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表情,已经倚着床头准备睡了。 他低头拿着手机回复信息,又说:“过几天就放假了,你回家吗。” 傅司醒说:“不回。” “你住之前的地方?” 费凌去过一次他的住所。 “嗯。” “开学见。” 费凌提前和他道别。 这么说来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不会天天见到了。 【你确定吗~按照原著的走向,假期的傅司醒神出鬼没~】 总不至于出现在他家吧。 费凌也没多想。 傅司醒没有继续话题,也没有问酒会的事。 除了那次咬耳朵,这段时间的傅司醒更安静了。 睡醒的时候傅司醒已经不在了。 费凌收到了司机的电话,下了楼回段家,他得去换衣服。 酒会开得早,这时候段申鹤已经在家里了。 费凌换了鞋,发觉段英叡不在。 算起来已经有几天没有听到段英叡的消息了。 这种情况可能是在闭关创作,转念一想,费凌也没有去问段申鹤。 他去二楼走廊看新养的几只螃蟹,家里的白猫也跟着过来。 养殖箱放的位置很高,他还是得踮起脚才能勉强看到。 旁边的椅子被白猫盘着尾巴占了。 费凌摸了摸白猫的后背,把他抱到腿上,自己坐上去。 螃蟹在里面吐泡泡。 他看了一会儿,玻璃的倒影很快映出了段申鹤的身影,在走廊的另一端,似乎是在与谁通话,一眼看去,神色有那么点严肃的意味。 段申鹤察觉他的眼神,回头往那边看。 一人一猫,在走廊那一端望着他。 费凌坐在那把高脚椅上,抱着白猫,似乎是无聊,静坐着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仍在通话又转过脸,将目光放在养殖箱的螃蟹上。 段申鹤两句话结束了通话 。 他走到费凌身边,顺着视线也看向那对海螃蟹。 “差不多该走了。” 段申鹤说。 费凌忽地抬头问他:“段英叡这阵子不在首都?” “不清楚。” “他没和你说吗?” “英叡不会和我说这些。” 段申鹤这样解释。 很生疏的兄弟关系。 费凌以往也感觉得到,段家的血缘观像是很单薄。 比起段英叡,段申鹤似乎更亲近自己。 但他们反而不是亲兄弟。 【他们兄弟俩可能都是把你当成老婆哦~】 ‘段申鹤没说过。’ 【嗯哼。】 费凌想起来之间那件事了。 剧情的强制推进,只在段申鹤身边出现过。 难道是因为,这个角色是所有剧情的开始……?第一章 的内容就是和他的酒后失控。 不知道。 发顶传来些许拨弄的触感。 段申鹤抚着他的长发,动作很慢。 以前他也喜欢这样。 该去酒会了。 “我去换衣服。” 费凌从椅子上跳下去。 他将白猫塞到段申鹤怀里,自己疾步走到卧室里。 段申鹤跟在他身后,说:“不着急。” 费凌已经打开卧室衣柜了,半个身子都藏在里面,正在翻今晚要穿的衣服。 酒会,说不上正式,但也不能穿着衬衫就过去了。 段申鹤瞥着墙上的油画,那是费凌小时候自己画完挂上去的。他喜欢画静物,上面是颗很抽象的黄苹果。 再回头时,费凌已经换了西服,对着镜子戴一对耳钉。 “今晚我不回家了。” 他和段申鹤说。 “回学校?” “不是,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他今天过生日。” 费凌自觉这句话没什么问题,但他说完之后,段申鹤却没有回答。 他奇道:“不可以吗,还是今晚有什么事?” 他转过脸,正拿了个皮筋把长发束了个低马尾,眼 里有些不解。 “没什么事。” 镜子里的男人走近了,垂眸将费凌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 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费凌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过了一会儿,段申鹤对他说:“时间到了。” 酒会是在一家酒庄里办的,路途格外遥远。 费凌上车就犯困,等到地方的时候也没怎么恢复精神。这种交际的场合,一进门就是灯火璀璨,珠宝,烛火,酒杯,黄金和眼波,无一不灼眼。 费凌跟在段申鹤身边,从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果酒。 他没有喝,但从拿下来的那一刻就有很多人注意到了。离得近的男人们,都既斯文又争先恐后地问起他饮酒的喜好,又顺着这个话题说起一些别的事。 费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话多,只挑了其中一句回答。 大多人没有见过费凌,但他一踏进回厅就很惹人瞩目。 长发,苍白冷淡的年轻面孔,病恹恹的,那对眼睛蓝得像深海的颜色,将他戴的一双昂贵蓝宝石的耳坠都比下去了。 他不怎么开口说话,有也是提到艺术的话题。 旁人大多不清楚他的来历,只从段申鹤口中大概知晓是段家的养子,学绘画的学生,圈内的知道这个名字和他的老师,这才讶然。 楼上有休息的房间。 只过了半晌,费凌就往楼上走了。 他喝了很少的一点果酒,倒没有觉得醉。 段申鹤刚才就与他分开了,似乎是与邻国那些使者在谈事。 费凌在楼上一眼瞥见他的身影。 穿鸽子灰的西服,侧面,身形高挑,不知为何拿了支烟,在左手间点着,吞云吐雾,像古老电影的剪影。 段申鹤一见他出现,就将手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了。 “不和那位艺术家继续聊?” 他问费凌。 提到那人,费凌皱了下眉:“他看起来像磕多了药。” 段申鹤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 但有时候完全隔绝对费凌不是好事。 费凌不坐沙发,只找了把椅子坐下,倦倦地抵着眉眼,细密的睫毛 在他的两家投下两团阴影。 他觉得累了,不想说话。 段申鹤与他有这种默契,只站在他身旁,不再开口。 段申鹤接了个通话,一边听着,一边顺了顺费凌的发尾。 费凌的长发扎了马尾,露着一小段柔白的后颈。 段申鹤低头,慢慢抚着他的后颈。 像是安抚,也像是亲昵。 他与通话那边的人说:“我和弟弟在一起。” 通话很快挂断了。 费凌已经有些醉意了,忽地撩起眼看他,问:“你怎么没有女伴?” “因为不需要。” 段申鹤说。 “之前那件事你为什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