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唇落在了我的嘴角。 我颤抖着避开,连于皎锁住了我的一切挣扎。 他顺理成章地找到我整片唇,含在嘴里。 电梯不新,但还没老到映不出人影,映在电梯臂里被牢牢锁住的人似乎主动张了张嘴,已经有了划痕的电梯壁的清晰度也到此为止,反射不出二人勾缠的舌头。 连于皎并没有松开我,他抬高了胳膊,能在抓住我的同时,拇指摩挲着我的喉结。 正是出于此处的电流迫使我张开了嘴。 他微微用力,凸出的喉结被他生生按进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他从雨中而来,直到此刻我才感受到那股水汽,它沾染在我身上,也让我变得湿漉漉的。 我投降闭眼,任他抹去激烈到兜不住的口涎。 “你在回吻我。” 他嗓音嘶哑,放开了我。 我瞧着他重新摇起的尾巴,眼神一韧,径直扑上去,将他压在电梯门上。 我当着他的面按下回家的楼梯层数,然后垫着脚尖环住他的脖颈,更加凶狠地吻回去。 连于皎背对着显示屏,逐层上升的数字却清晰地印在我的视线里,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随着变换的数字剧烈起来,在最后一刻我把他推出去。 电梯门打开,连于皎骤然失衡,止不住后退的脚步,狼狈摔倒在地。 但他笑得十分开心,距离家门不远,他克制声音,捂住嘴唇。 我上前两步,蹲在他身侧。 “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他多一点?”他无声地问。 我对连于皎喜欢到甚至有点讨厌。 他又说对了,我怕的不是他,怕的是他的花言巧语,怕的是我在纵容下不知满足逐渐膨胀的心。 712. 连于皎双手拄地,搭在身后,他曲起单条腿,胆大包天凑近。 “别委屈自己。”他说。 身后,门轰然洞开,在墙上撞出震天的巨响,连简木着一张脸,抱臂冷眼。 连于皎从善如流地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子:“抱歉,动静有点大。” 连简终于腾出一个眼神,象征性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不待我开口,连于皎自有计量。他信口雌黄:“我在求卷卷让我留下,唔……被他推出来了。” “留下?”连简喃喃。 我怔怔地打量连简的反映,不如往常争风吃醋的活力,他似乎真的有哪里不对劲,连带着我跳动的情绪一起慢慢降至冰点。 “什么留下?”他向我看过来,征求我的意见。 连于皎率先解释道:“暂时住在这里,同意吗弟弟?” 我反驳的话哽在喉咙里,看着连简只是动了动眼珠。 雨水乒乒乓乓砸在廊窗上,我却被压得起不了身。即便还在和花言巧语抗争,但我想选择你……别…… 我近乎渴求地望着连简,但他得到答案后,再次主动回避了我的视线,他和最讨厌的哥哥对视,他说:“随你的便。” 连于皎进退有度地耸耸肩:“只是随口一说,这是卷卷家,卷卷不同意。” 我干涩地开口:“我同意。” 713. 我赌着气冲进家门,甩给落汤鸡一条干净的浴巾,特地在连简的衣柜里挑挑拣拣出干净的衣服。 路过连简身边,特地强调:“贡献一点你的衣服?” 连简喉结动了动,没让我满意,但不至于让我过于堵心地回道:“只有今天,明天让他自己去买。” 我意有所指:“只有今天?” 他顿了顿,点点头。 我颇感舒坦,抱着衣服一股脑扔在连于皎身边:“换!” 714. 不论连简如何想,我略过这只脑筋搭不上线的蠢狗,只做给外面那只蠢蠢欲动挤进家门的臭狗看。 这只臭狗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八风不动,仿佛天生就该坐在这里,丝毫没有自己多余的意识。 他同我们一起用餐,一起聊天,插不进去也能自得其乐,用行动告诉我,他能接受别人分走我的爱。 晚上八点,我朝他扬扬眉,揪着连简的衣领牵着他往屋里走。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把连简推推搡在门上,让脆弱的门板发出暧昧的呻吟。 我直接骂出口:“连简,你有病。” 他凭空挨了骂,反倒茫然。 “为什么把他放进来?嗯?看我。”我掰回他的脸,却管不住他游移的目光。 “傻东西。”我摸摸他,恨极动手轻掐。“做吗?他在外面,做吗?” 连简闪动的目光一下子凝滞了。 “不想?还是不敢?” 他猛得用力,身位倒置,换我被掼在门板上。 他干脆道:“做,就在这儿。” 他又找回几分活气,又有几分像之前斤斤计较的可爱小狗,我欢欢喜喜拥上去。 715. 这是一场情色意义拉满的争斗,它有着叮咣的门板声,掺杂着不知压抑的呻吟。 我脱力被抱回床上,又被搂着开始了第二轮,跪在床的正中央时,腰只能靠着手臂的力道半架在空中。连简嫌我声音太大,抽过一张纸巾仔细净手,带着酒精味的手指横插在我口中。 “够了……”他喘着气,“就这些,不给他听。” 我一口咬下,保证每根手指都留下足够明天都能清晰可见的印记。 “不舒服?我换个姿势。”他知错就改,反手扼在我脖颈间,稍稍用力,断续的呻吟只些许剩气音。 716. 连简将门欠了条缝,连于皎果真还未睡,客厅的灯还亮地刺眼。于是他歇了抱我去浴室的心,抽身回头安抚:“我打水回来。” 我迷迷糊糊,直到面前再次立了高大的人影。 我抬眼:“怎么是你?” 我一身倦怠的气息,更别提皮肤上大片明显的痕迹,我索性掀开半张盖在身上的遮羞布,大方袒露,连于皎不避不躲,单膝跪在床前,和我水平对视。 他不说话,我自当他哑口无言,勾起嘴角:“这样你也能接受?” 他俯身在我肿起的乳尖上一刮而过。 “有药吗?” 受尽折磨的乳尖在他面前放荡地立起,我反身盖回被子,顺便掩住半张潮红的脸。 连于皎盖住了整个房间所有的光线,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吻。 “没关系,我要的不多,还能给我一个吻就够了。” 717. 再之后,他便快步离开,轻手轻脚,似乎从未来过。 连简捧着温水和湿毛巾回来后,我从被里伸出斑驳的手,任由他服务。 连简默默无言,此时的沉默不再是让我生气的压抑,是这人放纵后的心虚。我咧开笑,拍了拍他的头:“从实招来,在想什么?” 连简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