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事情吧,连面壁人都没说过这件事。没想到是段总刚刚拜师,好像连筑基期都没有,竟然就能拿到神器……”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BOSS模板吧!” “完了,感觉又错过了一个重要的剧情节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快点飞鸽传书,回去问问面壁人该怎么办……” 另一方面,江辞月先回玉阙宫,向玄微真君交代了他们取得神器的来龙去脉。 玄微真君听后微微点头,又说:“你说,你们是斩断了轮回井,甚至遭遇了地府阴兵追杀。还有段折锋堕入魔道,倒行逆施?” 江辞月说:“只是幻境之事,不能当真。师弟当时也是在群妖环伺之下,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 玄微真君沉默许久,说:“连同他在桃源绘卷内的表现一起看,此子恐怕天生有魔种,才会杀戮成性。” “……那不是他的错。”江辞月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师尊,我看见了一切,也能理解这一切。与其说是他的错,不如说是天道不公!” “好大胆。”玄微真君道,“江辞月,我什么时候教过你直斥天道法则?” 江辞月抿唇不语。 玄微真君又道:“你与段折锋相处短短数月,竟然也从他身上学到了桀骜不驯的逆反根性。虽然破除阴阳倒错绝境有功,但我不能放任你这样下去——自去领戒尺三十,然后与段折锋一起面壁思过一个月!我也不罚你们抄写经书,这段时间,就当作是熟悉你们的本命神器吧。” 江辞月沉默地低头看着玉阙宫光亮的地板,许久后说:“是,师尊。” …… 江辞月挨了三十戒尺,掌心微红地去找段折锋。 刚从一场漫长的幻境中走出,他感觉自己真的憋了三千年的话,想要向段折锋说,但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倒是段折锋依旧从容,抓着江辞月的手腕,笑道:“怎么这次是你被罚呢?江辞月,觉得疼就记得叫出来。” 他用冰水浇湿的手帕给江辞月擦了擦掌心,怕疼的小师兄蜷缩了一下手指,垂头丧气的看着他。 段折锋:“怎么,委屈了?” 江辞月小声说:“我受罚了,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师尊教导了我十多年,这是第一次我不服气,我觉得是师尊错了。” 段折锋笑了起来:“你当面顶撞他了?” “嗯。”江辞月老老实实地说,“师尊说你做得不对,然后我说是天道不对,然后师尊就生气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难道因为天道不公,就要将一切命运都默默接受么?” “也是,如果能学得会圆滑世故,你就不是江辞月了。”段折锋道,“玄微真君……师尊的道是顺应天命,是寻求天道法则之下的一线生机,故而会这么教导你。人皆有欲望和恐惧,玄微真君也不例外,等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江辞月:“听不懂。” “那就不懂吧。”段折锋莞尔一笑,随后吩咐纸人力士去做点甜食,权当是安慰小师兄受了伤的心灵。 江辞月依旧较真,始终放不下他心中的是非黑白:“师弟,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在幻境中入魔呢?” “大概是因为弄丢了小师兄。”段折锋随口道,“人生岂不是少了大半的乐趣。” 江辞月想起幻境之中,段折锋堕入魔道之后的样子…… 即便事后回想起来,仍然让他心中一痛。 他目不转睛,一直盯着小师弟的背影看。 恍惚之间,他仿佛回到了自己那段不被人看见的时光,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近在咫尺的段折锋。 江辞月心中悸动非常,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突然间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张开双手从后环抱住段折锋,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 ——这一次,没有魂火阻拦他了。 他可以自由地抱着心上人,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听见他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只是这样而已,就令他心中安定。 段折锋突然被抱住,动作不由一顿。 “师兄,你这是突然撒娇么?”段折锋笑着问。 他没有动,只觉得身后江辞月黏人得可爱,好像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飞走了一般。 江辞月闷闷地说:“你是不是也有过这种经历,化为游魂在我身边,眼睁睁看着我忘记了一切,但是却不能出声提醒我?也不能靠近我,触碰我?” “有啊。”段折锋促狭地说,“我看见了很多年、很多事……好像还看见你搓脚。” “我、我没有!” “还看见你穿裙子。” “胡言乱语!栽赃陷害!”江辞月恼了,“我根本没有,你都看了些什么啊?” 段折锋于是叹了口气,道:“我看你整整三千年都没有笑过一次。” 江辞月沉默下来。 段折锋回过身,抬起江辞月的下巴,看他暗淡下来的双目,低声道:“江辞月,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就这么笨?都不知道怎么样好好活着。” 过了许久,江辞月小声说:“我不知道,师弟,我明明在梦中已经得到了一切,甚至修炼到化神期,达成了师尊的期望,可是我不快乐……我总是想你,却想不起你。” “嘘……” 段折锋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倾身上前,回以轻柔一吻。 江辞月的呼吸时断时续,他心如擂鼓。 仿佛有千年之久的期待与迷惘,皆在这一吻中熔融殆尽,只剩下说不清的悸动与酸涩。 他听见段折锋轻声问:“现在还想吗?” “嗯。”江辞月答道。 他以双臂攀着段折锋的肩背,水汽迷蒙的视界中满是他的身形,接着忽然抬起头轻触他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地几次过后,又在几度哽咽中与他唇舌交缠。 江辞月是甜的,是软的。 在段折锋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被他这样主动地吻过。 ——明明是个雪山一样的人物,为什么能这么可怜又可爱呢? 段折锋本来揽着他的腰,温柔地予以回应,可渐渐却忍不住上前一步,将江辞月双膝顶开,直接令他腰身一软,几乎倒在身后的榻上。 江辞月坐倒在锦被上,双臂不知所措地撑起上半身,双眼迷蒙地仰望着他,繁复锦衣略微敞开领口,依稀可见玲珑锁骨与淡青色的血管,而裸露在他眼前的喉结羞涩地鼓动了一下。 段折锋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它。 江辞月身躯一震,在惶惑中倒了下去,手指在无措中扯到了挂着床帘的玉带钩。 床帐层层落下,将他们的身影藏在其中,唯有江辞月素白的手指依稀还紧抓着帘幕,五指用力得几乎泛白。 而段折锋低声地说:“师兄,我本来想说来日方长,可是现在却觉得,来日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