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学长,我能不知道吗? (第1/3页)
车。”“桑老师要是能被老油条轻易打动,两人至于蹉跎二十年吗?”孟兰涧叫着自己前老板的绰号正聊得开心呢,背后突然一凉。她一看到顾肖二人的表情,就知道身后站的肯定不是温柔美丽的桑老师。“我看你们俩不是‘遇水则发’,是‘遇涧则卦’呀!”顾宇随和肖泽帆二人组有个绰号叫“遇水则发”,是兰涧某次连在一起喊他俩名字“宇随泽帆”念快了发现特别像“遇水则发”后给他俩起的。听到身后久违又熟悉的调侃语气,孟兰涧抿嘴微微调节了一下面部表情,换上笑脸相迎,“哎哟我们尊敬的敬dady来了呀!好久不见,我可真是想念您呐!”敬酉留着一头指挥家式的长发,蓄着胡须,孟兰涧每次都跟顾肖二人调侃,要不是他穿得都人模狗样的,指不定有人以为华大来了个流浪画家呢。敬酉轻松闪避孟兰涧扑过来要同他虚抱的动作,“你这丫头,快两年不见,怎么见到你敬爹还是这副装腔作势的德性?”敬酉个性直爽又没有家室,时常跟学生们打成一片,被称为“敬爹”,孟兰涧作为他嫡传弟子嫌这称呼起腻,几乎没这么叫过他。师生二人属于鸡飞狗跳型关系,要好的时候敬酉会背个小提琴带孟兰涧去山里的水库郊游,她写生的时候他给她拉琴伴奏,顺便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感慨一下自己悲催的恋曲;僵持不下大多数是因为学业上的事,吵起架来隔壁实验室都能听得到,还有一回顾肖二人怎么都劝不住争红了眼的师生,只得请桑老师出动,来替师生二人劝和。孟兰涧在没有来南大读博前,心里隐约有过一种悲观的自我启示,她认为她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都是在南华大学度过的。直到她来到核研所的十二楼,她才发现,人不能把话说得太早。眼下曾属于“最美好的时光”的关键缔造者之一的敬酉,再次出现在孟兰涧眼前,她收敛起虚情假意的谄笑,撅了下嘴,“老师,你也知道我们快两年没见了啊?每次我要回华大找你,你都不肯让我去!”遇水则发组合一看势头不对,立马跑路留下这对久未相见的师生二人面对面诉衷肠。“你在南大是闲出屁了是不是?回来找我干嘛?”敬酉毫不客气地打破孟兰涧营造起来的矫情氛围,“我听说你要去X大双联了?还挺有本事的嘛!”“你听说个屁!”孟兰涧被他怼得也来了点气,瞬间找回了两年前还和他斗嘴互骂的状态,“我三封推荐信有一份就是让你写的!”“那不是让你自个儿写的模板我帮你改的吗?我哪会记得那么清楚啊……”敬酉边说边上下打量了孟兰涧一番,“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不像一个小屁孩了?以前和我吵架的勇猛来了核研所就被这里的洪水猛兽给吞没了?”兰涧听到敬酉的后半句话,突然有点难过。在南华大学的时候,她是稚气未脱的大学生,是初出茅庐的研究生,可是来了南麓大学,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时刻端正态度、拿捏分寸感的博士生。她不能像在大学时期那样,随意跟老师插科打诨、甚至为了学术追求争个面红耳赤了。这里是人才济济、学者遍地的核研所,所有人都叫她要学会虚怀若谷,不要任性耍脾气。大家都对她很好,她是十二楼的孟兰涧,却再也不是南华大学的孟兰涧了。这种感觉在刚离开华大的时候,被前往南大的新鲜感冲淡了。但是岁月倏忽而过,熟悉的面孔们又回到了眼前,孟兰涧心中明了,这是她与他们两年来的第一面,也是往后两年的最后一面。“因为我已经长大了呀!”孟兰涧忍着别离的愁绪,故作洒脱道,“你别总拿我当小孩子看,我以后可是要当Professor.孟的人!”敬酉还是那张嫌弃的胡子脸,随性外翘的发梢也随着他摇头的动作晃悠,“你就算是牛逼到外太空,也照样是我们眼里的小屁孩。除非你再也不喊我一声‘老师’,那我就……”“孟兰涧!”关邵霄的声音远远传来,他那边忙到火烧眉毛了,看到孟兰涧在跟人闲聊的背影,他高声叫她,“你去问问崇明中午学会投票改选的餐盒他有另外定还是跟我们这儿一起!”等孟兰涧再回头时,敬酉已经一个人走远了。', '')('他是我学长,我能不知道吗? (第3/3页)
