是因为跟霍氏婚约的事。 那头是老头子健朗的声音,“我已经听滕凇说了,不用担心。你这两天感冒就在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