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热闹起来,她们纷纷留言。 我爹叫蒋大米:【我不挑,各种口味都来一个(色)(色)(色)】 我三哥钢琴四级还没过:【我各种口味×2 ,每周都想吃一个(色)(色)】 我一直想拿下我小叔的朋友:【我先要一个草莓味的,能双层吗?(坏笑)】 我哥是渣男严贺禹:【八月二十号+玫瑰口味,这才是标准下单模式(机智)(机智)】 …… 闵稀不过是去书房拿了一个便签纸的时间,等回到厨房,拿过中岛台上的手机一看,五六十条信息刷屏。 她爬楼看消息,把她们的要求记在便签纸上,往冰箱门上一贴。 全部记录好,闵稀继续研究蛋糕款式,她准备给母亲也做一个蛋糕。父亲最近终于不那么忙,母亲有点忙,正在协调工作,争取挤出时间回来。 九个多月了,他们一家才好不容易凑在一块吃顿饭。 手机又振动起来,是褚逸的消息,把明天婚宴的酒店发给她。给她的那张请柬上没写婚礼具体地址,只写了给她的祝福。 褚逸:【我今天忙得晕头转向,事儿多,先不跟你聊了。】 闵稀:【你忙。】 放下手机,她去衣帽间挑明天要穿的裙子,选了一条款式最简单的白色。 翌日周六,她睡到自然醒。 婚礼在中午,换上昨晚选好的裙子,简单化个淡妆,十一点出门前往酒店。 坐在汽车后排,闵稀看着车外的人流不由怔神。 离婚已经三个月,那天在民政局外分开后,再也没见过。她今天也做好了在婚礼现场见到他的心理准备。 等哪天能坦然面对他,也许她就能彻底释怀失去的那段婚姻。 司机把车开到酒店正门口,闵稀回神,下车还没走多远,身后有人喊她。 “闵稀。” 严贺禹也刚从车里下来,大步流行追上她。 “你也来参加褚逸的婚礼?” “嗯。他经常和傅言洲去会所,跟我关系还不错。” 两人并肩往电梯间走。 闵稀之前还担心一个人在婚礼现场坐着尴尬,她认识几个褚逸的高中同学,但现在不可能再跟他们坐一桌。 新郎和新娘在宴会厅门口,笑容满面。 今天是她认识褚逸以来,他笑得最开心的一天。 让褚逸最感动的就是闵稀来参加他婚礼,他不能上去拥抱,抓着新娘的手:“你替我拥抱一下。” 新娘知道闵稀和傅言洲的事,她用力抱抱闵稀:“把我所有的好运都给你。” 她也受过情伤,幸运遇到褚逸,她又活了过来。 宾客陆续过来,褚逸和新娘忙着招呼。 “有空我们再聊。”闵稀先进宴会厅,一路跟严贺禹聊天,没乱看,不知道褚逸的高中同学坐哪桌。 傅言洲已经在宴会厅,是他参加所有婚宴来得最早的一次。褚逸没告诉他闵稀来不来,他也不确定能不能见到她。 一拨又一拨人来找他攀谈,他心不在焉应着,不时看向入口的方向。 “严总也来了?”旁边有人认识严贺禹。 傅言洲倏地转脸看过去,先看到的是严贺禹旁边的人,闵稀正好收回视线,他跟她的目光似乎接上,又好像慢了那么零点几秒。 他拿上自己的水杯,与其他人歉意几句,移步到闵稀那桌。 闵稀调整好椅子,刚坐下,身边响起一道磁性的声音:“稀稀。”她下意识转脸,对上傅言洲幽沉的眸光。 花了几秒迅速调整呼吸,闵稀淡淡一笑,大方打招呼:“好久不见。” 傅言洲喉间轻滚,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第51章 他在她旁边坐下来那刻, 带来的除了熟悉的气息,还有所有曾经他们在一起的回忆。 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闵稀控制不住心里的翻江倒海,只能尽力维持脸上的泰然自若。 严贺禹没有插话, 这个时候他适时隐身, 拿出手机随便找个人聊天,故作很忙的样子。 闵稀没看傅言洲,而是看着他面前各式各样的小酒杯,主动聊起来:“最近在忙什么?” 傅言洲不避讳眼神,从坐下来目光就没离开过她身上。 他思忖她问这句话的意思, 三个月来, 每周的周末他都会把下周的行程安排发到朋友圈, 仅对她一人可见。 她特意这么问, 应该是想告诉他,她屏蔽了他的朋友圈,以后不用再汇报行程, 她不会看。 傅言洲却还是道:“和行程表上的差不多, 出入不大。” 闵稀只好言明:“我没看。一次都没看。” 她语气平和:“在一起生活那么久……肯定有很多习惯突然改不过来, 慢慢改吧, 我也在改在适应。” 适应没有他、不能再继续喜欢他的日子, 一开始很难, 已经熬过最难熬的三个月,后面应该就会容易一些。 她说:“以后别发了。” 傅言洲颔首, 答应她。 给她带来困扰的,他都先不做。十月份她就能结束盛时汽车的案子,还有两个多月。 他们之间的对话时不时陷入沉默, 说多怕错。 闵稀还有件事提前告知他,她微微侧脸, 余光只够看到他英挺的鼻梁,没再往上看。 “我现在已经调整地差不多,项目的事你不用内疚自责。下一步,我就会把微信删了。哪天你突然有事找我发现消息发不出去,不用太奇怪,也不用担心我是不是想不开,不会。” 离婚时没删是一直想等着哪天心平气和再删。 从小就认识,家住一个大院,又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她想给自己留一个不那么难堪的回忆。等心平气和删了联系方式后,慢慢淡化,做个不再联系的陌路人。 “微信别删,我不打扰你。”傅言洲握着水杯的指关节不自觉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心头被一寸一寸凌迟。 “稀稀,就算离婚,我们还有别的关系,认识那么多年。” “可不管认识多少年,我们是前夫和前妻的关系改变不了。一直留着联系方式不合适。”闵稀又看他一眼,依旧是没看清,只看个大概的深邃轮廓。 想要再解释几句,又觉得没必要。 她告诉他只是让他有个数,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傅言洲再次转脸,定定看她:“你是我微信里第一个联系人,忘了怎么加的微信?” 陈年记忆汹涌将她吞噬,闵稀抬头假装看舞台,没回应他。 傅言洲欲言又止,也看向台上。他应该是微信推出后的第一批用户,当时正值寒假,那年闵稀上高一。 她关注到相关新闻,挨个人打电话,让他们先别急着添加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