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了手。 半夏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白修的提议,但他心里也虚,他没好意思告诉白修他屋里那些猫零食猫罐头早被他扫荡光了,最近他正蹭着他小弟的猫条吃,甘离这个大户猫条买的都是最好的。 一人一猫彼此都有些心虚,最后还是白修把满手的猫毛往背后蹭了蹭,装作正经的咳了咳,端起一旁的饭菜走了出去。 厨房外院子里,从心道人已经带着孩子们摆好了桌椅,刚落了日屋里还是有些闷热,于是他们平日里也都是在院里吃的饭。 白修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陈久刚从修室里出来。 他在半空里飘着,反正他现在也吃不了饭,进了后院也只是一个劲的盯着甘离看。 院里的孩子吵吵的闹闹的拿好了碗筷,众人刚准备吃饭,院门却被敲响了。 老道士只能摆了摆手让孩子们先吃,他揣着拂尘走到了门边准备看看来者是谁。 但门刚一被拉开,顾阙那张笑嘻嘻的脸便出现在了门后。 从心道人的眉头跳了跳。 第65章 盘古 “绥山啊……” 从心道人伸手捋了一把胡子,吞了一口酒。 酒入了喉灼了一遭心肺,从心道人把有关绥山的记忆在自己脑子里搜刮了一遍。 最后摇了摇头。 “所知不多。” 说着从心道人望了一眼对面捧着酒杯的顾阙。 顾阙盯着杯中的酒不紧不慢的晃了晃酒杯,身旁吵闹的孩子们没影响到他半分,他垂着目只等着听从心道人接下来的话。 所知不多,但还是知道一点的。 从心道人瞄了一眼桌边默默低头扒饭的徒弟白修,又望了一眼脚边的老狗。 最后过了好半响才道。 “倒是听过‘得绥山一桃,虽不得仙,亦足以豪’,但这话虽是这样说,谁都知道古来传说当不得真。” 说完从心道人又吞了口酒,他望着这周围满院子吵闹的孩子叹了口气又道。 “我未去过绥山,早些年的时候绥山也没听说出过什么离奇事,只是近些年……” 从心道人话说到这看了一眼顾阙便没在说下去了。 但他未说出口的话大家也知道,只是近些年异事处在绥山上栽了个大跟头,世人才品出些绥山的离奇来。 从心道人捋了把胡子,他心知顾阙今晚上门来可不仅仅只是蹭个饭那么简单。 从心道人猜的很对,顾阙确实是另有图谋。 “今年年初的时候,有一队出游的男女开了大巴车进了绥山,他们进去了就没了消息。” “二月我收到地方上报的消息,派了人进山,到三月份进山的人也没了消息。” 说着顾阙叹了口气,但他却也没喝他手中的酒,只依旧晃着继而道。 “三月末,我又派了人进山,但陆陆续续进山的人都没了踪影……” “唉,您也知道玄字部原先就没什么人,比不上黄字部这些人手不缺的部门,玄字部贵精不贵多,原先处理混岭这周边的大小事人手就已经不够了,但在绥山这又折进去十余人……” 顾阙端着酒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周围人他却谁都没看只是一个劲盯着从心道人。 从心道人垂着眼只夹着眼前的那盘花生米,没搭腔。 倒是陈久趴在甘离肩膀望着卖委屈的顾阙忍不住乐。 顾阙说了一堆,眼见满桌人没一个搭理他的,最后他放下酒杯扇子一展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道长,下月月初我想走一趟绥山,想请道长与贵徒与我一道再走一遭。” 顾阙最后一句“再走一遭”砸进从心道人耳里,他眉头跳了跳没有说话,只是不经意间望了眼旁边吃饭的白修。 白修埋头扒着饭,他清楚他师傅的性子,绥山这档子事谁都能看出来是个烂摊子,他师傅不可能去,他不顾及着自己也还要顾及着满院的孩子,要是他师傅也困在绥山这满院的孩子又去指望谁呢? 顾阙这次上门大约是想找些人手,不一定是找他师傅,大概是想找他去。 白修埋头吃着饭也没搭话,但他的心里很清楚,况且他愿意去走这一遭。也不是全都为了顾部长那丰厚的报酬,他只觉得能救几个是几个,若是跟着顾阙走一趟能把人救出来也是好的。 但他万万没想他这一碗饭还没吃完,他师傅那边就点了头。 “顾部长厚爱了,承蒙您不嫌弃我这个破落道士,只是我这孤儿院……” 顾阙一见从心道人点头答应了,扇子一展笑眯了眼。 “不妨事不妨事,我已经和黄字部打好了招呼他们会加派人手照顾孩子们的。” “道长您放心,这次有您出马,定会马到功成的。” “哪里哪里,此去绥山还是要仰仗顾部长的……” 从心道人笑着和顾阙互相吹捧着,他们就这样有来有往的互相吹捧了十几句,直把满桌的人酸的都差点吃不下去饭才做了罢。 今天顾阙穿的是一身长衫,他拿了柄折扇在那晃荡,陈久总觉得他下一刻要往天桥底下说相声的方向发展几步。 满桌的人吃饭,陈久也吃不着,他靠在甘离身边听着从心道人和顾阙互相吹嘘,时不时的悄咪咪的瞅几眼甘离,权当秀色可餐了。 不过甘离吃饭的时候一向不说话,他不紧不慢的吃着,陈久不紧不慢的看着。 甘离放下碗筷的时候,顾阙也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盘古组织的事有些眉目了。” 顾阙摇了摇扇子正色道。 顾阙少有这样正经的时候,陈久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确定他是想结束吹嘘正经说事了,他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收到情报,盘古组织这次也派了一些成员去了绥山,他们似乎在绥山中寻摸什么东西。” 顾阙收了扇子拍了拍手继而又道。 “原先派去绥山的人还未断了联系之前便提到过,在绥山他们与一批人交过手,这一批应该就是盘古的人。” “盘古啊……” 一旁的从心道人听到了顾阙的话,他摸了把胡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一群疯子。” 他叹口气说了声。 从心道人很少下过这样绝对的论断,这句话一出不禁让众人觉到有些惊讶。 只见从心道人摇了摇头,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他看着一院子乱跑的孩子摸了摸脚边趴着的那只老狗的脑袋。 “我记着当初我还年轻,约莫着二十五六的时候,那时候年景可没现在的好,到处都是路霸劫匪什么的,那时候盘古算是有点名声的,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 “那时候天地间的灵气早已经不行了,有些修行的人觉得自己修到头了,天地灵气衰退使得他们再也不能精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