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月前,宁裴终于通过实验论证了自己的理论,完成了他的论文,他把论文投到了N大生物研究院,也就是姜鹤挂在嘴边的,说很适合宁裴的地方。 不过,宁裴只是请求对方帮忙认证自己的理论是否正确,没想到对方给他的回复是:希望能面见,同时发来了一份拟录取通知书。 宁裴困惑,在一旁等候他的姜鹤瞥见,笑了声:“那群老头总是这样。” 宁裴疑惑地看向他。 “如果你愿意和我当校友的话,你可以答应见面,他们会给你写推荐信,不用多久,你就可以成为大学生。”姜鹤给他解释:“虽然是研究院的拟录取通知书,但这是真实有效的,相当于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我没有报考。” “我知道,这是一种手段,就像每年的高考状元都会被几个学校轮番轰炸争抢,你不乐意吗?” 宁裴垂下眼,“不。” 姜鹤一愣,有些无奈,不过不再多说,他看得出宁裴比他有主见多了。 宁裴回宿舍收拾东西,他叫的车已经在外面,早上的时候赵乐乐已经给他打过电话,小孩子一边哭一边祝福他生日快乐,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比赛的时间卡得刚刚好。 临走之前,宁裴有些不舍,回去之后,没有实验室给他用了。 送他到门口的姜鹤见状,拍了拍他的脑袋,“希望我们可以大学见。” 宁裴一愣,除去周厌,他从来没和别人这么亲密过。 他偏头躲开了。 姜鹤哎呀了声,“这么小气。” 宁裴没有说话,上了车才和他说再见,姜鹤耸了耸肩,等车走了,感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却只看见基地对面被废弃的空空荡荡的房子,姜鹤眯了眯眼,凭借良好的视力发现门口似乎有个未拆封的蛋糕,他走过去,发现还真是没拆的蛋糕,盒子造型还挺独特,居然是本书的样式。 不知道被谁扔在了这里。 “哥哥!”宁裴一回家,赵乐乐就伸着手要抱,不过家里没人,陈若和赵元庆都去上班,难得把赵乐乐一个人留在家里,陈若还给他发了短信问他什么时候能到家。 宁裴抱起又重了不少的赵乐乐,拍拍她的后背,“中午想吃什么?” “蛋糕!”赵乐乐十分兴奋,抱着宁裴不撒手,不停地蹭着他:“哥哥生日快乐!” 宁裴被她逗笑,还未来得及同意,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江铃的电话。 “宁裴,你回来了吗?”江铃痛苦地问。 宁裴一愣,“回来了。” “你可以帮我劝劝阿厌吗?”江铃不知道周厌到底是怎么了,两个月之前,周厌突然不再搭理她,江铃以为他还在因为她和周仁离婚的事耿耿于怀,没有再多管他,她知道周厌脾气,除了宁裴,谁管他他都能一点就炸,和她一个德行。 直到刚才,江铃回家拿文件,发现周厌的东西全都放在客厅,江铃吓坏了,以为周厌要跟着周仁走,一问之下才知道,周厌要去打什么游戏。 江铃说:“他说要办休学,要去隔壁市打游戏,我劝不住他,为了防止他跑,我把他反锁在家里了。” 江铃蹲在地上,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念头,她这些年对周厌疏于照顾,也自责过,可更多的她是想给周厌提供更好的生活,也包括宁裴的。 她听见里面的踢门声,砸东西的声音。 宁裴怔了几秒,“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赵乐乐眨巴眨巴眼:“你要走吗哥哥。” 宁裴摸了摸她的脑袋:“对,要去找周厌哥哥。” 赵乐乐瘪了瘪嘴,忍住眼泪,她知道哥哥每年都要和周厌哥哥一起过生日,都不愿意和她一起,赵乐乐万分不舍:“那好吧,你要早去早回。” 宁裴把她抱回自己房间,“你睡一觉哥哥就回来了。” “好吧。”赵乐乐很听话地闭上眼睛。 江铃蹲在门边,里面已经安静下来,她看着手机消息,全是工作上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公司,文件拿到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会议,江铃揉了揉剪短的头发,终于看见宁裴从电梯出来,松了口气。 宁裴跑着过来,江铃不和他多说,开了门,拜托他:“阿姨要回公司了,拜托你了。” 这次的会很重要,不能拖延。 宁裴还未作答,江铃就整理好头发,整理好衣服,朝着电梯跑去。 宁裴无法,只能开门进去。 他已经很久没来周厌家,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客厅乱糟糟的,周厌的书都扔在地方,坏习惯还是如此,除此以外,还有两个大箱子,阵仗真大,搞得像搬家。 周厌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噼里啪啦地打字,听见声音,他冷笑:“怎么了,舍得放我走了吗?还是准备把我锁房间里?江铃,你所谓的对我好,只有这么自私的行为是吗?” 宁裴脚步一顿,“是我。” 他大概真的很久没看见周厌了,周厌头发长了好多,遮住了耳朵,也瘦了,转过身的时候,周厌眼里还有震惊,握着手机,死死盯着宁裴,问:“你来干什么?” 宁裴不知道该怎么说,江铃是让他来劝周厌不要一意孤行的,但他并不打算劝,周厌有自己的想法,想做什么,想去哪儿,都是自由的。 他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便被周厌呛声打断,“来看我笑话?” 不懂他何出此言,宁裴皱了下眉,“不是。” 不过这一幕落在周厌眼里,显然只是说谎,想想也是,宁裴以前总是给他下套,他多么心甘情愿,现在呢。 周厌笑了,“是吗?还是你也想说,我没有用,想法幼稚,会一事无成?” 他咄咄逼人,宁裴一时语塞,了解他大概误会什么,等他说完,开口:“是江阿姨让我来的。” 这话又点燃了周厌不知道哪根神经,越发悲凉,他哦了声,“难怪。” 宁裴自己怎么会来。 周厌笑,“那个人是谁?” 宁裴不解,“谁?” 周厌自问自答:“没关系,不用告诉我。” 又问:“你想劝我什么?” 宁裴眨了眨眼,“江阿姨都是为你好,你别惹她生气。” 周厌问:“好的,还有吗?” 宁裴直直和他对视:“你想做什么都没关系,但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别在别人面前乱扔东西。” 周厌笑:“好的,你太烦了,这些都要说,还有吗?” 宁裴很难得这么平静,平静到他们好像只是在进行日常的对话,他看着周厌逐渐厌烦的表情,听着周厌越发冷淡的言语,最后说:“没有了。” 周厌说:“好的,那你以后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