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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1 / 1)

猴子鼻青脸肿地站在他床边,模仿杜敬弛留长扎起的小揪蔫黄垂着,没再补染过的发根黑乎乎往外刺,看起来就像个没烤透的大布丁。 “醇哥。”他喊了声。 孟醇艰难地“嗯”了回去。 李响青抱着赛嘟,女孩溜圆的大眼睛盯着他,似乎有些难过,将头埋进女人的脖子里,细瘦的手指绕玩她的长发。 医生原本明媚的英气不再,在这群男人面前显得有些紧绷,孟醇猜是沙卡勒劝服自己的戏码也在他们面前上演过一次,于是对猴子偏偏头,示意他们先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李响青和赛嘟,孟醇艰难地看向她,试图用目光让对方理解自己的问题。 我需要多久才能康复? 李响青猜了一会儿,问到点子上:“你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好?” 孟醇眨眨眼睛。 “你有多处骨折,但是不算严重,保守估计两三个月就能行动。”李响青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比较严重的是肺出血,裂口完全愈合可能要三个月以上。还有考虑到后遗症,例如脑震荡的概率......” 沙卡勒虽然情绪多变,但对雇佣兵们的照顾确实不少。如他所言,在孟醇可以为他卖命之前,他会先保证对方有命可卖。 孟醇困在这座老旧的病房里,沉默顽强地自我修复着。 猴子经常来看他,讲讲天空因为炸弹产生的雾霾消失了、明儿要去帮沙卡勒搬一天军火、李响青给二大爷一个老腰疼的手下查出颗指甲盖儿大小的结石......很会看眼色的,不提少爷半句。 他怕孟醇触景伤情,不利于恢复,变着法子走私好吃的给他补身体,结果被李响青发现,狠狠挨了一脑崩。 挨骂的还是孟醇:“你不能吃这种带添加剂的知道吗?” 孟醇撩开差一点就碰到地板的床单,下头全是猴子孝敬来的罐头饮料,还有烟。 李响青不信任地看着他:“你一点都没动过?” 孟醇点点头:“没。” 他比谁都想快点好。 第61章 杜敬弛自从回国消沉两个月有余,除了去医院看腿,不是闷在家里就是缩在床上,要么黏在汪晖楠和杜颖童身边。 杜泽远几次试图沟通无果,终于看不下去儿子埋在被子里装死的萎靡样,揪着杜敬弛的耳朵把人拽到镜子前,下了死命令:“现在腿也好了,后天跟我出门应酬见见人,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你看看你,都成啥样了啊?胡子拉碴的,看起来比我还老!” 闻声而来的汪晖楠与杜颖童对视一眼,觉得杜泽远的话还是有失偏颇。 杜泽远问杜颖童:“童童你去不去?” 杜颖童头摇得像拨浪鼓。 杜敬弛对镜左右打量着自己,脸色确实憔悴不少,眼圈都是青的。怪他每晚梦得太真,惊醒后久久怅然若失,睡不下去,盯着落地窗外茂盛的树冠,拉开帘子,趴在露台看中央庭园的芒果树,一看就是一宿。 他在床头按了一个钩子,专门拿来挂孟醇的外套。哑巴村刘姐送给他的草娃娃也放在床头,结实的干藤最近看着有点枯了,青里泛黄。对方允诺过的缴费明细,月初都按时发了彩信过来,杜敬弛不敢看藏进床头柜里的照片,就翻来覆去地看两份账单。 等杜泽远掐点过来监督,一见他还趴在那神色郁郁的,胡茬没刮衣服没换,气得直催:“哎哟,杜敬弛!”杜泽远朝楼下喊,“童童!你过来帮你弟弟倒饬一下!” 过了一会,杜颖童才跑上卧室,在门口探头:“怎么啦?他还需要我倒饬呀?” 杜敬弛被迫收拾干净一张脸,然后来到客厅那张铺满了化妆品的大茶几前。杜颖童精挑细选了一桌,此刻又在这一桌里继续挑挑拣拣,拿出几样要用的。 杜泽远摁着杜敬弛的肩膀坐下:“童童你给他弄精神点,不然晚上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这是我儿子...” 杜敬弛抗议:“爸我不想往脸上——” “就帮你遮遮黑眼圈,不给你化多的。”杜颖童小时候就喜欢抓他当芭比娃娃玩,现在那股劲儿又燃起来,一把拍住弟弟漂亮的脸蛋,摆正了,“别乱动!” 杜敬弛长叹一声,任她用卡子将自己重新染黑剪短的头发夹上去。 这张脸其实没什么好画的,憔悴也风情,瑕遮着遮着,杜颖童忍不住发挥起来,帮杜敬弛那对黑浓锋利的拱眉填上几道细细的毛流,眉笔稍微在睫毛根部过了一下,带出本就圆挑的眼型。 她还想挑个裸色的唇膏给他涂,被对方严词拒绝。 杜泽远看看表:“快去换衣服了,快去换衣服了。” 杜敬弛随便穿了套黑色西装,刚要别袖扣呢,杜泽远杜颖童就拦下他:“你这穿的也太没精气神了!” 杜敬弛不耐烦道:“我干啥您都这么觉得。” 杜泽远扒拉扒拉杜颖童:“去去,再帮他挑挑。” “哎唷,别挑了...!”杜敬弛无奈。 杜颖童一出手,那真是把杜敬弛往今晚别人都不敢拿正眼看他的高度打扮,亮缎的黑色宽松西装外套和配套长裤,里头一件同色圆领背心打底,塞进裤腰再别一条高档黑纹细牛皮带,宽肩长腿窄韧腰,走起路来风都是香的。 见锁骨露在外面还有点空,杜颖童拿出两条项链在他脖子上比划。 杜敬弛看着镜子里骚包的造型,忍不住说:“我这也太不正式了吧,去应酬又不是轰趴。” 杜泽远倒是满意:“嗨,正式什么,今晚一堆少爷小姐在的,最后也是你们年轻人玩,我们大人就是拼谁家娃娃好看、有出息,这么穿才给你爹挣面。” 杜颖童听他说完,便决定往杜敬弛脖子上戴自己那条从马德里带回来的极细蛇骨链,一束波光粼粼的银河,顺着皮肉骨节起伏。 杜敬弛坐在车里,隧道变换的灯光不断掠过他面庞。 瓦纳霍桑正黄昏,天空与沙同色,共灿烂广阔无边。 他随意拨了拨领口,有侍应生替他拉开车门,嘴里恭敬地向父子俩问好。 而孟醇只有自己,正慢慢挪到床边,病房独剩下他的呼吸声,将颤抖的脚掌坚定贴向地面。 杜敬弛跨出车厢,风刚吹起他的衣摆,许多目光便朝他投来,定定看他从容迈上台阶,握着金灿灿的钢笔在托盘内签下自己和杜董的大名,然后放下,与侍应生清浅地点了点头,背影如明月绝群。 杜敬弛拿着酒杯,漫无目的跟在杜泽远身边,一个又一个老总地客套。 杜泽远聊得投入,他站在旁边看手机,屏幕里是发给刘姐草娃娃的图片,问有没有什么延长小东西寿命的办法。 “敬弛,这个是爸爸的老朋友了,你来认识一下。”杜泽远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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