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穿书者没错,但是她继承了原主的一切。原主是绝对不会愿意看到公司落到别人手中的。 之前她处处和何夏夏作对,孤注一掷进娱乐圈,也是希望向叶婷芳证明自己。 让何文强吐出他的股份不可能,只能趁此机会,要叶婷芳让步。 刚刚还是叶婷芳让她签合同,此刻形势对调,秦月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淡淡道:“转让股份的合同就按照这个制式,甲方乙方调过来,分红模式另谈。” 叶婷芳怔怔地看着她,越发觉得她陌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去关心她心中所想了呢?似乎就是再婚之后。 她为何会变成这样,叶婷芳不明白,只隐隐有个想法:以前的秦月,再也不会回来了。 何文强:“秦月,你再想想,转让股份可不是小事。你这和趁火打劫有什么差别?如果你爸爸还活着,也不会想看到你这么欺负你妈妈的。” 秦月嗤笑了一声,漂亮的眸子扎过去:“何叔叔这话说的,如果我爸爸还在,不就没你什么事了?” “……” 何文强之前还说靳闻则是个外人,现在被秦月用类似的话给怼了回来。 “那也不能全转让了……”何文强早已把叶婷芳手上的股份当成了自己的东西,现在要转让出去,他当然不愿意。 “妈妈,何叔叔,何夏夏,”秦月一个个看过去,冷漠地道,“有件事希望你们搞清楚,我是在提条件,不是在和你们讨价还价。” 她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反正我这几年也没享受过秦氏任何的便利,每年的分红也没存下,秦氏倒不倒闭,对我没什么影响。出了这个门,我还是秦月,可你们,不用我说了吧。” 身败名裂,穷困潦倒,功败垂成,不外如是。 秦月是个光脚的,他们却有太多舍不得的东西。 也是这些东西,死死拿捏住了他们的命门。 叶婷芳呆呆地看着秦月,确定她这个时候拿谁出来都压不住她了,她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心口好像被人重重凿了一拳,闷窒得可怕。 希望一点点流逝,空气里一片死寂。 秦月看了一眼时间,敲下了最后的丧钟。 “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 何夏夏苍白着脸,彻底理解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很矛盾,既想度过难关,又不想秦月拿到股份。 虽说她和叶婷芳的股份加起来也不如何文强手上的多,但这些股份,足够让秦月成为秦氏的大股东了。 可惜,世界上就没有两全的事。 “这么短的时间,合同能拟定吗?”何夏夏问。 秦月看了靳闻则一眼,后者淡定地道:“可以。” 叶婷芳也问:“那礼服和戒指呢?总不能用夏夏的吧?你们的身材不一样啊。” 靳闻则表情未变,似乎不管什么事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来处理,不用你们费心。” 叶婷芳沉吟片刻,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 她盯着秦月:“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 “你拿了股份,要保住公司。如果公司在你手上倒了,那,那……” 叶婷芳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难道打秦月一顿吗? 她已经变得如此强大了,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并且,也下不去手。 秦月其实不知自己哪来的底气,大概靳闻则在她身后一坐,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保证,秦氏绝对不会倒。” “准备合同吧。” 靳闻则说到做到,不出半小时,新合同就传了过来。 秦月和叶婷芳等人审过合同,没问题,签上了名字。 让秦月无奈的是,当初秦泰清过世,叶婷芳拿到了他75%的股份,可是这些年过去,她手上剩下的还没有20%。 其他的股份落到了谁手里,可想而知。 秦月暗叹了一口气,把笔帽合上。 桌子对面,叶婷芳三人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谁都没讲话。 “叩叩叩”,克制的敲门声响起。 秦月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穿着笔挺修身的黑色管家服,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见到她,男人毕恭毕敬道:“夫人,造型团队已经就位了,正在楼上的总统套房待命,您可以来化妆了。” 秦月应了一声,转头正想找靳闻则,男人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他真的好高,她穿着高跟鞋,还得抬头看他。 “先生。”那位管家的态度更加恭敬,躬身行礼。 “嗯,走吧。”靳闻则的大手轻摁着她的纤腰,拥着她往前走去。 身后的门渐渐合拢,把尴尬、难堪和死寂都隔绝在房间里。 秦月随着他走进电梯,仰头同他说:“刚刚我还有点紧张。” “怕她不同意?” “是啊,每次何文强在她耳边吹吹风,她就把什么都忘了。” 秦月望着电梯门,从记忆里扒出一段往事。 “其实在她再婚之前,她还交往过两个小男朋友,给人家买车,带人家出国包游艇玩,各种大牌都给人家买。为了满足他们的胃口,她甚至还卖了一套房。” 靳闻则静静地听着。 “以前,我总觉得父母的感情很好,我又是独生女,他们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可是爸爸死后,一切都变了。” 秦月苦涩地笑了下,打心眼里为秦泰清不值。 “她留小男朋友在家里留宿的时候,我爸才不过去世一个月……” “都过去了。”靳闻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一只手从她身后环住她,像是哄小宝宝一样,在她的后背拍了拍。 秦月心间的负面情绪,因这个动作,慢慢消散了。 她忽然很想抱抱他。 这样想,她便仰头问了。 靳闻则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有怜惜在眸海之中涌动。 电梯已经到了,两人谁也没动。因为是专供他们使用的总统套房电梯,电梯没有下行。 头顶,只有空调在轻轻地吹着。 男人张开了手,磁性清冷的声音,变得缱绻。 “你想抱随时都可以抱,不用询问我的意见。” 秦月鼻子酸了下,扑进了他怀中,抱住他劲瘦的腰,胳膊慢慢收紧。 男人也回抱她,下巴还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 嗅着他怀中的冷香,秦月闷闷地说:“这次真的谢谢你。” “不用谢。” “也委屈你了。” “嗯?” “咱们的婚礼要在这种情况下举行。”秦月从他怀里抬头,脸蛋小小的,眼尾微红,更让人产生了一种想□□的欲念。 “你放心,”女孩子认真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