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还没吃蛋糕没许愿呢。” 也许是家庭教育的问题,从小他们家过生日都是很重视的,哥哥曾经对他说,生日许的愿望是最灵验的,错过就不行了。 江望看着他。 简淮宁比他这个当时人还要着急,他想了想,抬头看向江望说:“除了我还有人知道吗?” 江望启唇:“没有。” 简淮宁愣了愣,他本意想问问导演能不能搞一个蛋糕,却没有想到压根没有知道,江望只告诉了他,只和他一个人说了。 奇怪的情绪在心尖翻涌。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 简淮宁说:“那我给您煮碗长寿面吧!” 江望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他。 简淮宁自己豪言壮志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下脑袋说:“就是我自己煮面的手艺也很一般,你别嫌难吃就好。” 江望毫不犹豫:“不嫌弃。” 简淮宁也没有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意外了片刻。 四目相对。 江望站起身来,对他说:“等我换身衣服下楼。” 简淮宁说:“那我也换一下。” 他们俩都穿的睡衣,楼下的锅灶屋并不是很干净,需要烧火洗碗,回来睡衣就没法穿了。 两个人各自回去换衣服。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节目组他们平时不住在小楼里,他们统一住在小楼不远处的另一栋房子,因此这个点院子里没人。 简淮宁打开楼下厨房的灯,星星点点的光在黑夜中亮起。 江望说:“有食材吗?” 简淮宁说:“我看看。” 恰好的是冰箱里还剩下一颗白菜,不远处的柜子上有一袋白面粉。 简淮宁转身对江望说:“没有别的食材了,做个白菜面?” 实在是有够寒酸的,堂堂影帝过生日吃个白菜煮面当长寿面。 江望却点头说:“我不挑。” 简淮宁倒是有意外了些,他发现江望身上完全没有任何的富贵病,有时候这个男人给他一种十足的真实感,让他觉得,他不是神坛上的,是他身边的人。 “那我和面。”简淮宁挽起袖子来,他边说:“也是巧了,我其实厨艺并不好,唯一会煮的就是面。” 江望说:“从小就会的。” 简淮宁嗯了一声:“从小就会的。” 他自己也忘了到底怎么会的,反正记忆里就是知道做法。 将面粉倒在大一点的碗中,简淮宁拿筷子搅拌,一边倒入凉水一边搅合,他洗干净手后将面粉揉成团,那双手被黏糊糊的面裹着,他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停顿,纤长的手臂在室内的灯光下格外的白皙,低垂着眉眼,认真又专注。 和面差不多了。 简淮宁说:“保鲜膜呢?” 江望拿了过来,帮他给面盆封上发面。 简淮宁说:“谢谢。” 江望伸手,有些粗粝的指腹划过简淮宁的脸颊,他给他擦去脸上不小心沾上的面粉,低声道:“不谢。” 简淮宁习惯了他的触碰,没躲。 发面的时候他开始准备食材,把白菜洗干净然后切成很细小的条状,菜根是不要的。 备好菜后他将桌子擦干净。 面十分钟左右就发好了,厨房有现成的擀面杖,他很久没用了有点生疏,但是擀几下就习惯了,很快擀成一张面饼后,用刀切成一条一条的,因为刀工不精湛,面条长短大小不一,看起来有点滑稽。 简淮宁自己看着就笑了。 他做着这些的时候,江望一直坐在锅灶前烧着火,安静的看着他穿梭在厨房里忙碌。 锅烧开了。 简淮宁加了点油,将白菜放进去炒了炒,再加水,水开了后把面条放进去,渐渐就有香味冒出来了,他说:“也不知道好不吃。” 锅里冒出来腾腾的热气。 简淮宁叹了口气,看向江望说:“不过就算不好吃你也只能凑合吃啦!” 雾气热腾腾的蔓延。 江望抬头看他,隔着浅淡的热气,寂静的夜晚好像时空的交汇,面前的人面脸蛋慢慢的变化,变得更为稚嫩和圆润。 站在锅灶旁边的孩子踩在凳子上说:“这是我唯一会煮的东西啦!” 锅里也是热气腾腾的面。 简淮宁把面条盛给他吃,那碗面有点烫,可是坐在台阶上衣衫褴褛的男孩还是一口口有些狼吞虎咽的吃着饭。 那是个临近傍晚的黄昏后。 简淮宁说:“你别吃的这么急呀,我家面很多的,吃完了还能煮。” 坐在台阶上的小男孩不说话。 简淮宁滔滔不绝:“你怎么那么饿呀,你多久没吃东西了,你为什么会睡在山上啊?” 吃饭的男孩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简淮宁又问他说:“你家在哪里呀,马上天要黑了,你不回去的话,你妈妈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提到这个词的时候,一直没反应的男孩似乎终于有了反应,他的身型瘦弱,一双眸子黝黑明亮,五官立体有型,只是过于的身板单薄,看上去格外的孤僻。 他说:“我没有妈妈。” 简淮宁愣了愣。 男孩说:“我爸爸娶了继母,我妈妈就在这座山上。” 简淮宁想起来这座山的最高处有一座陵园,只不过外婆从来都不让他靠近,外婆说那是一个私人陵园,原来埋的是他的妈妈。 嫉恶如仇是孩子的天性。 彼时他还不明白那个时候能拥有私人家族陵园的是怎么样的家世。 简淮宁胖乎乎的小圆脸气鼓鼓的,他奶声奶气的说:“你家里人真的太过分啦!” 男孩埋头继续吃面。 “他再怎么样也不能不给你吃东西呀。”简淮宁看着面前人瘦弱的模样,只觉得肯定是受欺负了:“还把你扔在山上。” 此刻。 年幼的小朋友已经在脑海里自动补全了一出恶毒爸妈虐待小孩的剧情。 简淮宁气势十足的说:“你以后饿了就来找我,我给你煮面吃!” 江望终于抬头看他,开口说:“什么时候都行?” “当然!我们现在是朋友了。”简淮宁的小胖脸满是认真,他白皙的手握成小拳头,稚嫩的声音坚定道:“只要你饿了,永远都可以!” 他还不懂永远这个承诺是多么的沉重。 江望说:“没有人会永远在一块的。” 简淮宁疑惑的眨眨眼,小朋友不理解这么高深的话题。 江望放下碗筷,冷峻的小脸一片平静,他说:“我爸爸娶我妈妈的时候,也答应过会永远对她好,现在也变了,朋友就更别提永远了。” 简淮宁立刻道:“我不会的!” 江望有些诧异的看他。 “你,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变。”简淮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