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出来。 在画面左前方,站在柜台前的是魏应城。 在他身边的人是那个混血的串儿。 再往后…… 魏郁的双目猛地瞪大。 郑兰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气势汹汹且目光凶狠,引得会议室众人不寒而栗。 “会议暂停。” 秘书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询问。 魏郁大步向前,冷声和他说:“我出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除了公司下一秒就要倒闭,否则别来联系我。” 魏郁以最快速度来到车库,关门时不禁用力摔出巨响。 他忍着怒火打电话给蔡诚耀,“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在买东西…” 魏郁蹙眉,“买东西?买什么了?” 蔡诚耀也感觉奇怪,说:“她不想要衣服,总想着要金银首饰……但明明这些衣服比首饰还贵。” “嘭”一声。 蔡诚耀被魏郁一拳砸在方向盘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疯了?!” 魏郁一脚油门,猛地超车,咬牙切齿地说:“你帮我把他们跟住,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他妈的,衣服不好折现,当然是要金银首饰。 魏郁气得手都在发抖。 郑家这边想藏是藏不住了,只能从根上铲断。 他又出钱又挨刀子,才把郑玉一家送走,目的就是让魏应城别陷入和郑家的关系里。 可现在他又要亲自去做拆散团聚母子的恶人。 他已经想到魏应城会用什么表情看向自己。 但这个恶人他不做,还有谁能做。 魏郁默默骂了声脏话,继续赶往蔡诚耀发来的地址。 第79章 初次来到S市最奢华商圈的高档餐厅,郑玉有些局促地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位置。 魏郁端坐在夜景窗边,英气冷峻的面容如雕塑般出众,身上熨帖昂贵的定制西装和周围奢华精致的环境融为一体, 拿着刀叉进食,像电影画面一般赏心悦目。 但他绝不是什么爱情片里温柔多金的男主角。 以他的作风,他只会出现在犯罪片或者恐怖片里。 因此郑玉更为紧张,慌张坐下后辩解说:“我不是有意要回S市的,只是家里临时有点事,办完了立刻就会走。” 郑玉想喝水压惊,可端起杯子的手止不住颤抖。 魏郁的注意里集中在他面前的牛排上。 他优雅地处理着这块带鲜嫩的牛排,像刚瞥见郑玉的似的,抬眼问:“慌什么?” 郑玉咽了口口水才缓和过度发紧的喉咙,“我只是一路赶过来有点着急而已。” 郑玉不明白他大老远把自己叫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但他不敢怠慢,做好一切心理准备赶了过来。 魏郁手持刀叉缓缓切开盘中的肉片,猩红的汁水顺着锋利刀叉切开的刀口流下,在洁白的餐盘上汇聚成一滩刺眼的血水。 一名服务员上前在魏郁耳边低语,魏郁从皮夹里取出现金给他。 服务员推诿,“您已经给过很多了。” 魏郁把钱卷起来插.进他胸前的口袋,动作优雅又迅速。 魏郁:“等那边吃完了再来告诉我。” 直到服务员离开,郑玉都不知道魏郁所说的“那边”是哪边。 魏郁忽然问:“郑兰的病怎么样了?” 随着一声叹息,郑玉胸口提着的气也松了一些。 说到郑兰的病,郑玉惋惜道:“我们骗她会转好,实际上很不好……” 魏郁突然提问,让他以为是在关心郑兰。 毕竟郑兰过去也照顾过魏郁,关心也是应该。 郑玉等待着魏郁接下来的关心,但魏郁却笑了笑,问他:“你信不信命。” “什么意思?” 魏郁挑眉,“这就是她命里应得的报应。” 和意料中的关怀截然不同。 “你说什么?!” 郑玉脸色骤变,目含隐怒地瞪着魏郁。 “她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你也不能这样嘲讽一个将死的病人,更何况她过去也照顾过你!” 魏郁目光玩味地看着他,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 郑玉继续说:“我知道你可能作为妈妈过去的孩子有些心里不平衡……” “不平衡?” 魏郁忍不住嗤笑出声。 “郑玉,你第一次见我吗?我会需要这些所谓亲情吗。而且还是她……只有你会把郑兰当成天下最好最坚强的妈妈。” 郑玉心里那股因为钱而压制的愤怒瞬间爆发。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我妈!” 面对郑玉尖锐的情绪,魏郁的表情淡然从容。 “不相信就和我去看看,看看你妈做了多少‘好事’。” * 又是一次足够让郑兰咋舌的消费,人均四位数起的餐厅已经超出郑兰想象,而看到这次的账单,她更是惊讶不已。 郑兰和黎若柏说着自己这辈子开的眼都是托他的福,一边站拎身边装着各种首饰的包装袋。 黎若柏上前想要帮她,却被郑兰抢先一步。 她这么着急,就像防着黎若柏把东西抢走似的。 郑兰讪笑着解释说:“我自己来就行,别累着你。” 魏应城起身的同时,有人从外进入包间。 似笑非笑的表情搭配上那头标志性的头发,魏应城只扫过一眼就认出魏郁。 魏应城不禁蹙眉,他来做什么? 但在场有人的反应比他还要激烈。 “你怎么来了?”郑兰的声音有些颤抖。 魏郁长腿一迈,拉开椅子坐下。 笑着和郑兰说:“不欢迎我来吗?”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郑兰,尖锐且冷淡,就像一把冰冷的刀剐蹭着所及之处。 最终定格在郑兰手中的包装袋上。 魏郁:“记得标签别摘,回去卖得更快。” 郑兰先是一愣,而后迅速反驳道:“你含血喷人,我为什么要把心意拿去卖?” 魏郁没有和郑兰对峙,而是表情淡然地看着她,双手交叉着放在单腿翘起的膝盖上。 魏应城出声,表情严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魏郁,你来要做什么的?” 郑兰抢先一步说话。 “我知道他来做什么的,他就是……他就是来报复我的,对,没错,他就是报复我。” 郑兰反复说着“报复”这个词,语气也越发激动。 “我好不容易才过上好日子,但他就是希望我和以前一样惨,我只是一个苦命人,之前遇人不淑又遇到这么一个拖油瓶,长大之后他还是不放过我,到我家里来找麻烦,要不是我拿着刀,现在都不知会是什么情况。” 她的语气愤恨至极,仿佛对面坐着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