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他为何要这么做,抛却难堪和羞耻,我心底始终对他抱有一丝感谢。 但…… 他如何能确认我对那晚没有记忆呢? 我抬眼望去,在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鼓励,再细看,这股情绪消散无踪,被欣喜溢满。 “等到你了。”他说。 703. 连于皎还是那个连于皎,诡计多端,但阴谋成了阳谋,成了明晃晃捧在我面前的一颗心。 我难以启齿:“那天……” 他恍若不知:“哪天?” 两相对视,他目光如水,我瞳孔紧了紧。 连于皎食指抵在唇边,比着嘘声。 “卷卷,”他柔声道,“你为什么下来?” 我磕磕绊绊:“刘妈说……” “是因为刘妈……还是担心我?嗯?” 他凑近我面前,从喉咙里溢出笑,一双眼睛透着外面燃尽的朝阳。 -------------------- 连于皎:第二步…… - 昨天看到有妹子评论区激动催促三人立刻在连简的大房子doi 哥哥:?我家怎么了 连夜买大房子(不是) 第99章 704-708 704. 心砰砰直跳,他越过扶手,身子半压过来。 我捏住副驾的坐垫,下意识后仰。 “是担心我吗?” 他怎么做到如此坦然? 我喉咙发紧:“不是。” 连于皎对这个答案没有纠缠,能够等到我,他心情不错,甚至问了一句:“连简昨天又生气了?” 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都是你招惹的?” 他又弯了弯眼睛,我后知后觉住了嘴,这种抱怨听着倒像是撒娇。 我本意是想将我们之间摊开来讲清楚,但他绝口不提,或许是想就此揭过。我乐意如此,但恐惧他挟恩图报,这件事一直悬在我的头上,令我寝食不安,面对连简时也失了底气。 既然连于皎不想讨论这个,那他想对我说什么? 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飘着,等待头顶那把大刀落下。 连于皎想了想,承认了错误:“是我的错,连简……”他闷闷地笑,“不经逗。” 我斜过眼睛:“那你就不要再——” “可是他已经很幸福了,别再惯着他了卷卷。”连于皎别过头,拔了拨挂饰,“让他知道珍惜不好吗?” “我们都很珍惜彼此,我现在很爱连简,连于皎。” 他的眼睛黯了一下,别开的脸更像是逃避落寞,不让我看见。 我们再次沉默许久,久到下一刻我已经准备道别。 “有喜欢我喜欢吗?” 我整个人如遭电击,抬起的手僵在原地。 “什么意思?” 连于皎迫近:“就像喜欢我一样喜欢他吗?” “卷卷,你对连简的爱纯粹吗?你为什么纵容我在你身边频繁出现,你为什么收下我的兔子,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里?”他紧紧攥住挂件的流苏,为数不多的流苏在他手下蓬乱着左右摇摆。 “你看到连简的脸,真的不会想起我吗?” 藏在心底最隐秘的一角似乎被人狠狠拨弄了一下,我猛得回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你曾经最喜欢我,那现在呢?这份喜欢已经被淡化了,淡化到什么程度了?完全忘记我了?”他凑近,伸出手抱住我,在我耳边喃喃,“是不是,还有一点余地?” “你已经厌烦了我的道歉,我也不想惹你生厌……卷卷,你有没有看清我的心,它现在里面是不是都是你?” “送你的兔子是一对儿,另一只我一直随身带着,摆在家里,摆在办公室,都是触手可及的地方。”最激烈的情绪过去,他克制地松开我,“它们两个耳朵是感应的,你那只耳朵是卡住的,我这边摆弄它,你那边才会同步上下。有时候……我想你的时候就会摸摸耳朵,你……见过它动吗?” 我在想你。 看到我在想你了吗? 705.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 “你现在接受连简,是我应受的折磨,卷卷,我在你面前永远是卑微的,如果有可能,你在接受连简的同时,能不能分给我一眼?” “你在……说什么?”我突然不理解他的话了。 他明确地开口,眼里除了自述的卑微、乞求,还有隐隐的疯狂:“秋卷,分给我一点爱好吗?” 连于皎终于疯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现在是连简的男朋友!” “不能也是我的吗?”他紧紧拉住我的手。 “连于皎,他是你的弟弟,我求求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他的心情?不要在我们面前发疯!” 他的唇齿张张合合,我似乎产生了耳鸣,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视线里只有他抿起的嘴角,他垂着眼,问出让我震惊的一句话。 “他真的不愿意吗?” 706. 我蹲在缓缓上升的电梯里,捧着自己一片滚烫的脸,心脏仍旧在砰砰跳着,之前是因为紧张,现在全然是惊吓。 疯了吧疯了吧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连于皎是说让我们…… 电梯上升的速度不慢,时间在我这里却被无限模糊,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砰得一下站起来。 电梯门在我身后合上,我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除却惊恐外,我清楚地感到一丝难堪,不是冲着连于皎的话,而是对自己。 连于皎的质问我根本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再清楚不过,能说出来的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他还为我留了一丝脸面,始终没有提最该提的那一夜,但我在心里自动替他续上了。 如果对他没有感觉,为什么那一晚我会主动和他上床。 无论是复杂难理的感情,还是连于皎卑微大胆的要求,都让我大脑停摆。 707. 回到家里时依旧浑浑噩噩,刘妈在厨房烙饼,油锅滋滋的声音有种温暖平静地安抚意味。 没有想到的是,连简竟然醒了,他倒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直愣愣地盯着刘妈颠锅的手。 今天愣神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这次呆愣的时间里,我良久无法组织语言。 连简先一步解答了我的疑惑,他问:“他走了?” 刘妈果然告诉了连简。 我草草“嗯”了一声,突然反映过来这样过于敷衍。进门后我整个人状态肉眼可见地不对,连简必然收入眼中,关键不在于失魂落魄,而是见过连于皎后失魂落魄…… 我下意识解释些什么,无声张嘴。 头脑一片空白,连于皎那些离经叛道的建议与哀求不可能说得出口。 出人意料的是,连简竟然没有更多过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