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服出去了,而我走后直接就把焉姑娘给叫了出来。 她的目光一直飘在我的身上,眼神透露着满意,也不知道她在满意什么。 我问她:“场面是不是搞得太复杂了一些?” 她一副并不懂我的意思的样子,“什么意思?” 我叹了一口气,“就是当今英雄救美啊,就今天,不是你设计的吗?” 她笑了,“这可并非所有事儿都是我设计的,一个梦境会有它自己的想法而已,以一牵二,二牵四,四牵八,如此而已,你也不想想,这么大的一个梦局,怎么可能是一个鬼能够纵的呢。” 我听着,直皱眉。 她的意思难道是说这场梦境会脱离所有人的掌控不成吗? 不会吧,按照一般的话本发展,我是必定会成为一个糟糠妻的。 焉姑娘凑近我,鼻尖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尖儿,“不过你的身体......确实是我的想法,你介不介意让我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啊?” 我要是露怯的话就算自己输了,我反问她:“那你说说,你想看什么?” 她的美目上下流转,小钩子子似的,像是要把我给扒个干净,唇角不点而朱,含着笑,旁人若是见到了怕是会觉得她对我有意思。 她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问:“你怀上了吗?” 我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她得逞似得笑了,声音清亮地说:“一个梦境不过是用来玩玩而已,别那么认真,反正一觉醒来都会回到原处。” 她哪能懂我的心情啊。 我懒得再搭理她,打了一个哈欠,又裹了自己的被子,看了她一眼。 见她不走,我也不管她,直接就开始睡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自己的旁边待着。 林猎户买来烤番薯的时候,我正在半睡半醒之间,闻到味道才勉强抬起了一点儿眼皮子。 我其实也并不是十分的有胃口。 我翻了一个身:“不吃了。” 再之后,至于他是怎么拿着推荐信去拜访了什么人,又怎么到了参加武举的那一天的,我都不是太清楚。 我只知道,一个女人找到了这个客栈。 所以是因为梦,还是因为林肆北的魅力本来就这么大? 林猎户不在,我也懒得搭理她,一个人到了二楼的雅间,捏着一块点心往自己的嘴里送,推开了窗户。 科举放榜已经有些时日了。 状元郎身披红绸,骑着高头大马,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我还算是看的认真,也觉得这状元郎确实是长得够隽永的。 直到另一个男人朝着相反的方向骑马过来,那叫一个威风凛凛,说是天神下凡也不为过,一时间百姓倒戈一般地看向了那个男人。 “快看啊,武状元来了——” 林肆北不同于那个男人,周遭的喧闹没有影响他一丝一毫,他似乎只有一个念头,在购物的其他。 直到他勒紧缰绳,朝着我看了过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他看了过来,包括那个科举状元。 我将手里最后一块点心抵到自己的嘴里,就这么垂着眼看着楼下之人,看着男人寒冰似的脸一瞬间破融,朝着我喊:“媳妇儿!” 我斜倚着栏杆,含笑看着他。 周遭人的目光有羡慕,有怪异,有不可理解,也有厌恶的。 “武状元怎么娶了个男的啊!” 林肆北越身下马。 “媳妇儿,你跳下来!”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是疯了,那更疯的还在后头,因为我在他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直接一个跃身,跳了下来。 他将我给稳稳接住,引来的是一阵惊叹。 林肆北说:“我以后会有银子的,你喜欢吗?” 我轻笑,意思不言而喻。 科举状元朝我们看过来,眼神已经平和了下去,只是视线依旧是落在我的身上,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看什么看? 林肆北就这么成了守御所千总,但随之而来的不是漫天的荣耀,而是...... 科举状元叫韩楣,直接就被当朝丞相拉拢过去,成了上门女婿,娶了相符的大千金。 当初那个在街上种马的女人也是则是当朝郡主。 她撺掇皇帝,要林肆北休妻。 在听到这件事儿的时候,我就这么磕着瓜子儿,想不笑都难。 林肆北在朝堂上周旋了一阵,那郡主总算是让了步。 她说不介意林肆北将我纳为妾室。 这次,我直接将瓜子皮儿吐到了林肆北的脸上。 我觉得恶心。 林肆北脸色也不好了,反而指责起我来了,说当初若非我贪慕虚荣,他也不至于惹这么一身麻烦事儿。 他闹着要辞官。 我不肯。 府上丫鬟小厮翘首以待,脑子嗡嗡的。 这两人的反应......反了吧。 于是,府上的事儿就这么传开来了,传出去的意思大概就是我死活都不肯让林肆北辞官,还不愿意让出正妻的位置。 外头说我又贪慕虚荣,又贪心,这是亏了林肆北这么一个好男人,据说这件事儿甚至传到了宫中,连皇帝都在金銮殿上对我多加指摘。 我用林肆北的俸禄大吃大喝,大手大脚的程度让人乍舌,而林肆北自觉供应不上,在朝堂上那叫一个努力。 不过短短两个月,他就屡得嘉奖,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流水一般的到了我们的府上,而他的官职也是一升再升,成为当朝第一个尚未入战场就荣获加封的将军。 与此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有意为之,我的名声就这么彻底地臭了起来。 臭就臭吧。 反正不耽误我吃喝。 连焉姑娘都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故作迷茫的看着她,“你不觉得我这样做挺旺夫的吗?” 焉姑娘:“......” 焉姑娘在沉默半晌后有些怀疑地道:“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打算? 我确实是有打算...... 我勾唇笑笑,“我能有什么打算。” 我正跟她聊着,一个小厮就这么误闯了过来,在看到我们两个人之后,连忙低下的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 不到半天,外头又有了我与女人私会的传闻。 又是那个小厮...... 林肆北“嘭”的一声将门给推开,连身上的盔甲都来不及脱下,就这么像一头动怒的猛虎似的朝着我过来。 “她是谁——” 我手里正勾着一件绣着祥云的衣服,白色暗底,银线相勾,隽永风流。 我问他:“这件衣服好看不好看?” 林肆北哪顾得上什么意思,正要再次向我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