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事情想必您已经听说了。” 雄虫协会的会长一脸的痛心疾首:“没错,哎,真是时运不济,天妒英才,米勒尔大人年纪轻轻......” 拉斐尔打断了他:“我也感到非常痛心,那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有时候我恨不得被精神污染的人是我。我这次来是想请求雄虫协会能够协助我,治疗米勒尔需要s+级雄虫定时提供义务服务,雄虫协会有这样的人选吗?” 会长拿笔搔了搔头,露出苦恼的神情:“您也知道,虫族不比以往,雄虫数量本身就稀少,s级雄虫登记在案的只有三位,至于s+等级的雄虫,那是二百年以前的事了。” 拉斐尔紫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雄虫会长,眼睛里满是压迫感:“真的没有吗?” 会长在这样的强压下额头渗出几分冷汗:“没......真的没有。” 拉斐尔展颜一笑,犹如春风化雨,刚刚的强硬似乎都是假象:“那就打扰会长了。” 二人寒暄着走到协会门口,送走拉斐尔,雄虫会长一脸的轻松,叫来秘书:“把下周的晚宴都给我空出来。”秘书有些疑惑:“下周的邀约人包括很多军政高官和企业家,都要退掉吗?” 会长的脸上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当然,他们哪里有拉斐尔大人有价值。” 关于米勒尔生命垂危的事拉斐尔封锁了消息,只有少数的虫族高层知道。 这件事对于许晨的影响几乎只有艾德里安了。许晨想不通,明明军队已经回来了,军区上下都洋溢着胜利的欢乐,但是自己的小对象到现在还没来找自己,约他只说最近太忙。 可是许晨去军队做完精神清理,艾德里安眼底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也不似作假,只好叮嘱爱人记得休息。 在中央星,雄虫会长心心念念的邀约也很快就到了,拉斐尔大人邀请他共赴晚宴。 会长捏着邀请函思索,这可是条大鱼,从哪里开始讹起呢?下周执委会要提名委员了,常委成员他不敢想,非常委还不能想想吗?还是提一提给雄虫协会的预算?拉斐尔提出婚姻制度入法,找他尝雄虫滋味的人少了很多,这可叫他损失了一大笔收入,正好趁此机会从拉斐尔身上敲回来...... 这么想着,会长几乎要放声笑出来,拉斐尔啊拉斐尔,你也有求到我头上的一天。 在浮雕宅邸里,会长大人吃完晚餐,正对于厨师的烤肉排赞不绝口,拉斐尔进入了正题:“会长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今天是为了什么事吧?” “当然,s+等级的雄虫,这样的雄虫可难找啊”会长晃了晃餐刀:“他的档案甚至被抹掉了,要不是我曾经参与那次的事,我也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s+的雄虫,可能连那只雄虫自己都不知道。” “精神力能凝结成鞭攻击雌虫,”会长的牛排只有三分熟,肉汁在嘴角流出,犹如喝了一口血:“这件事之后才对他重新进行了等级评定,这个结果他自己都不知道......可他是个倔孩子......两年禁闭......雄虫协会不得不把他藏起来。拉斐尔大人,要不是你找到我,你翻破天也找不到他......” 拉斐尔安静地听着,最重要的消息,世界上还有s+的雄虫,都不用诈,这蠢货自己就说出来了。 “我认为现在的执委会还有改进的空间,九位常任执委,四十二位非常任执委,五十一位决定虫族命运的执委居然没有一位是雄虫,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了。”会长夸张的摇摇头:“虽然雌虫占整个社会的绝对多数,但是毕竟世界上只分雌雄两性,是不是执委会也应当做出相应的改变呢?” 会长咳嗽两声,整整身上的西服,还拽了几句古文:“某不才,愿毛遂自荐......” 拉斐尔知道对方这是要漫天要价,他面上沉静如水,但是心里听着只想发笑:是什么让这只雄虫居然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作为雄虫能做到的最高政治领袖,居然连整个社会由占社会绝大多数的雌虫完全领导都没看清?抚养院制度就是为了抹除雄虫的社会属性,没有父母没有亲族,没有血脉相连的社会关系,没有除了精神清理以外的社会技能,这样培养出来的雄虫才能老老实实地去做义务服务。领导虫族,涉足政治?这不是雄虫该关心的事,安心做他们的义务服务就是雄虫带给社会的巨大贡献了。 那边会长已经发表完了自己的长篇大论,该到自己坐地还钱了,拉斐尔微笑了一下:“其实米勒尔就这样死了也很好。” 会长一怔,不知道拉斐尔是什么意思:“嗯......可是您前几天见面时还说恨不能代替您的弟弟。” 拉斐尔摆摆手:“当然,当然要那样说。如果米勒尔真的不幸去世,这样的消息是肯定瞒不住的,大家会带着对于烈士的悲痛寻找他的相关资料,然后就会看到——我,他的哥哥,听闻消息后马上到达医院,在医生介绍完可能的治疗方案后,虽然知道s+级雄虫并不存在,仍然找到了您——不愿意放弃一切希望。” “但是如果米勒尔死了呢?我们家失去一个统帅固然可惜,但是我的儿子艾德里安已经成长起来了。我甚至不需要插手军部,只要让统帅的位置空悬,或者找个合适的人暂借,只要两三年的时间,艾德里安就能坐在那个位置——您知道的,对于一个刚刚打完仗,短期不会再上战场的军队,两三年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更不要说我们家还能够得到一个战死的统帅的哀荣。” 会长强做镇定:“那您今天请我过来......” 拉斐尔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实际上请您过来是有另一件事想和您商量,前一段时间的雄虫买卖事件您也有所了解,最近有受害的雄虫提交了新的证据,他们说您在这件事中起到的是拉皮条的作用......” 会长的额头渗出些汗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他干笑两声:“哈哈,我作为会长要维护雄虫的权益,怎么能拉皮条呢?” 拉斐尔贴心的给他倒了些红酒,酒在玻璃杯里起伏,像是新鲜的血液:“有雄虫举报说您将高等级雄虫输送给特权家族,向雄虫售卖为高官进行义务服务的机会,同时也为特权雌虫大开方便之门。” “您......”会长的笑容非常勉强,以至于这让他的面部看起来有些扭曲:“您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拉斐尔看着猎物进入陷阱,仍然保持着一位老猎人的沉着稳重:“哦?您真的认为能够通过婚姻制度合法获得高等级雄虫的家族会继续保您吗?您现在还能向以前一样为他们攫取巨大的利益吗?” 一击必杀,狮子咬住了鹿的喉咙。 会长几次试图撑起笑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