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挑戒指。 傅言洲撤回之前那条消息,重新编辑:【那就出差回来再去挑。】 等了几分钟,闵稀还是没回他。 傅言洲突然意识到,飞机可能起飞了,她看不到消息。 放下手机,他叮嘱副总裁:“江城那边不急,再等等,下轮谈判的时间,我们说了算。” 郝珹点头表示知道:“税收优惠政策还有很大的谈判空间,我等江城园区那边主动联系我。” 他合上文件夹,请示:“傅总,今晚的饭局您过去还是?” “你去吧。”傅言洲摸过桌上的烟盒,递一支给郝珹。 郝珹没接:“谢谢傅总,我不抽。” 傅言洲笑笑:“跟我不用客气。” “没客气。”郝珹只好实话解释:“明年打算要孩子,我上个月就开始戒烟。” 傅言洲把递出去的烟收回来,放自己嘴里,“那得戒。” 工作汇报完,郝珹离开。 傅言洲把电脑旁干净的烟灰缸拖到面前,掸掸烟灰。 他和闵稀领证后,两家长辈没人催婚礼,更没人催生,给他们充分自由,所以他和闵稀也从来没聊过孩子的问题。 她短期内应该不会要孩子,如果有备孕打算,她在江城给闵廷买烟灰缸就会多买一个给他,顺便让他戒烟。 灭了烟,他通知白秘书,今晚没应酬,总裁办所有人忙完了可以提前下班。 还不到四点钟,傅言洲从公司出来,把几家创意手工坊的地址告诉司机,趁今天有空,过去看看有没有合适送给闵稀的手工礼物。 转了几家手工坊,没有合心意的手工材料。 傅言洲琢磨把闵稀喜欢的白玫瑰和白色桔梗的元素加到手工制作里,一时还没想到什么手工适合加入这样的元素。 从最后一家手工坊出来,褚逸打电话给他。 最近褚逸联系他没有哪次跟合作有关,都是关于祝攸然。 “忙不忙?” 傅言洲坐上车,说:“不闲。” 褚逸笑:“我有自知之明,尽量长话短说。” 原本送给祝攸然的结婚礼物泡了汤,其他的能用钱买到的礼物不便送,即便送了,祝攸然不可能收,还会给人家添堵。 “她下周六就结婚了,你还没收到请柬?” “收到了。” “那帮我带句祝福吧。” “可以。”傅言洲有条件:“不超过四个字。” “…四个字的祝福?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自己不觉得这个祝福虚伪,我帮你带到。” 褚逸苦涩笑出来:“别奚落我呀。” 傅言洲嗓音清冷低沉:“没奚落,实话实说。” “对了,除了礼金,你还准备了什么合适的礼物?”褚逸想的是,如果傅言洲准备礼物,那再多加一份他的。 这是他最后一次犯贱,给十二年的喜欢画上一个句号。 傅言洲抵着下颌,意兴阑珊看着车外,正好经过一所中学附近,又逢下班高峰期,人海熙攘里有不少穿着校服的学生,年少肆意,风华正茂。 汽车拐弯,又是另一番热闹的街景。 他回褚逸:“我结婚了,只给闵稀送礼物。” 褚逸不是很懂这个逻辑。 傅言洲催问:“祝福还带不带?” “带带带。”褚逸打电话前就想好了让他带什么祝福,“得麻烦你帮我多说一句,就祝她幸福喜乐、万事顺遂。” 傅言洲不假思索:“换一个。” 他重申:“说了不超过四个字。煽情的祝福你想说自己亲口对她说,让我带的祝福,那就是一句简单的婚礼祝福。” 语气不容反驳,褚逸在傅言洲面前也不敢太造次。 很多社交场合傅言洲都惜字如金,让他带多煽情的祝福确实不现实。 况且这句祝福还是以傅言洲的名义送出去,说多了不合适。 褚逸最终决定:“那就新婚快乐吧。” 傅言洲应下。 褚逸自嘲道:“我就自作多情,其实有没有我这句祝福,祝攸然照样幸福。” 感情这种事,傅言洲不予置评。 他以往去参加朋友和同学的婚礼,从来都是一句恭喜,这回加一句新婚快乐,也算破例。 -- 闵稀这次出差还是入住上回住的临江公寓,物业管家电话告诉她,公寓卫生刚打扫过,是傅总两个钟头前吩咐的。 那时她还在飞机上。 到家,闵稀把笔记本放书房,从电脑包里拿出两包烟放桌上,是傅言洲常抽的那个牌子。上次他过来看她,想抽烟家里又没有,这一回她特意买了两包备在书房。 书桌上堆了几本书,那张婚纱照摆台紧挨着这摞书摆放,风再大也吹不倒。 闵稀倚在桌边,拿起摆台看。 她不止一次想过再重拍婚纱照,但这个想法次次又被自己否决。 谁都无法保证,重拍时傅言洲脸上就能有笑意。 手机响了,哥哥的视频邀请。 闵稀放下摆台,拿起手机接通。 闵廷这会刚忙完,旗舰店给他送来几款包,前几天妹妹送了他一个烟灰缸,不能让妹妹吃亏,买几个包给她。 他把镜头对准新款包,问妹妹:“这几个怎么样?” 都是闵稀钟爱的颜色和尺寸,她不敢点头,拿手按着脖子,“都不错。上周还没货,现在有了?” 闵廷:“我要就有。” 各大品牌包括一些私人定制店,他每年的消费累积比妹妹高出几十倍,买来的大部分都送给妹妹,其余的送母亲。 闵稀说都不错,闵廷就全部留下。 “明天让人给你到别墅。” “我不在家。”闵稀说自己在上海,要待到月底,“傅言洲在家,给他也行。” 闵廷没接话,盯着视频看,不由蹙眉:“怎么了?” 闵稀无所谓道:“没什么,睡落枕了。” 她觉得没大碍,顶多疼两天就能好,谁还不落个枕,用不着大惊小怪。 闵廷神情严肃,但也没多说。 他人现在也在上海,过来签个合同,原计划是晚上的航班回北京,他临时改签,明天再回。 晚上九点半,门铃响了,闵稀又接到哥哥的电话,让她开门。 “你怎么来了?”闵稀惊喜。 闵廷站在门外:“你能不能先开门?” 闵稀挂电话换衣服,箭步往门口去。 门打开,哥哥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脸陌生,不是他的助理也不是保镖,或许最近换了保镖,哥哥忘了告诉她。 闵廷介绍那个年轻人,是他上海朋友的私人健康顾问,过来给她看看落枕情况。 闵稀:“……哥,你小题大做。” “不是小题大做,是我闲得慌。”闵廷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