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连忙小跑过去把手里提着的热乎包子一把塞到了甘离的怀里,接过了他的自行车就楼道里带。 “你是不是傻这么早就往这跑,暖被窝不香吗?也不带个手套要是冻伤了想骗陈建国的冻伤膏吗?” 陈久一边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着,一边利索的把甘离的自行车推楼道里面锁好了。 结果一回头甘离却捧着包子一个人吃上了,他一双眼睛直直望着陈久显得特无辜,但嘴下可一点也不留情,两口便把一个包子给吃完了。 “甘大校草,你是不是又没吃早饭故意来蹭吃蹭喝来了?”陈久回过身问。 甘离睁着眼睛特无辜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两口一个包子。 陈久给他整的没了脾气,叹了口气,恶意的伸手揉乱了甘离的发型。 “走吧,上楼再吃,楼上我煮了粥。猪肉白菜的给我留点,先吃韭菜鸡蛋的,陈建国醒了让他自己去买。” 说着他手搭在甘离的肩头便想把他往楼上的家里带,中途甘离伸手喂了他一个包子。 陈久低头叼了口包子,无意间却见着了甘离手掌中的数字。 “7/10.” 陈久叼着包子含糊的念了出来。 “你没事在手心里写这个干嘛?” 他咬了一口包子扭头问着甘离。 而甘离抱着一兜子热乎包子揣在心口融了融身上的寒气,摇了摇脑袋。 “我忘记了,依稀记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阿久你手心里也有一个。” 经甘离这么一提醒,陈久才注意到他手心里也有一团这样黑乎乎的数字。 7/10,一模一样。 陈久歪头想了想。 “梨砸,从小到大你有忘记过什么重要的事吗?” 甘离摇了摇头,回答道。 “没有。” 说话间他们便走到了门口,陈久一边开门一边想要是忘记了说不定是不重要的。 而与此同时,甘离却在想,重要的事自己绝不可能忘记,如果忘记了,很大的几率是有人不想让他记起。 就这样他们俩想着这件事,同时跨入了家门。 吃完饭,俩人下楼骑了车便往学校赶。 陈久的破自行车昨天回来被路边的玻璃碴扎划个口子,今天他俩上学只能骑甘离的。 甘离没带手套,陈久没让他骑,把后座留给了他。 甘离的手老老实实的圈着陈久的腰,陈久一边骑一边想着,高中的梨子可真乖巧,哪里像大学时候不知道哪天就突然长歪了,跟只蓝眼哈士奇似的。 就这样他一边骑着车,一边想了一路,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陈久突然又反应过来了。 他,是怎么知道甘离大学是什么样的? 陈久有些懵,这导致他进教室之前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他们的教室在三楼,进教学楼之前陈久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教学楼的楼顶,甘离也顺着他看着的目光看去,可天台上除了几只歇脚的鸟什么也没有。 陈久摇摇头也觉得自己糊涂了,可他又隐隐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很重要,但他死活想不起来了。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也没硬想,转脑袋就忘事他也不是没经历过,可能过会那忘掉的事也就自己蹿出来了。 就这样想着他领着甘离斜勾着没放几本书的书包,跨进了教室。 但坐在后座位上还未坐稳,陈久眯了眯眼打个哈切的功夫,前桌的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响动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光是他的,甚至是全班人的。 有好事的同学,趁着老师没来拖着椅子凑上前去问了一嘴。 “什么情况?你们在说哪个学姐?怎么了?跟我说说呗。” 被打断说话的女同学白了他一眼,但那好事同学脸皮厚笑嘻嘻的看了过去,女同学见他这幅没皮没脸的模样也没招,不想和他说但架不住那人连珠炮似的问。 “还有哪个学姐,就是那个池学姐。”女同学叹息道。 “啊?她怎么了?她被叶学姐派去的小混混堵住揍了吗?”但这次问话的不是硬凑过来好事的同学了,一旁坐在后桌上的体育委员听了这句也伸长了脖子往前问。 “不是,她……她被人、她被校外的混混……” 女同学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但体育委员是个急性子,平日里性子也直也最看不惯些欺负人的事。 “池学姐到底怎么了?是被揍了吗?这都第几次了?她不是和叶学姐在争一个叫霍林深的学长吗?都闹成这样了,那学长也没说句话吗?” 体育委员接连的问着。 而女同学却依旧支支吾吾,她辩解着。 “不是,霍林深学长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池浅学姐是被…是被校外的混混们堵在巷子里给…给那个了。” “哪个啊?” 体育委员仍旧一头雾水,他愣呆呆的反问着,可问到一半他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随即他的脸便涨的通红。 但由于他本身是个大嗓门,他和前桌女同学的对话几乎是全班都听到了。 更不用说离的比较近的陈久和甘离了。 他俩坐在座位上不由自主的相互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他们都看到了疑惑与探究。 如果说刚开始体育委员的脸红只是单纯不好意思的话,那么后来他的脸红就变成了一种怒气上头。 “是叶学姐干的吗?池浅学姐报警了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霍林深学长就没说些什么吗?” 前桌被追问的女同学摇了摇头。 “不知道,听我认识的和池学姐一个班的学姐说,已经报警了,但出了这事霍林深学长什么都没说,倒是听说叶乔学姐亲自带人把那群校外混混揍了一顿扔到警察局门口了,不过也是听说,还有人说校外那群混混就是叶乔学姐派去的,领头的还是叶乔学姐班上的人。”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池浅学姐来上学了吗?” 体育委员急着追问。 而女同学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倒是她同桌另一个女同学叹了口气,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说出了事之后,池浅学姐的妈妈精神似乎有些不好了,我昨天到办公室里交作业的时候听见池浅学姐给他们老师打电话请假陪她妈妈了,短时间内学姐可能没办法来了。” 说着她又长叹了口气。 此时体育委员满脸的怒红也被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都淋了一通,最后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在原地愣了一会最终也只能随着那说消息女同学一般,长长的叹了口气。 倒是一开始搬椅子凑近了听消息的好事同学,此时问了一句。 “那欺负池学姐的校外混混到底是不是叶学姐派过去的啊?” 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