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格桑花。茶卡就是产盐的湖!所以格桑茶卡就是一片开满格桑花的美丽盐湖!” 林辞听过格桑花,却也只是听过。 一片开满花朵的盐湖,给人带来无限遐想。 林辞问达瓦旺青:“真的那么美吗?” “当然!”士兵回答的很是自豪:“我们这里的每一条山脉,每一片湖水,每一朵花苞,都是上苍赐予人类最美的礼物!当然是最美的!” “只不过……”达瓦旺青说着,可惜地叹了口气:“现在是1月,格桑花要在6、9月才会盛开,你们暂时看不到这里最美丽的样子。” “看不到啊……”林辞故作失望,花朵一般不会在冬天盛开,这是常识。 林辞曾在无意中听到一位卫藏出身的向导,讲过一个有关格桑花的传说: 格桑本是藏神中掌管疾苦与幸福的天神。被上苍派遣来到人间,惩罚贪婪无知的人类。 但落入凡尘的格桑却发现,战争、瘟疫和自然灾害,使得人类陷入绝境。为了生存,人类这才犯下了种种触怒上苍的罪行。 于心不忍的格桑决定违背天命,给人类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成功了,但也被上苍惩罚,撤去神位,被贬为了一朵随处可见的无名之花。 后来,人类感恩于格桑的仁慈,便用他的名字为无名之花命名,而这朵在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从此也成为了美丽、幸福的象征。 当然,天神格桑终归还是与众不同的,他所化身的格桑花,是有八片花瓣的。 林辞还能记起那位向导说到八瓣格桑时那种心驰神往的语气:如果有人拥有八瓣格桑,那他就一定能够拥有美满幸福的一生。 失落是真,林辞曾想为格雷寻来一朵八瓣格桑花,但很多事也确实强求不得。 向导失落的语气让达瓦旺青不好意思起来,他慌忙补救道:“暂时看不到也没关系啊!咱们这虽然穷,但是清闲自在。等六月的时候,你们可以和丹增申请,加入守护牧民的队伍,他们要来这边放牛!到时候,你们一定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格桑花!说不定还能找到格桑梅朵呢!” “格桑梅朵?”一直静静聆听的格雷忽然出声询问。他想起自己曾听到活佛为新生的女婴取名“梅朵”。 “就是八瓣的格桑花!它是美好和幸福的化身。拥有格桑梅朵的人,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人!” 格雷点头。 原来,女婴的名字是这个意思。怪不得那对夫妇笑的那样欣喜。 …… 说话这点功夫,车队渐渐驶离古公路的主干道,走上更加破烂的“土路”——说是土路,其实只是印着车辙的戈壁滩。 “要到了!拐过弯就是!”达瓦旺青说着,一打方向盘。 三人乘坐的越野车,跟随前车,绕过高耸的土丘,车前的视野里先是映入了一片翡翠般通透碧绿的平静湖面,接着便是大片大片白紫相间的低矮花田。 眼前的一切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美丽景色。 只是…… “格桑花?!”达瓦旺青震惊道:“怎么会这样?!现在可是一月初啊!格桑花不可能会开的?!” …… 车队和驼盐队渐次停在盐湖附近。 打开车门,一阵暖风拂过脸颊。 “这里的气温……12℃。”格雷同林辞说。 “这么高?!”最先发出惊叹的是达瓦旺青。 林辞紧皱眉头,同格雷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说: 文中一切有关现实地理风俗文化的内容都是参考资料+自己胡诌八扯的,一切为剧情服务,切勿较真。 第49章 杀生佛陀与格桑梅朵 格桑茶卡失常的温度,使本应在6、9月才绽放的格桑花开满了湖滩。 异相引起了车队众人的疑惑和警觉,队伍中响起切切嘈嘈的议论声。 但盐湖边缘还是有白色结晶的——高温不会影响盐湖的产出,甚至更加有利于盐粒的析出。 虽然对格桑茶卡的情况抱有疑虑,但驼盐队还是选择靠近盐湖,探看盐晶的情况——湖滩周围有野生动物留下的新鲜粪便,至少这里并不危险。 “我们先转一圈!”盐队的领头人向巡查队挥着手中的铁锹,大喊道。 因为异相,巡查队也要搜寻一下盐湖周围。 盐湖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巡查队的负责人点了一队士兵,示意盐队等等:“让保罗的小队跟你们走!” 士兵小队同驼盐队集合,向盐湖走去。 林辞和格雷则同大部分人一起,被留在原地等候。 等待是件很无聊的事。 漫山遍野的格桑花争相竞艳,虽然开得古怪,但目下的景色也是真的美不可言。 士兵们得到命令原地休息。 负责人同扎西次仁用当地语交谈着什么,几次看向向导和哨兵。 不用听,林辞和格雷也能轻易猜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哨兵的能力远超常人,由格雷来对盐湖的周边环境进行探查,是最安全稳妥的。 但那是高贵的进化人,负责人对于指使向导哨兵,心存恐惧。 在扎西次仁又一次欲言又止地看向二人时,林辞主动向那两人走去。 “这里的情况不太正常,我想让格雷去探查一下。” “这、你们……”林辞的话让负责人既高兴,又惶恐。 扎西次仁拽拽负责人的袖子。 “那就麻烦你们了!”负责人说着双手握住林辞的手,感谢道。 同格雷点头,哨兵的身影消失在三人眼前。 格雷走后,负责人也赶去处理杂事。 暖风拂过,大片花丛化作涌动的碧波。林辞反正也无事可干,干脆席地而坐,不发一言地看着翠色的盐湖和湖边点缀着的雪白结晶。 大自然是一位浑然天成的艺术家,总能用最简单的色彩,调配出最震撼灵魂的画作。 扎西次仁心里有事,但向导不说话,他也不知该怎么开口询问。最后,只好呆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格桑茶卡的温度高,男孩穿的有些多,没过一会,黑峻峻的脸颊便开始泛红,鼻尖上还冒出了丝丝汗珠。 “小孩儿,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这是向导第二次直接询问扎西次仁,但这次,没等扎西次仁说话,林辞便接着自己的话道:“我的秘密,你知道了也毫无作用。我很感谢你一直没有对别人提起。不过,即使你对外说,我也不会承认。而且,这个秘密……” 林辞话说到一半,扎西次仁头上的长毛帽忽然被什么拽走了。 厚实的帽子悬空自飞,打了个违背物理常识的转,落到男孩手中。 “这个能力,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