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恶心 (第1/3页)
不清,甩开他的手,赌气说:“你凭什么和席文诚比啊,我以前和他吵架的时候,他在我家门口坐了一夜等我消气,你能这样做吗,啊?”“我为什么不能?”顾衍几步跑到她面前:“你相信席文诚能为你让步,却不相信我也可以,本质的区别就在于你对我没有信任。”“你没有把我对你的爱当真,你不信任我的爱。”“那又怎么样,”怒意未消,宁虞依然梗着脖子和他闹,“想让我信任你也可以,席文诚或者其他人做过的事,你都再做一遍。”完全没有逻辑,任由情绪驱动言语:“怎么样,你要不要做,就从现在开始,你在门外坐一宿,我明天早上如果出门看见你还在,我…”顾衍直接打断她的话:“你就给我们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她有些愣住,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把她说的话都当真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我们开始的契机,我也很后悔当初在没有弄清自己的心意下,就说出那么一大段难听的话来。”“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过去既然无法挽回了,我就只能在现在和未来多多补偿。”“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两人之间只有一尺的距离,宁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他的话,昨晚上输出一堆气话,也是在睡前脑子里突然闪过“他会不会把这事当真了”的念头,才会因为挂念早起。宁虞的情绪来去都很快,一夜过去,她甚至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在昨晚说那样的话。手指扣在门沿上,她小声问了句:“你头怎么样,现在疼吗?”她们这一层的走廊在夏季夜里基本不关窗,顾衍大概率吹了一夜的风,要不是看他现在气色还不错,她都准备联系他家里来接人了。顾衍一下就笑出声,语气轻快:“还行,偶尔会疼一下,不严重。”卧室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宁虞想应该是程深要起来了,于是着急应付门外的人:“你先走吧,我晚点联系你。”“我不走。”“哈?”“你和他不都是岔开时间去上班,”他理所当然地要求,“等他走了,你给我开门就行。”宁虞也不懂他的脑回路:“随便你,我要关门了。”才开了不到十分钟的门又关上。顾衍盯着门看了许久,叹气一声过后,往楼道那边走去。等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时间已经往后推移了整整一个小时。“你不着急去上班吗?”见她还没有换衣服,顾衍好奇地问。宁虞边往里走边解释:“我和同事换了下,今天替她出外差,可以晚点再出去。”又转身看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顾衍问她:“我放在你这里的衣服没扔吧,我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说。”她一时沉默了。“你不会扔了吧?”那还真没有。上次程深翻出来过,还问她是谁的衣服,她随口说了个前男友的名字,弄得程深生了好一阵闷气。宁虞本想干脆都清理出来,趁着有空都扔了,可又想起他曾经跟她提过衣服的价格,犹豫再三,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把和他有关的东西都处理掉。毕竟都是钱买来的', '')('八十、恶心 (第3/3页)
,她舍不得很正常。从客卧的衣柜里翻出那一大袋,她全部扔给他:“都是你的,你等下换了之后记得全部带走,别再留在我这里了。”顾衍没应话。……那天后来她和顾衍又聊了很多,等到上班时间、她开车去合作公司里拿资料,他都跟着一起去了。中途他mama打来电话,那边的语气焦急不安,顾衍一开始皱着眉头在听,到后面都忍不住笑场。惹得宁虞好奇极了,问是什么事。“我妈今天去找顾正鸿说离婚的事,说到一半,顾正鸿竟然哭着求她不要离婚。”还在开车的宁虞震惊不已:“不是…你爸哦不,顾正鸿不是已经知道你的事了吗,他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顾衍觉得最好笑的部分了。“顾正鸿说,”他故意说得很慢,一字一句、认真极了,“他很爱我妈,外面什么情人都是拿来气我妈的,他可以不在乎我是谁的儿子,但是不能接受我妈要和他离婚这件事。”信息量一时太大,宁虞都愣住一阵,过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好恶心啊。”且不说那些情人是不是真的,单纯因为想要“喜欢”的女孩注意自己,所以拿别的女生当作工具,以挑起两个女性之间的矛盾来达成自己的心愿……怎么想怎么恶心。“阿姨和他在一起生活三十年都没能感受到他的喜欢,他的喜欢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啊,狗男人。”顾衍收敛笑意:“我妈也是这么觉得。”没有感情基础的豪门联姻对象,这么多年在外都是各玩各的,现在要离婚了竟然还能扯上感情?秦筝无语凝噎。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人,她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你擦擦吧。”顾正鸿都哭到没有办法抬头了,竟然还想去握她的手,就和当初婚礼上一样。可这次秦筝没有如他所愿。他还想挽回:“你和我离婚之后,是不是就要和顾文璋正大光明在一起,然后结婚?”“都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清他是个什么人吗?世界上最自私自利的人就是他,你别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会娶你。”“这些都不重要,”她打断他的话,“我和你已经纠缠了三十多年,现在到了该结束的时候。”顾正鸿终于擦干眼泪,和她对视上:“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已经三十年了,为什么不能继续过下去?”“因为我不想再这样糊涂地过下去了。”在她对婚姻还没有概念的时候,她就被家里人推着,糊涂地联姻结婚。再然后,为了获取所谓的“自由”,糊涂地生下顾衍……站在她现在的年龄阅历去回顾以前,她那些被家庭被世上的一些规则、裹挟着做出的决定都十分好笑。人不会因为妥协而收获自由和幸福,她一直都只是做了家族的工具而已。但是她已经不再想当工具了。“离婚协议你签与不签都不会影响离婚这件事,”她从包里把协议拿出来,放在桌上,“我心意已决。”见他没有反应,她继续说:“你也别再说什么爱我的话,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