中午学会改选事宜主要是崇明和兰涧负责,在场的都是学界大佬,两人说话时都格外注意音量,兰涧说话得踮起脚尖,崇明说话得弯腰。大概是角落里的两人侧耳倾听对方的动作太过合拍,坐在位置上的敬酉闲来无事随手抓拍了几张,发给了孟兰涧。孟兰涧看到消息已经是她下午比完赛后。她以为崇明分身乏术不会来听,但是在她鞠躬演讲完,她还是在竞赛教室的后门看到了崇明靠着门板的身影。问答结束后,兰涧小跑着下台,坐在评审席上的敬酉趁下一位选手打开简报准备的空档回首看了后门处一眼,那对师兄妹二人正言笑晏晏地交谈着,要不是因为不合时宜,他真想再给这对登对的男女再来几张抓拍。——从十几岁起他就看着长大的宝贝学生啊,也终于在他当年的年纪,遇到了喜欢的人。不再是当年那个因为笔友忘了按时回信,就愁容满面的小女孩咯!兰涧和崇明自以为在众目睽睽之下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两人似有若无的亲密感早就让他们疏漏百出。肖泽帆偶然路过崇明身旁,听到他在和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讨论“甜点”,他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跑到顾宇随面前道,“崇明学长竟然在这种场合还能跟人侃侃而谈甜点,是我太少见多怪了吗?!”孟兰涧正好端着下午茶过来,听到这句她和敬酉一脉相承的嫌弃表情浮现,“他那是在和剂量侦测公司的人讨论他们之前送到核研所校正仪器时测量的‘sweetpoint’!”“你怎么连这都知道?”“他是我学长,我能不知道吗?”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遇水则发”二人组嗅八卦的狗鼻子灵得跟庄回葶有得一拼,他们俩一唱一和的在孟兰涧面前继续聊崇明——就像当年在崇明学长面前故意提起兰涧,想帮孟兰涧在未来学长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一般。顾宇随:“你们崇明学长看上去也太牛了,我看到好几个大佬围着他讨论了,你每天在你们学长面前晃悠,有没有偷师学到什么精髓?”孟兰涧:“没有,他每天都只会叫我写代码、写代码、写代码。我写到快要吐了!”肖泽帆:“那你每天对着崇明学长这张脸,会不会不自觉犯花痴,红鸾星动?”孟兰涧:“没有,我审美疲劳了。”顾宇随:“你骗鬼呢,当年你从南大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跟我们说遇到了一个长在你审美点上的师兄,关键是他还不秃头!”孟兰涧没办法否认三连了,都是知根知底的关系,她老实摊牌,“你们俩是瞎吗?看不出来我不止是对师兄犯花痴、红鸾星动!我还喜欢他呢!”问到想要的答案,二人组雀跃又默契地击掌庆祝。孟兰涧不跟他们胡扯,接着去忙学会的事。待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孟兰涧正和崇明坐在会议厅倒数几排,复盘唱票时她拍的照片里的票数和最终登记的是否有误。手机不小心划到了敬酉发给她的抓拍照,她存在相册里原本没想过要发给崇明,他却眼疾手快地截走她的手机,转发到了两人的对话框。孟兰涧正起了玩心要抢回手机撤销,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还以为是有人叫她去前台帮忙。她疾步走到讲台侧边,若不是庄回葶推她一把上台,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获奖者——还是全场唯一的“年轻学者奖”的获得者。她站在光芒四射的讲台上,自以为是借着灯光所以站在光亮处,殊不知,在台下诸多看着她一路走来的人眼中,真正光芒四射的,是她孟兰涧。台下人,当然是包括满心满眼,都只有孟兰涧的崇明。@兰涧:其实我和“遇水则发”有个三人组合名。@崇明:不会是叫“孟兰涧遇水则发”吧?@兰涧:……我怎么感觉叫这个更好……其实我们叫“猛然遇水则发”。@崇明:……@乱入的敬酉:磕cp的快乐我也懂了!@作者君:核研所的半壁江山都到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