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啊,“你只找到他本人的正脸照片,发给我就行了。” 心腹松口气:“好的。” “切记,不要走漏风声。” “明白。” 何文强挂了电话,正要往回走,忽然听走廊尽头有说话声传来。 “大哥,靳家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何文强悄悄看去,说话的竟然是靳温伦。 印象中的他,一向是个德才兼备、品学兼优的公子哥,靳家很早就宣布,他是靳家的继承者。 而今,他一改往常的风度翩翩,身上的西装都皱了,脸色憔悴,下巴长着胡茬,正焦灼地看着靳闻则。 靳闻则背对着何文强,因此他看不到他的面色。 “早在两年前,我就和靳家没关系了。”靳闻则的声音很冷漠。 靳温伦像是受了刺激,咬牙切齿:“可是你身体中流的分明是靳家的血!靳家要是倒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靳家不倒,我也没什么好处。” “……我知道了,你就是怨父母把家产都给我这个抱错的孩子,反而不认你这个亲子是吧?” 何文强猝然瞪大眼睛。他着实没想到,靳温伦竟然和靳家没有血缘关系! 难怪靳温伦和靳家谁都不像! 震惊后,他就忍不住笑。秦月也是够点背的,哪怕嫁的是靳温伦也好啊,嫁给靳闻则,靳家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至于她从叶婷芳那拿去的股权……何文强眼中划过恶毒,早晚他要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靳闻则淡声问。 靳温伦气愤地质问:“靳闻则,你的心就是铁石做的吗?爸妈怎么说也生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你知道我们家为了和贺先生搭上线,做了多少努力吗?总算是让他同意来参加我的接风宴了,结果你从中作梗,合作终止不说,贺家还开始打压起了靳家!再这么下去,靳家会破产的!” 说到“破产”两个字,他怕得都发抖。 他的原生家庭实在是太穷了,亲生父亲还作奸犯科,他当了二十多年的靳家少爷,享受着荣华富贵,顺风顺水,哪甘心回到原本的位置去? “大哥,”靳温伦恳切地叫他,“我们知道你和贺先生关系匪浅,只要你能在他面前帮我们美言两句,让我做什么都行!之前对你不好,全是我们的错,你就原谅我们吧!这段时间你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完全联系不上,我好不容易得知秦家在这里办答谢宴,立马赶来的。大哥,你救救靳家吧,我求你了!” 何文强又被惊了下。靳闻则和贺闯关系匪浅?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我在两年前就说过,靳家人想不想认我,想怎么分配财产,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你走吧。” 说罢,靳闻则抬腿越过他,毫不留恋地大步向前走去。 “靳闻则!你给我站住!”靳温伦伸手想来抓他,眼前一晃,还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身子便一阵旋转,“砰”地一声,被重重掼在了墙上! 他惊恐地抬眸,正对上靳闻则阴戾寒凉的瞳孔。 “靳温伦,我的耐心有限,动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靳温伦从来都没感觉这么恐惧过,浑身如置冰窖,寒冷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将神经都冻住。 靳闻则冷冷收回目光,松开手,离开了这里。 许久,靳温伦才如获新生地弯腰,重重地喘着气。 他抓着自己的领口,后背都被汗湿了。 刚刚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命悬一线!与死神擦肩而过! 暗处的何文强一直等到靳温伦也踉跄走远,才匆匆寻到了何夏夏,把她拉到了一旁。 确定周围没其他人后,何文强小声说:“你知道我刚刚见到谁了吗?” 何夏夏被退婚,又见秦月大出风头,心情很是不善。 “爱谁谁,我没兴趣。” “靳温伦!”何文强双目如炬,“从他口中我得知了一件事,靳闻则和靳温伦竟然从小抱错,靳闻则才是靳家的真少爷!” “什么?”何夏夏的心情更差,“秦月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不,秦月是倒霉。”何文强笑着说,“靳闻则被找回两年,这事都没暴露,可见靳家夫妇真正中意的是靳温伦啊!靳家的一切,都和秦月没关系!而且……”他声音更低了,“靳家还被贺家给盯上了,很快要破产了。” 何夏夏的眼睛一点点亮起了神采:“消息确凿吗?” “千真万确。等靳家倒了,秦月就犹如小儿持金过闹市……” 何夏夏激动地接上他的话:“没人护着她,她还不是任人宰割!” 何文强:“没错。你今天受的委屈,爸爸以后一定帮你讨回来。” 何夏夏转悲为喜,笑出声来:“好!就知道爸爸对我最好了!” * 秦月去了个洗手间,出来后,到处都没找到靳闻则。 她这婚纱不方便揣手机,没法给他发消息,就准备回楼上去看看。 结果电梯刚到套房那层,她走出去,在走廊上遇到了靳温伦。 他也不知道是被谁刺激了,眼睛通红,气势汹汹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秦月警惕地皱眉:“你干什么?” 靳温伦虚伪地一笑:“嫂子别怕,我来,是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 秦月看着他,不说话。 “你知道我大哥其实是贺闯不见光的情人吗?” “……哈?” 第32章 过日子32天 “你脸红了。” “坐。”秦月提着婚纱裙摆, 示意靳温伦坐在套房的沙发上。 他的那番言论实在是太劲爆,秦月可不敢让他在走廊里面瞎说。 套房内,造型团队已经撤出, 靳闻则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所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谢嫂子。”他还是戴着那副伪善的面具, 刚坐下, 就迫不及待和她说,“我刚刚的话是有根据的。” 秦月之前从来都没把靳闻则和贺闯两个人联系到一块去过, 现在还有点没回过神来,连去拿手机给靳闻则发消息都忘了。 她拢了拢裙摆, 坐在靳温伦的对面,问:“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贺闯吗?” “贺氏掌权人,贺家家主,贺闯。”靳温伦道。 那就是了。她蹙眉:“根据又是什么?” “嫂子有所不知, 我大哥因为自幼养在乡下, 对家中的人多有怨怼。上次宴会不欢而散后,贺氏就开始为他出头, 要为他讨一个公道。我们多方打听, 做出这个决定的,正是贺闯。” 靳温伦叹了口气:“贺闯此人, 地位卓绝, 权势加身,说一不二。在港城,这两个字就是不二的铁律, 提到他, 商圈都能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