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多了数道渗出黑雾的伤痕。 她刚要开口,冉绮又连忙拿出导游手册,道:“你先别说了,去找芳芳姐调养,之后好一点再跟我说发生了什么吧。” 马园园心中熨帖,安慰冉绮道:“我没事,我先休息一会儿。” 冉绮连连点头。 她含笑抚抚冉绮泛红的眼眶,回到导游手册里。 冉绮收好导游手册,又跑向运送担架的车子。 车厢如房间,整齐地放置着数张架子床。 床上躺着一个个憔悴虚弱的人。 冉绮一眼看到最里侧的傅含星和段心竹,上车跑到他们身边,关切道:“你们还好吗?” 傅含星点头,声音略嘶哑,“就是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又到处东躲西藏,体力透支了。” 冉绮叮嘱他们好好休息。 见冉绮一向笑容灿烂的脸上满是担忧,段心竹调侃道:“你怎么又过得这么好?之前傅队长说你把游戏过成度假,我都不信,现在信了。” 冉绮知道她有意在缓和气氛,对段心竹笑起来,“等你们恢复好了,我带你们一起度假。” 段心竹连声说好。 傅含星问道:“江先生找你了吗?” 冉绮摇头。 环顾车厢内,躺着的多是巡逻队和搜寻队的人。 还有三张陌生面孔,应当是另外三位玩家。 傅含星眉头紧蹙。 段心竹也难掩忧虑,“怎么会……以前我们进入游戏,江先生总是会第一时间找到我们的。难道江先生出事了?” 傅含星否定道:“不可能。或许他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冉绮也相信江先生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你们先好好休息,之后我们再去找江先生。” 傅含星与段心竹也知他俩的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 他们让冉绮忙她自己的事去,叮嘱道:“你不要自己进入地下查看,那里面很危险。管道错综复杂,就是这些巡逻队的人,走出了他们负责的区域,也很容易迷路。” 冉绮巴不得以后都不进入下水道呢。 她让傅含星与段心竹安心休息,说去等帮忙找他们的霍辞出来。 傅含星也说之后要去找霍辞道谢,合眼假寐。 冉绮离开车厢,回到门前。 霍辞还没有出来。 她又等了很久,直到载着傅含星等人的车都驶去医院一小时了,才听见霍辞敲门。 冉绮立刻迎上去。 但巡逻官与门内的霍辞交流一番后,对冉绮道:“霍爷让你自己先走。” 冉绮不解:“为什么?” 巡逻官道:“不知道,你先离开吧。” 他一副她不离开,他就不开门的架势。 想也知道是霍辞交代的。 冉绮扁扁嘴,回到车上。 司机接到命令,将她护送回穹顶内的高楼最高层。 弹幕不懂极了,再次祭出那句名言: 【男人心,海底针】 【我还以为霍辞也是喜欢绮宝的,原来不是?】 【可我觉得他对绮宝挺好的呀】 冉绮也想不通。 不过霍辞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还会躲避她的触碰,她不太认为他是喜欢她的。 如果他喜欢她,应该会想霍慈那样,想和她贴贴,而不是她一靠近,他就退吧? 回想她与他的几次接触,他都是主动躲开的那个呢。 冉绮对霍辞不抱什么幻想,从客厅的袋子里,拿出霍辞叫人为她准备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 弹幕还在感慨: 【霍辞明明很贴心地连睡衣都准备了,怎么会突然这么冷淡啊】 【他不会是受伤了,但是不想让绮宝看见吧?】 冉绮:不知道。 等他回来问问吧。 不管怎样,目前他俩还没掰,霍辞作为她的老板,她是一定要关心的。 最好是还能劝他不要和她散伙啦。 冉绮期盼着霍辞快点回来,进入浴室。 * 霍辞从地下出来,先去了趟公司,将捕获的类人贝与另外三只一起安置好,而后才叫司机送他回家。 一路上,他都在避免想到冉绮。 原因无他,是他捕捉类人贝时,吸入了太多的药。 那些亡魂为了促进这只类人贝的繁殖,将类人贝的分泌液全部做成了催·情·药。 他从前一直认为这类药对他毫无作用。 今天冉绮在他身边,他才知道,那是因为从前他没有半点欲·望。 可冉绮…… 他及时打住,不再深想,让司机调低车内的温度。 已近秋末,夜晚很冷。 车内温度还持续下降,冷得司机都开始打颤。 但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一路疾驰将霍辞送回高楼。 霍辞带着一身寒意下车,理了理衣衫,杵着拐杖进入电梯。仍是一派庄重威严,不容侵犯的模样。 可他握着拐杖的手,在随着电梯楼层攀升而不断收紧。 顶楼到了。 他放空思绪,做好避开冉绮的准备,进门。 门打开,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安静的房内回荡。 霍辞脚步一顿,下意识望向那水汽氤氲的浴室。 所有准备多时的提防,刹那间溃不成军。 火苗在他体内燃起,烧得他腰腹紧绷,西装裤变得发紧,眼尾蔓出微醺般的红。 霍辞喉结滚动,表面仍是克己守礼的样,规矩地放好拐杖,慢条斯理地脱下大衣,放好。 忽的,水声停了。 浴室里响起湿哒哒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门边。 紧接着,毛巾在皮肤上拭去水珠,发出的几不可闻的声响,传入他的耳中。 布料摩擦身体不同的部位,有不同的声音。譬如,柔软的布料贴上最柔软的地方,那几乎是软到令他呼吸都开始发烫的音调。 他气息紊乱,快步往自己卧室走去。 又听见她动作一顿,突然甩开毛巾,快速地套上睡裙,拉开浴室门。 他恰经过浴室前,听见门打开,脚步加快。 可他听见她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 那水滴打湿了她的肩与胸·前,将他买的浅色睡裙布料变得略显透明。滑入领口的几滴水珠从锁骨下滑,经过雪白山间,流淌到她平坦的腹,然后—— 第一滴水珠在她小小的肚脐间停驻,被后面接连滴下的水珠撞击,继续蜿蜒而下…… 霍辞颤抖地深吸口气以平复心绪。 呼吸间,却满是她刚沐浴完,带着潮湿的香。 她的手伸过来,想要抓住他,带着疑惑的声音唤他:“霍老板,你怎么……啊!” 她没碰到他,话也没来得及说完。 透明触手迅疾地从他身后伸出。 两条触手缠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猛地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