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 魏仲恺看着魏郁和以前一样的笑容,内而外地感觉到毛骨悚然。 他意识到自己如果不亮出他手里唯一一张底牌,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控制住魏郁。 魏仲恺深呼吸,强撑着严肃的语气,命令道:“我不管你对魏应城是什么心情,但他马上就要和黎若柏订婚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他自然知道魏郁不会按照,于是又接上自己的底牌。 “你现在风光无限身价千万,但你自己清楚你做的那些投资风险有多大,一旦资金链断了,哪怕是一天就足够你跌得粉身碎骨……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一无所有会面对什么。” 魏郁的天分和胆量是天赐,但这是礼物也是匕首,魏郁的世界并没有“怕”这个字。 他手上的项目表面光鲜,暴利到赚钱就像天上飘钱下来。 但庞大利润背后是巨大的杠杆和风险。 一旦崩盘,这个窟窿魏郁根本无力去填。 魏仲恺:“等到那时,能帮你填上窟窿的除了魏家再无他者……” 魏郁的目光阴郁,像一条毒蛇冷冰冰地盯着魏仲恺。 打蛇打七寸,魏郁的七寸就是魏应城。 魏仲恺表面说的是生意,实际说得是魏郁如果失去这些,将再没有能力站在魏应城面前。 他现在这么横行霸道,除了仗着魏家的家世之外,还是用无数金钱在背后做后盾。 如果不是孟斌在接受治疗后有站起来的希望,魏应城对他的态度会比现在差一万倍。 但魏郁是如何组织起那些医生的呢…… 靠的是五百万真金白银。 倘若魏郁变回当初那个在姑姑家里求生的穷孩子,他根本没有可能再见到魏应城。 魏仲恺抬手整理领口,“你考虑好,要不要听我的安排和顾婳在一起。” 关门时,病房里传来阵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魏郁看着满地碎片,愤怒到了顶点。 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他预期的那样发展? 他处心积虑地安排好了一切,但好像总有个力量在阻止他达成目标。 他爱魏应城,他只是想让魏应城回来,这有什么错吗? 魏郁感觉自己快被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逼疯了。 他不过是后脑勺被魏应城用石头砸了一下。 他哥打他一下泄愤怎么了? 流点血疼一下而已。 他根本不在乎。 魏郁咬着牙,强撑着魏仲恺推到墙上磕得后背大片青紫的疼痛,一口气开车回到魏家。 保姆看着他穿着医院病号服惊叫出声。 “少爷您怎么了?” 魏郁置若罔闻,脑袋里只有快点回到魏应城的房间去。 那里有魏应城的味道。 两年了,魏郁每次快要崩溃的时候都是在这个房间里让自己冷静下来。 魏应城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道仿佛有种魔力。 但只有他身上有,魏郁找遍所有薄荷气味的产品,都无法和魏应城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他扑在魏应城的床上,埋进魏应城睡过的床单上,克制地不让自己弄脏。 但他的胸膛里藏着一头巨兽,咆哮着想要魏应城这个人。 而不是可怜地靠着这点味道度日。 魏郁抱着魏应城的衣服,像犯了毒瘾了一样猛嗅着。 他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那感觉从下至上翻涌而来,迫使他寻找发泄的出头。 他张开手抚.慰这股抬头的躁动不安。 但魏应城的气味越来越淡,稀薄地快要完全消失了。 魏郁侧躺在床上,佝偻着脊背,痛苦喘.息着发现自己怎样都没办法将快到顶点的情绪释放。 他忍受着犹如火烤般的炎热和痛苦,从手机找出那个打算直到无法忍耐再拨打的号码。 * 魏应城收了臧北天的卡,但五十万对于臧北天来说是个天价数字,魏应城自然不会动用。 只是他也不知臧北天去了哪里,只能等有机会见面再还给他。 魏应城见魏仲恺前来,自己就直接回了家。 魏家的事情他不想再有半分瓜葛,如果魏郁还要找他麻烦,那就等他来吧。 他累了。 魏郁的每次出现都让他筋疲力尽。 他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幻想着如果水杯能自己飞过来就好了…… 下一秒,水杯真的出现在他嘴边。 一双温热宽大的手把他扶起来,清澈深邃的眼睛关心地看着他。 黎若柏问:“还好吗?” 魏应城缓慢地眨眨眼,问:“你怎么来了?” 黎若柏扶着他把水喝了,回答说得知魏郁被他砸进医院医院就赶过来了。 提到魏应城亲手用石头砸伤魏郁,黎若柏反而感到舒畅。 他对魏应城说:“别担心,魏伯父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魏应城有些惊讶。 魏郁何时转了性子,居然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黎若柏安慰魏应城不用多想,既然魏仲恺都保证了,这件事最起码可以消停一段时间。 只是魏郁总是咬着魏应城不放,黎若柏的担心日趋增长。 “我总是不在A市,每次赶过来都要四五个小时……感觉根本照顾不到你。” 黎若柏苦恼地低下头,片刻后又说:“我这次回去把爷爷的事情安置好就搬过来陪你。” 他眸光仿佛太阳般明亮,散发着温和的坚定。 屋内没有开顶灯。 一盏小小的落地灯为房间投射了一片羽翼般的暖色。 魏应城浓密的眼睫柔柔地挡在眼前,嘴角有点点伤口——那时被魏郁暴力亲吻后留下的痕迹。 黎若柏用拇指轻抚,感受指腹下唇瓣的柔软。 “……可以吗?”黎若柏莫名口干舌燥。 这次没有等魏应城回答,他就主动吻了上去。 暧.昧的水声随着缠绵深入的亲吻在房间里传播开来。 薄荷香味的呼吸在鼻尖萦绕,黎若柏头晕目眩。 他只知道自己在专注地亲吻魏应城,其余的都顾不上了。 “叮铃铃”—— 没有调改过的系统铃声响起。 黎若柏从茶几上摸到手机。 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魏应城垂眸看了一眼,就抬手挂断。 他嘴唇被亲地水润,像是春日河面反射日照的波光。 黎若柏喉结翻滚,心头忽然蹦出一个问题。 “臧北天是什么人?” 魏应城被问得一怔,“普通朋友。” 黎若柏点点头。 魏应城又说这次多亏臧北天帮忙,不然魏郁会做什么都不可知。 听魏应城说完来龙去脉之后,黎若柏松了一大口气。 “原来是这样。”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魏应城忽然明白黎若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