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离虽然挣扎了一阵,但始终没法脱离原地。灵气见底,他在原地调息原本准备运行个小周天恢复灵气,可行到一半却觉察出了不对劲。 那粉雾厉害的紧,竟然缠在周遭的灵气上一道钻进了他的内府与丹田。 粉雾入体,甘离只觉一阵眩晕袭来,那粉雾竟也随着丹田内的灵气钻进了他的四肢百骸。 甘离只觉察到脚下一软,下一刻便瘫倒在了地。 而他扶着一旁的柱子,想要挣扎着爬起时,却没来由的竟在耳边听到了一连串女人的笑声。 此刻甘离四肢都被粉雾所缠绕,他挣扎不动,只能静静的靠在柱子旁警惕着周遭的粉雾。 只听粉雾中的那些怒吼与呻吟似乎渐渐的远离了他的耳边,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片宁静。 周遭的粉雾也逐渐的变了模样。 甘离靠在柱子上,他垂下了眼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周遭便变了一处景色。 此刻的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处在自己的卧室中,似乎是夜晚窗外天色发着暗。 他靠在卧室的床上,床头只亮了几盏昏黄的灯散着一些暧昧的光线。 甘离只觉得四周似乎有些燥热,他下意识的扯了扯勒紧自己的领结,低下头握了握自己的手竟然发现自己可以行动了,他还来不急思考这一切的幻觉到底为哪般。 便听到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陈久竟然走了进来。 甘离皱紧了眉头,见着那个推门走进的陈久,停下了自己准备下床的动作。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幻境到底要干什么。 推门走进的陈久似乎是喝醉了酒,他也穿着一身西装,但穿的也不规整扯散了领带,像着两块布片似的耷拉在颈边,西装也皱了一圈好似刚从地上滚过后爬起来般。 不过这倒也符合着陈久一贯喝多了就傻的特征。 推门进来的陈久这次喝的有点多,走着路都打跌,酒意上了头脸上身上都挂着一层粉,他领口的扣子都给他不知不觉的扯掉了几颗露出了大半的粉色锁骨。 甘离虽然知道眼前这个陈久只是粉雾制造出来迷惑自己的东西,但也太过逼真了,甘离竟不由的担心起这个走路都打跌的陈久会不会下一刻一头栽倒在地了。 不过好在,陈久还稳得住自己,从门口走到床边的这一路倒也没摔。 只是到了床边便跌撞着扑倒在了甘离的脚边。 陈久嘿嘿的傻笑着,挣扎着爬了起来,像是要上床休息胡乱的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到了一边。 他一边扯着自己咸菜干的领带一边按着甘离支起的腿,想借着力往一旁的枕头处爬去。 但爬到一半似乎反应过来了,醉醺醺的陈久眯着眼盯着一旁靠在床边的甘离看了半天,最后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高喊了一声。 “梨砸!” 说着便要向甘离搂去。 甘离挣扎着想要推开,但无奈喝醉了的陈久力气大的离谱他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紧紧的箍着。 甘离感受着这个熟悉的拥抱,叹了口气。 但喝醉了的陈久还毫无知觉似的,他抱着甘离晕晕乎乎的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小声的喊着“梨砸”。 一句一句连续不断的喊着,直把甘离喊得心发软。 到最后陈久无赖的扬起了头一边喊着甘离,一边啃上了他的下巴。 陈久哼唧着摊在甘离身上不肯起来,甘离被他这一连串带着酒气的撒娇撒了没了脾气。 只能轻轻的推着身上的人催促着他快点起来,此时的甘离甚至都被陈久喊得忽略了自己方才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的想法。 此时此刻,他只一心想着怎么能硬起心肠让陈久撒开手。 但硬了半天也没能硬下心,到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准备好好哄哄赖在自己身上不起的这个酒鬼。 但他刚低头还没来得及张口,便感受到唇上被覆上了一片温软。 甘离瞪大了眼睛,只见醉酒的陈久竟眨巴着眼睛呆愣愣的吻上了自己。 而四周的灯光昏沉,在这一吻之下周遭那些暧昧的光线似乎都变得燥热了起来。 雨声不歇,几乎所有被裹入粉雾中的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顾阙用扇面掩住了口鼻,他仔细的瞧着周边的动静。 女人妩媚的笑声若有若无的徘徊在他的四周。 他站在廊下,听着粉雾里那些嘶吼之音,心下明白这雾必定是诡异之极的,不然折不进他那么多的部员。 顾阙知道这粉雾必定是盘古的人放出,而此时那些人应该也就隐在雾中。 他警惕着那些从粉雾中生出的凶险,一时并未行动。 但下一刻不远处忽的传出一个女人的惊叫。 一个背着旅包的女人从雾中惊慌的奔了过来。 “救我!” 女人哑着喉咙嘶吼着求救。 顾阙认出来那是原先进山的那些登山客中的一员,但他听着那女人的呼喊却始终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来了。 顾阙心道。 只见那女人惊恐的向着他奔来,拼命的伸出手想要向顾阙求救,像是她身后追着什么可怖的东西。 就在女人将要碰到顾阙的那一刻,顾阙站在雾中向后退了一步,正巧躲开了奔来的女人。 而就在那一步之下,奔来的女子陡然在原地化为了一股粉雾,那粉雾猛的进了一步,迅速的裹上了顾阙全身。 一张女人妩媚的脸从雾中的浮现,她轻轻贴近顾阙肩旁的耳侧痴痴的笑着。 “顾部长何必呢?您就算做的再多那群人类依旧防着您。” 女人道。 顾阙侧头看去,但肩头的女人却忽的散成了一团粉雾,继而又出现在了顾阙另一侧的耳边。 “他们用您时把您捧的高高的,不用您时一口一个怪物。” 说完这句女人便又化作了一团粉雾藏进了雾中。 “人族自古就是这样虚伪可恶,您又何苦助纣为虐呢?” 女人虽躲进了雾中,但她的声音却从雾中传了出来。 “不如……” “不如加入你们,一起为祸四方?” 顾阙轻笑了声,接上了女人的话。 他放下了掩着口鼻的扇面,看向了一旁的粉雾。 “没文化的妖就是可怕,怎么你们盘古内部已经穷到连盲都不给自己部下扫一扫了。” “啧啧……” 顾阙瞧着自己手中的扇面,嫌弃的叹了两声。 “你知道异事处这边副部长每月工资有多高吗?待遇有多好吗?跟着你们我图什么?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吗?还是一辈子活在阴沟里连场太阳都晒不了吗?” “姑娘,学过马克思吗?知道党员吗?”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劝降一个党员,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