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传,两人双龙戏珠,把他们玩得团团转,惹得围观的众人连声喝彩。 庆王在击鞠场上几乎没有败绩,今日竟被自家婆娘这般戏弄,委实搞得狼狈,却又拿她没法,急红了眼。 赵玥怕他被逼急了闹出岔子,终止了崔文熙的戏弄,挥杖击到七宝球上,成功进洞,结束了这场比赛。 铜锣声响起,太子这组以二比一战胜庆王组。 平阳不顾贵女仪态高声尖叫,在场赌赢的人们同样开怀大笑。 赵承延脸色铁青,崔文熙却如六月的骄阳般笑得灿烂,一张银盘脸娇媚至极,打心里头感到高兴! 赵玥看着马背上笑得恣意的女郎,爱极了她的猖狂机敏与矫健悍利。 崔文熙察觉到他的目光,举着鞠杖同他比了个手势。 赵玥也用鞠杖回礼。 平阳兴冲冲端着从自家姑母那里赌赢来的宝石花钗,要同崔文熙分赃。赵承延看她们不顺眼,板着棺材脸下去了。 赵玥看着两个女郎热络笑谈,非常谦逊低调,方才在赛场上出了一身汗,要退场沐浴梳洗,并未逗留多久。 崔文熙忍不住多瞧他两眼,那小子平日里从不显山露水,没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委实叫她刮目相看。 赵玥边走边把鞠杖递给卫公公,身后收获了一堆发痴的迷妹们。 今日这场击鞠赛彻底让崔文熙玩高兴了,退场后,芳凌伺候她沐浴更衣。 发现她手臂上的红肿和擦伤,芳凌皱眉道:“娘子心大,方才落马时好生吓人,奴婢瞧得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了。” 崔文熙却不以为意,“小伤不碍事,回去擦些药膏就好了。” 伺候她梳洗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后,瞧见桌上的鸳鸯玉梳篦,她跟庆王貌合神离,倒是糟蹋了这对意喻和美的鸳鸯。 今日能打庆王的脸,赵玥功不可没,他未曾娶妻,留着给未来的太子妃倒是挺合适。 于是崔文熙亲自把彩头送到赵玥的院子里。 眼见天色已晚,卫公公提醒赵玥该回宫了,主仆正要打道回府,却见崔文熙送来彩头。 赵玥原本是没兴致接的,崔文熙却坚持,说了一番感激他施手援助的话语。 见她这般坚持,赵玥也不推托,瞅了瞅木盒里的鸳鸯玉梳篦。 那原本是一对儿,他却偏偏把母的那只玉梳篦拆下来放进袖袋里,故意给她留了一只公鸳鸯。 崔文熙:“???” 她正要说什么,赵玥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对卫公公道:“天色不早了,若是回去晚了定会被中宫责罚,回罢。” 卫公公同她行了一礼,便伺候自家主子走了。 崔文熙杵在原地,手里拿着那只公鸳鸯,迟钝的大脑缓缓敲出几个问号。 第20章 绿茶 太子回宫,众人相送。 赵玥背着手,心情明明不错,却一派老沉稳重,丝毫不露骄矜。 一行人走到府门口,奴仆放好杌凳,卫公公搀扶他上马车。待他坐稳后,卫公公道了一声“起”,马车在禁军侍卫的护送下朝皇城去了。 赵玥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身上有好几处小擦伤,有些刺痛,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慢条斯理地把袖袋中的玉梳篦取出来观摩。 那梳背上雕刻的鸳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工艺极佳。 指尖轻轻摩挲那只鸳鸯,他忍不住抿嘴笑,白净的脸庞上泛着少年郎特有的纯情,勾人的眼里全是小狐狸的狡黠。 那种克制又暗搓搓的期待交织在一起,不禁令人遐想连篇。 现在天色不早了,平阳府里的不少宾客陆续打道回府。 崔文熙也准备回去了,平阳特地把从永宁那里赢来的宝石花钗分了一支给她。 永宁进厢房撞见二人分赃,啐道:“我说你二人躲哪里去了,原是在这儿瓜分我的东西。” 这话把两人逗笑了。 崔文熙厚颜道:“若是旁人的东西我还瞧不上,阿姐的却是要拿的。” 永宁嫌弃道:“出息!”说罢坐到凳子上,道,“初十那天我请客,吃河豚宴,就咱们这房的人,你们来凑个热闹。” 平阳:“我到时候看情形。” 崔文熙馋嘴道:“至鲜之物,拼了命都得吃。” 永宁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问:“你真跟老四闹和离?” 崔文熙倒也没有隐瞒,只道:“貌合神离,不得劲儿。” 永宁“哎哟”一声,直爽道:“就老四那黏黏糊糊的性子,你俩多半还得折腾些时日。”又道,“婚姻这事儿,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我从不规劝,不过你崔长月的性子我倒是喜欢的,往后就算跟老四和离了,咱们还接着来往。” 平阳也道:“我这平阳府也接着来往。” 崔文熙笑道:“那敢情好,若是我往后没有落脚处,便天天来二位府里蹭吃蹭喝。” 永宁豪气道:“还缺你一口吃的不成?” 三人玩笑了阵儿,芳凌在外头说庆王催促回府,崔文熙这才起身走了。 永宁的府邸就在文华街,离得不远,不忙着回去,崔文熙临走前她又叮嘱了一句,“初十中午的河豚宴,你可莫要忘了。” 崔文熙:“晓得了。” 赵承延今儿扫了颜面,一直不大高兴,坐在马车里都还板着棺材脸。 崔文熙由芳凌搀扶着上马车时,他阴阳怪气道:“今日元娘可玩痛快了?” 崔文熙瞥了他一眼,笑盈盈道:“痛快,许久都不曾这么痛快过了。” 赵承延冷哼一声,不再答话。 崔文熙故意戳了戳他的胳膊,戏谑道:“四郎不会输不起罢?” 赵承延斜睨她,嘴硬道:“让你一回,你就飞上天了,今日若不是太子扶你一把,我岂会被你这般羞辱?” 崔文熙“啧啧”两声,“四郎就是输不起了。” 赵承延没有说话,也不想理她。 他到底觉得伤了颜面,被太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脸,委实不痛快。翌日便同圣人发了几句牢骚,结果晚上赵玥就被马皇后叫过去用膳,同他说起这茬儿。 膳房备了开胃的酸笋鸡汤,马皇后亲自给他盛了一碗,说道:“你这淘气孩子,庆王夫妻俩闹和离,你去掺和什么?” 赵玥接过婢女呈上来的干净帕子擦手,装傻道:“阿娘这话说得迷糊,儿听不明白。” 马皇后把鸡汤放到他跟前,正色道:“昨儿击鞠的事,庆王进宫同你爹发牢骚,说你拆他的台,可有这回事?” 赵玥轻轻的“哦”了一声,狡猾道:“阿娘不也去掺和了人家的家事吗?” 马皇后皱眉,“那是老四请我出面劝和,怎么就成掺和了?” 赵玥狡辩道:“我可没瞎掺和,昨儿他俩要打擂台,我就凑个热闹,哪曾想夫妻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