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安慰:“咳,反正他又不认识我们,应该不会出去瞎说吧。” 林和初摇了摇头说:“没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以前他就是太在意名声了,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别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姐姐。 不是怕自己名声暴露,是怕万一那些事捅出来,会连累到姐姐。 在本地上了这么多年学,知道他家住哪儿的同学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林稚简总说他是钻了牛角尖,他却不肯改。 要不是这样,兴许林成啸还想不到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他。 经过这件事,林和初现在倒是想开了一些。 嵇兰因不知道还能安慰他什么,只好伸手拍了下他的肩。 林和初回头冲他笑了一下:“谢谢。” 嵇兰因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林和初这么温柔的笑容。 平时看多了他的冷脸。 怪不习惯的。 林和初一秒收起了笑容,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 嵇兰因瞬间松了口气。 旁观的顾白衣:“……” 林和初顿时不想再搭理嵇兰因,转头跟顾白衣说话:“这次多亏了你。我也不会说太多感谢的话,以后要是有什么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顾白衣也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说道:“我希望你家庭美满,做个好人。” 林和初茫然:“……啊?” 顾白衣笑了笑,没有解释。 不明白才是好事。 这年头,当反派是没有前途的。 正巧林稚简那边的三人也在不远处下了车,林和初的注意力瞬间转移了过去,一路小跑迎上去:“姐!” 林稚简正跟迟师姐聊得热火朝天。 林和初喊了她第三遍,一直跑到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抬头:“阿初啊,吓我一跳。” 林和初笑了笑,就那么看着她,没有说话。 林稚简跟迟师姐又聊了几句,然后扭过头,语重心长地对林和初说:“阿初,我觉得我们这样坐以待毙是不行的,万一林成啸发疯越狱了呢?或者再有其他人发现我们有钱然后又想绑架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都跟小白求救吧。” 林和初点了点头,看了眼迟师姐,迟疑了一下,说:“请个贴身保镖?” 林稚简摇头:“再贴身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总会有漏洞的。” 林和初:“那姐姐你的意思是?” 迟师姐在旁边噗嗤笑了一声,在林和初看过来的时候又连忙绷住,轻咳了一声:“最好是自己多多锻炼,这样遇到意外情况,起码跑得更快一点。” 跟在后面装门神保镖的张佑余被迟师姐踢了一脚。 张佑余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几秒钟之后顿悟,抓住机会给自家武馆打广告。 “我们那边有专门针对成年人的基础班,有很多年轻的女学员过来学一点防身技巧。你们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打个内部折扣。” 林稚简看了眼顾白衣,问:“小白是不是也在你们那边?” 张佑余下意识点了下头:“顾哥有时候会去——”玩。 林稚简眼睛顿时一亮:“那我要是多学几年,是不是也能像小白一样厉害?” 张佑余:“……” 短暂的沉默之后,张佑余干巴巴地说:“那个……比较困难。” 他委婉地咽下了后半句—— 想达到顾白衣那个水平,那还是反复投胎更快一点。 练武这种事,也是要看天分的。 顾白衣属于特别变态的那一拨。 重新投胎可能都赶不上。 第66章 证明 ◎我相信你。◎ 在张佑余和迟师姐委婉地解释和劝说之下, 林稚简终于把目标放低到了正常人的水准线—— 遇到坏人,争取先跑过对方。 她虽然遗憾自己已经练不成绝世高手,但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在体质练出来之前, 她选择聘请保镖。 恰好武馆里也有这么一项隐藏业务。 林和初也被林稚简拖着一起报了名。 武馆一天之内做成了四单生意,张佑余都笑得有点合不拢嘴。 一顿晚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晚上都不用顾白衣开口,张佑余和迟师姐就主动起身,亲自把林稚简和林和初姐弟俩送回了家。 顾白衣则顺道把嵇兰因送回了学校。 拎着饼干盒子回到家的时候, 沈玄默还没有回来,据说今天要加班, 回来会迟一点。 看着灯火通明却空空荡荡的房子, 顾白衣心底凭空生出几分失落。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算是依赖还是黏人。 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顾白衣压下那点淡淡的愁绪, 随手放下饼干盒子,上楼去洗漱。 沈玄默特意发消息让他早点休息。 但顾白衣今天特别想跟他说一说林家的事,所以最后还是抱了本书去了楼下客厅等着。 兴许是在沙发上睡习惯了,等沈玄默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熬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 顾白衣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 他也不知道沈玄默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方正坐在沙发前面新铺的地毯上,背倚着沙发, 翻看着电脑上的报表。 他的发尾沾着些水汽,还有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 沈玄默已经洗过澡了。 顾白衣翻过身看他:“怎么没叫我?” 沈玄默侧过身,正好一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脑袋, 他摸了摸顾白衣柔软的头发, 一边说:“看你睡得熟, 没舍得喊你。” 还有没说的, 叫醒回了房间就看不到了。 今天剩下的工作都不太重要。 沈玄默不想再留到隔天, 但生平第一次拖延症发作,孤零零地待在公司时总是分神,索性就带回了家。 随着工作量日益加重,沈玄默终于吃到了上进心的苦楚。 尤其是在被迫冷落恋人的时候。 虽然回家还要继续工作令人烦躁,但有人在身边陪着,也算些许慰藉。 沈玄默先前没敢打扰沉睡的顾白衣,此刻见他醒了就没忍住手,摸过脑袋又去捏了捏他的脸蛋。 很轻,更像是亲昵的玩闹。 顾白衣对沈玄默的触碰早就习以为常,此刻又刚刚睡醒,脑子只启动了一半,在熟人面前正是脾气最好的时候,任由他捏来捏去,一点也没挣扎。 沈玄默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回来,宣称此刻是中场休息时间。 顾白衣打了个哈欠,维持着这个半开机的状态跟沈玄默简单说了说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