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掩体!” “入坑!” 为了预防昨天的事情再次上场,大家纷纷进入早就找好的掩体或者挖好的坑里面。 还待在外面的老兵被无差别射击。 飞机横扫一切,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哨声再次响起。 鲜血、硝烟,到处都是弹壳的残痕。 苏桥攥着陆瓷的手,将他护在身下。 “别动。” 陆瓷挣扎不过,躲在苏桥怀里。 阳光刺破缝隙,落到苏桥脸上,她抬起头,脸上有灰尘的痕迹。 陆瓷伸手,替她将面颊上的灰抹去。 “安全了。” 苏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 皇家军事基地办公室内。 身穿华贵礼服的男人正在挑选今天要穿戴的宝石,他的办公室大门被人敲响。 “殿下。” “进来吧。”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位穿着白色军装,手上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 他的银发长到腰肢,被扎成马尾,走动之时跟着轻微晃动。 身为王子殿下的侍卫长兼秘书,玉真昕已经跟在这位王子殿下身边三年了。 “怎么样了?”王子殿下挑了一颗蓝宝石佩戴在胸前,然后盯着镜子看。 “新兵……赢了。”玉真昕低着头站在那里,汇报战况。 王子殿下手里的宝石一下就朝玉真昕砸了过去,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孔此刻扭曲成一团。 一旁的侍女被王子殿下的表情吓到,立刻跪到了地上。 “赢了?那么多人,打不死一个新兵营?” “是有四大家族的人混了进去,帮助新兵营赢得了胜利。” “谁?” 玉真昕将手里的资料送到王子殿下面前,“是苏家苏桥。” 王子殿下低头,看到玉真昕递过来的资料,冷哼一声,“是她,那个传说中的军事天才啊。我原本以为她这几年平平无奇,是被那场车祸撞坏了脑袋,没想到在这等着本殿下呢。” 玉真昕站在一旁,眼皮上是被宝石砸出来的青肿痕迹。 王子殿下随手将资料扔给玉真昕,然后低头拽起地上的侍女就按着后脑勺亲了一口,语气温柔的安抚,“你怕什么,本殿下还能吃了你吗?” 侍女被亲懵了,她的脸上浮现出红晕。 “殿下……” 玉真昕将头垂得更低,王子殿下朝他伸手。 玉真昕将枪取出,双手递给他。 殿下抬手,枪支对准侍女,“来,张嘴。” “殿,殿下,殿下饶了我吧,求求您了,殿下……” 侍女声泪俱下的求饶并未引起王子殿下的任何怜惜,他甚至显出几分不耐。 男人一把抓住侍女的嘴,强行将枪口塞进去,只听“砰”的一声,侍女应声倒地。 杀了个人,王子殿下的心情爽了。 他将枪扔给玉真昕。 玉真昕掏出帕子给殿下擦手。 “准备舞会吧,让我们欢迎,凯旋的战士们。” - 经过两天两夜的厮杀。 新兵只剩下十个人。 其中苏桥只认识两个。 一个是朱甜甜,另外一个就是侥幸被留下了一条命的严宽。 面对苏桥,严宽根本就连出现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在新兵中,严宽也从一开始的领导者,变成了被孤立的人。 他没有办法,只好打入了付家那边。 作为付家的资助者,付家那边对严宽靠近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彼时,十个新兵,除了严宽,剩下的九个都在讨论今天晚上宴会的事情。 狩猎活动似乎是过去了。 可今天的宴会真的就是宴会那么简单吗? 上面的意思是,为了欢迎各位家族精英们的到来,以及在狩猎赛中活下来的新兵们。 因此,王子殿下特意为大家准备了这场宴会。 昨天还在森林里跟死神面对面,今天就要在金碧辉煌的大堂内推杯盏酒。 除了几大家族的精英们能沉住气,剩下的新兵们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宴会还没开始,他们就跟老兵们杠上了。 能进入宴会的老兵都是有等级的,比如现在,那个正将枪支对准新兵们的老兵就是第一天时,拦在门口拿走苏桥他们武器的军官。 他身形高壮,穿着一袭白色军装,紧绷到肌肉迸发。 新兵们没有武器,靠着一身正气跟这个军官吵完架后,面对枪支,又想起了在森林之中,被死亡支配的恐惧。 “小畜生们,以为自己现在踩的是谁家的地盘?” 一众人中,除了陆瓷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漂亮脸蛋站在原地之外,其余人都下意识被吓得后退一步。 那两晚对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不是那位小桥,他们现在早就已经死在那片森林里了。 昨日回到新兵宿舍,大家终于能自由走动。 然后发现那位小桥并非新兵,大家猜测或许是某位家族的人。 今日众人过来宴会,也就是想见见这位小桥,没想到还没碰上,就遇到了这个人。 老兵跟新兵的冲突从一开始就确定下来了,因为那场狩猎赛。 老兵们的队友死了一百多人,新兵们也损伤惨重。 这是一场无法调和的矛盾。 这两队人之间,就算是走路的时候面对面碰上,都能因为谁先进门而拔枪相向。 那个军官挑中了无意间站在最前面的朱甜甜。 那把枪抵住了朱甜甜的额头。 “今天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们这群小畜生,也不过就是风里多几捧灰。看看,不过就是一把枪,都被吓得哆嗦成什么样子了,哈哈哈哈……” 周围响起一阵嘲讽的笑声,新兵们涨红了脸,又气又恼。 军官的话说的没错,从那场狩猎赛来看,皇家军部的人就没准备让他们活着出去。 既然都是死,那么就算要死,他们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新兵们对视一眼,正准备上前。 “这么热闹。”一道声音插进来,朱甜甜身前出现一个人影挡在她面前。 苏桥单手握住那柄枪,缓慢转动军官粗壮的手,硬生生的把枪头从朱甜甜的额头转移到了军官自己的额头上。 “这么危险的东西,您可要收好。” “啪嗒”一声,苏桥突然打开了保险栓。 军官瞬间面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苏桥继续笑道:“不过就是一把枪,您怎么吓成这样?” “噗……”朱甜甜第一个笑起来。 随后,剩下的几个新兵们也跟着笑了出来。 苏桥终于松开那人的手。 军官面色扭曲,手腕疼得厉害,几乎连枪都拿不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