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魏一彬想了想,“行,我现在还要值班,等下班了我请你吃饭。” “好啊。” 魏一彬抬手摸了摸陈怀彧的头发,“好,乖乖等我。” 定好了接下来的安排魏一彬就走了,陈怀彧对江呈耀解释道:“我找你是有点事要问,不是没事找事。” 江呈耀没动,自顾自转身,“去楼上说。” 陈怀彧只得跟上。 为了不耽误江呈耀的时间,陈怀彧一进门没坐好就开门见山,“你知道Lifemiles这家公司吗?注册地在阿姆斯特丹。” “你想问什么?” “我最近在查一个贪污的案子,牵扯到这家公司,我隐约记得你以前好像和白阿姨提起过这家公司,当然,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你查到了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陈怀彧沉默了。 “不想说可以不说。” “我没有不想说,李光威,光威地产……” “可以了,”江呈耀出言打断他,“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对吗?”看江呈耀的反应,陈怀彧的猜测得到了映证,“难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全都清楚?” 江呈耀没有回答,转而问:“你就不怕这家公司是江家的?你要知道,十六年前,我父亲还没有死,你这么查,不怕被我灭口?” 当时回忆起来是从江呈耀和白阿姨口中听到这家公司的时候,陈怀彧不是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可他还是来了,并且非常大胆地当面跑来问江呈耀。 他抿了抿嘴,直视着江呈耀那双深沉到看不清楚情绪的眼睛,一句“你怎么可能杀我”到嘴边又换成了:“有什么好怕的,毕竟你不是没有动过杀了我的念头。” 语毕,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江呈耀说:“你确实和六年前一样,一点没变。” “谁知道呢?就像你说的,”陈怀彧顿了顿,“我可能真的太天真了,和六年前一样天真。” “相关资料发他一份,”江呈耀没接话,转身对何助理说:“还有,送他回去,别在酒店逗留。” 说完他就离开了这里。 第10章 2022-01-01 16:17:00 何助理执意要亲自送他回去,陈怀彧不好和魏一彬去吃饭,只得改天约。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回去的路上,何助理问。 陈怀彧从思绪里回过神。 “我过得很好,何叔,你呢?” 何助理听到他愉悦的语气,跟着笑了,“诶,叔叔也过得很好,你和呈耀……唉。” “何叔不用叹气,我都懂的,他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好吗?”何叔笑笑,“或许吧,至少在江氏集团,他很成功。” 陈怀彧想了想,转过头看向窗外,“也对,我干嘛问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 在那样的环境,怎么可能过得好呢? 何助理效率很快,陈怀彧洗个澡的功夫,资料就发过来了。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打开一看,他还是吃了一惊,Lifemiles这家公司的法人竟然是江呈耀的父亲江平礼。 可是江平礼已经死了,当年他作为江氏集团的继承人在公司大楼内死亡,江家对外宣称是抑郁症自杀,可江呈耀和白阿姨都认为江平礼是被其弟江平廷污蔑陷害而死,这也是为什么江呈耀和白阿姨这么想要夺回江氏集团,为的就是给江平礼报仇。 等等,污蔑? 陈怀彧忽然想到了什么,反应过来他立即打了个电话给江呈耀,这一次,对方接得很快。 “这件案子和叔叔的死有关,对吗?” 对方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可是,这件事牵扯到这么多人,只要稍微查查不就可以水落石出吗?我一直以为,你们是苦于没有证据,才一直没有揭发,可这些不都是人证物证吗?就算江平廷会阻挠,可他也奈何不了江爷爷啊。” 听到这里,江呈耀冷冷地反问,“你觉得江家会保一个死人还是两个活人?” 霎时间,陈怀彧恍然大悟。 是的,没错,对于子女的互相残杀,江呈耀他爷爷都知道,只不过他为了保全他的二儿子和小女儿,或者与其说是为了保全子女,更可以说是为了保全江家,他选择置长子的死于不顾。 在陈怀彧的记忆里,江呈耀爷爷总是笑眯眯的,就算对着他这个外来人,也都很爱护,还会特意给他送来压岁钱,他原以为,在那个尔虞我诈的大家族里,至少有一个人对江呈耀是真心的,至少有这么一个人护着江呈耀,可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哥……” 对面的江呈耀没再说什么,最后交待,“到此为止,别查了。” 电话被切断,陈怀彧有一瞬间的怅然若失,是啊,那么大一个阴谋,那么大一群洪水猛兽,江呈耀都奈何不了,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警察, 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母亲,您找我?” 江家门外,江呈耀在车里挂断电话进入别墅上了二楼。 白云听一身蔚蓝色麻质旗袍,乌黑的头发挽起,肤质白皙五官清丽,气韵淡雅,行动间足可见大家闺秀之风。 “你来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江呈耀,慈母般微笑,“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这字退步了没有?好多年没有这么正正经经写过了。” 江呈耀走过去,那字写得既飘逸却又工整利落。 “没有退步。” “那就好,我这一手钢笔字都是你父亲教的,所以很多人看到都以为出自男人之手。” “母亲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江呈耀态度直接,白云听拿着纸张的手顿了顿,随后笑了笑,“也好。” 她放下手中的纸张,沉下语气,“我今天找你来是问你,听说,你还没有拿到江上建?” 面对母亲忽然严厉的态度,江呈耀习以为常,面不改色道, “建筑这部分的业务从以前就一直被江平廷捏在手中,想要拿过来并不容易。” “不容易?我精心培养你十几年,这就不容易了,我要你有何用?” 这一番说辞显然并不能说服白云听,而江呈耀也并不指望能说服。 “公司的事我自有定数,母亲不必干涉。” 白云听了这话没有恼怒,反而逐渐放松了紧扣桌面的手,态度趋于缓和,转移话题,“你过来,帮我把这副字裱起来。” 江呈耀走近书桌,伸手刚想把纸张拿起来,白云听突然用手中的钢笔对着江呈耀的手背用力一刺。 白云听用了足力,尖细的笔尖没入皮肉,顿时涌出血液,可纵使这般疼痛,江呈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白云听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