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会接近尾声,宾客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文怀君和文怀卿有礼节地送客。 “今天收获颇丰。”文怀卿低声说。“多谢你过生日。” 文怀君哼了声:“妹儿,跟生意相关的过两天再说。” “切。”文怀卿也哼:“文总这是急着回家过生日吧。” 文怀君大方承认,笑得张狂:“是啊是啊。” 文怀卿白他一眼:“就你有男人。” 送走大部分宾客后,文怀君找到门前的侍者问:“许先生来过吗?” 侍者“啊”了一声,定定地看着文怀君,说了一句“没来”。 文怀君点点头,跟他说“辛苦了”。 董沐星留到了最后,大厅里空荡荡。 他走到文怀君身边,杯中的红酒轻轻晃动。 “文哥,晚上要不咱们俩再去喝一杯?” 文怀君看他一眼:“董总,改日再聊。” 这是连应酬的话都不说了。 董沐星脸色有点难看,还想说什么,文怀君却已经大步走上了车,半个眼神都没往回看。 车开得很快,一溜烟就没影了,跟催命似的。 - 许昼本来预计着,晚宴至少要进行到十一点半,等文怀君回来的时候应该都要过零点了。 万一再多谈点生意,没准要弄到两三点。 所以许昼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三遍,慢条斯理,仔仔细细,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洗的时候许昼已经感到不好意思,这是他平生第一回做这种事情,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 结果许昼远远低估了文怀君的心急程度,没想到文怀君像火箭似的往家里赶。 于是在他刚刚戴好尾巴的时候,门锁响了。 许昼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从衣架上拿了件衣服套上,赤着脚踩在地上,不知该往哪里躲。 - 文怀君打开门,只见家里灯光昏暗,只有浴室和卧室的灯亮着,一片昏光摇曳。 他把客厅的灯打开,看到摆在餐桌上的一个蛋糕,还有旁边的一个小盒子。 文怀君心脏砰砰跳,走过去,看见盒子里是一块手表,非常漂亮。 蛋糕上用奶油画着一只狗和一只猫,憨态可掬的模样,肉肉的脸靠在一起。 文怀君止不住地嘴角上扬,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轻喊:“许昼——宝宝——?” 属于许昼的那间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道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许昼“嘶”的痛呼。 文怀君脸色骤变,往卧室跑过去:“你摔了?” 然而,刚推开许昼的卧室门他就愣住了。 许昼穿着文怀君宽大的衬衫,下摆堪堪盖到大腿根,下方是两条细长的腿,一双雪白的赤足踩在地板上。 他脸颊是红的,嘴唇是红的,锁骨也是白里透着红。 最要命的是,衣服下摆底下,两条腿之间,垂着一条毛茸茸的洁白的尾巴。 许昼又羞又恼地看着文怀君,手里握着个小东西,嘟嘟哝哝地骂:“妈的,脚上有水,差点摔跤…” 文怀君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倒流,在灼烧,在奔腾,在呼啸。 三魂六魄去了个一干二净。 文怀君说不出半个字,下意识走过去把许昼扶稳,连呼吸都忘记了。 接着,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小东西。 “这什么……”文怀君问,嗓音已经沙哑得要命。 许昼飞他一眼,声音小到不能更小:“遥控器。”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还是带遥控器的那种尾巴... 给两位小天使摸摸猫猫尾巴(这真的是可以摸的吗?) 第62章 吃干抹净 文怀君闭眼, 深呼吸,睁眼。 没用,眸子愈发地黑沉。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文怀君嗓音很沉, 掐着许昼的下巴问。 许昼脸上红, 身上粉,偏偏声音冷清出尘, 飘飘反问:“这不是很明显?” 文怀君摸到他的尾巴, 毛茸茸的顺滑。 许昼感知到尾巴的存在,抖了一下。 因为变成了猫,长了条尾巴, 许昼也没法穿裤子,有些凉嗖嗖的。 文怀君只盯着许昼的脸, 一语不发。 久到许昼周身的气温一点点凉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败了。 “你对我太好了。”文怀君把许昼的刘海别到他耳后, “在店外那次, 是我瞎说的。” 这走向有点不对,文怀君就像一辆疾速奔腾着的蒸汽火车, 上面的烟雾跟蘑菇云似的, 却突然“次啦”一声,刹住了脚。 他居然没有扑上来。 许昼拧起眉,那点柔软娇媚慢慢褪色了,变得气势凌然:“文怀君,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文怀君不发一语,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从最开始在许昼脖子上印的痕迹, 到之后可怕的梦境, 再到上次克制过却仍然失控的经历。 文怀君帮许昼把他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衬衣扣好, 温声道:“要不要去吃蛋糕。” 许昼拍开他的手, 漂亮的眉皱得更深,眼神几乎是有攻击性的:“海边露营那次你不要,大峡谷那次你让我把你绑起来……” “跟我说清楚,你在怕什么。”许昼认真地看着文怀君,尾巴还安静地垂着。 文怀君很深地凝视他,眸光深沉,拇指缓慢地摩挲许昼的侧脸。 许昼感到文怀君掌心的颤抖,他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许昼云淡风轻地一笑,他想着算了,怎么感觉是自己在逼文怀君。 然而文怀君猝然发力,把许昼抵到了墙上,低沉的声音里几乎有恨意。 “我真想弄死你。”他说。 许昼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转而勾唇一笑:“那来啊,你是怕我承受不起?我在你眼里有多脆弱啊?” 许昼抬着下巴挑衅,眼中闪着璀璨的光芒,无所畏惧。 文怀君蹙眉,粗声道:“你别招我。” “你就在纠结这种事,纠结了这么久?”许昼戏谑地看着文怀君,手卡在他喉结上,轻飘飘吐出几个字。 “屁大点事。” 浑身血液瞬间滚烫到惊人的程度,文怀君忍无可忍。 许昼光是站在他面前就足以让他疯狂,谈何一个变成猫了的、凶狠又放肆的许昼。 文怀君的情绪很少被别人带着跑,但他现在面对的是许昼。 穿得更单薄的那个人反而在主导场面,文怀君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他只觉得自己轻易就被许昼激怒了。 情绪在最极端的时候,文怀君表现出来的反而是绝对的冷静。 “那今晚不管我干什么,你都给我受着。”文怀君冷漠道,毫无预兆地按下了手里的开关。 许昼闷哼一声,紧接着便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