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蒋之野这时怎么发的语音电话。 费凌面不改色地扯谎:[刚才的男声是水管工。] Zoo:[水管坏了?] Zoo:[不是男同学?比如上次那个男同学._.] Ling:[哪个。] Zoo:[你都不记得谁了啊?据我察觉就有两个。] Ling:[我有很多同学。] Zoo:[我还以为你宿舍里有男人住。._.] Ling反问他:[女生宿舍怎么会有男的?想什么呢。] Zoo:[噢,这倒也是。] Zoo:[水管修好了吗?] 费凌回答:[快修好了。] Zoo:[A区这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挺好吃的,不辣,你哪天过来A区可以和我去试试。._.~] 费凌回了句“嗯嗯”,迅速将这个话题敷衍了过去。 他不想和蒋之野见面,但是现在看来有些必要的剧情不可省略,但他就是想拖一拖。 到时候如果真的需要面基 ,以防万一,他可能得带个“男朋友”过去。 【这样不会变得更复杂吗~】 系统紧张地擦了擦汗。 它是觉得,费凌已经对蒋之野撒了很大的谎,现在好像为了圆谎越弄越夸张了。 费凌没有理会系统,觑眼看着不远处,傅司醒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又到了折磨室友的时间。 费凌冷不防问:“你刚才为什么手滑?” 手滑的原因就是不小心,他也知道没有别的缘故,这么问只是想寻个由头找麻烦。 傅司醒的椅子是旋转沙发椅,听见他的话之后,他转过身,认真解释说:“没拿好。” “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司醒沉默片刻:“不是。” “你犹豫了,你就是想打扰我聊天吧。” “……嗯。” “你竟然承认了?” 费凌有些诧异。 这是已经没了耐心吗,没兴趣再陪他玩。 气氛沉默了须臾。 傅司醒黑沉沉的眼睛,无遮无拦地盯着他,仰视的视角,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系统顿时害怕:【你们不要起冲突啊~】 费凌并不担心这些。 如果打起来,他们的关系也就彻底崩裂了,绝无可能是原著那种偏执爱慕。 “不装了?” 他问傅司醒。 费凌说话时,也朝他走近了半步。 离得近,傅司醒连他眼瞳里细微的蓝色纹路也能看得清楚,缀着的浓睫微微垂下,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 倏然,他一只手搭上了傅司醒的肩膀。 傅司醒一下子感知到费凌掌心的温度和触感。 温热柔滑,指尖陷进了他的肩膀皮肉。 费凌站在他跟前,俯身与他低语:“不想再为我做事了吗,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嗓音很清亮,透着点柔和的语调,乍一听不像是在嘲讽他人。 反而像是在嗔怪。 早晨八点多,日光明亮,过了大寒,天气就开始回暖。费凌身上穿的,是一件很薄的开襟黑色睡衣,领口顶端的几 颗扣子都没系上……这个姿势,傅司醒随便一眼就能瞥见雪白宛如荔枝肉的鲜嫩内里。 傅司醒挪开眼:“不是。” “哦?” “牛奶羹是给你做的。” “贿赂我?” “……不是。” 傅司醒短暂地放慢了语速。 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慢悠悠地攀爬到了侧颈,那道动脉之处。 砰砰。 涌动的血液隔着皮肤不断滑过。指节也不自觉地攥得很紧,几乎快弄出血。 需要如此克制,才能隐忍自己身体的欲望,不去强吻眼前的长发恶劣美人。 把他搂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掐着他的脸亲吻。 酷刑不过如此…… “司醒,你该跟我去画室了,下周我没有时间画画。”费凌垂眼说道,“还记得你答应了做我的模特吗?” 费醒很少主动提及这件事。 傅司醒第一反应是那间密闭的画室……年轻的画家和他的模特。 “走吧。”费凌扬起唇角,一个慧黠的浅笑,“我会好好画你的。” …… 【宿主真的要为他画画吗?】 系统隐隐约约觉得刚才那个笑容别有深意。 ‘我想让他知难而退。’ 【!!】 系统也疑惑,宿主打算怎么做呢。 从宿舍到艺术楼画室,路途不算很远。费凌穿了一件轻薄的杏色风衣,在路人打量的目光里宛如一片落叶飘进了楼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宛如保镖般黑衣黑裤的高大男人。 一路上窃窃私语的男女们都在BBS和大群里讨论费凌驾到。 ——《费凌和他的另一个男人》 ——话说上次那个亲手背的帝音男呢? ——可能已经被他pass了 ——晕,都亲手背了还是没追上吗 ——费凌就是这么难追……傅司醒做得到吗? ——不太可能 ——不可能+1 …… 今年的天气变幻莫测,深冬的季节,不知为何突然气温上升,一下子回到了初秋的凉爽 天气。费凌穿得不多,到了画室就脱了外套。 他搬了椅子坐下,一抬头,就瞥见自己眼前的男人已经在脱T恤。 傅司醒脱了衣服比穿着的时候显得壮很多,手臂肌肉紧实分明。 几乎快抵得上他的大腿了,看着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手机震动了几下。 师门群里有个师姐发了一条新闻。 就在刚才,某位知名画家被爆出来在某比赛期间高额贿赂评委的丑闻。 这个画家江郎才尽,已经多年没有好的作品,现在反倒用这种方式走捷径…… 群里讨论得很激烈,只有费凌皱了眉头。 那个画家,就是之前在段家宴会上讽刺他的那一位。 一段音频附在文章底端,这位画家解释的声音都是抖的,声明都说不明白。 能让这样倨傲、人脉颇深的画家爆出丑闻,怕成这样……是段家那位做的吗? 手机又震了一下。 ——傍晚到家里来吧,母亲也在,她想见你。 段申鹤的信息。 那个人甚至不提画家这件事。 费凌垂下眼,回复了“好”。 段夫人在,他不能不去,两人也有很久没有见面了。 室内已经沉寂了很久。 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站在窗边,静候着他发号施令。 傅司醒猜测这一回,费凌也会那么较真地指导他的坐姿站姿。 然而,费凌忽然问:“你能接受什么程度?” “程度?” “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