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了,做蛇时就更让她晕乎了。她后来是晕过去的,醒过来时他还在。她真信了他那什么能有一个月的话了。 在高草丛里不方便清理,他松开她之后又等了会儿,好像在等她吸收似的,但她怎么可能吸收。同他哼唧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把她抱起来,带她回去。 “先回李家,明天再去我们的家?”他征询她的意见。 冉绮疲惫地点点头,把脸埋在他的颈间连话都懒得说了。腰感觉要被蛇尾缠断了,呜呜。而且带刺,感觉不差,就是久了会有点疼。 她断断续续,稀里糊涂想些有些没的,再次睡过去。 此刻月已西沉,天色青白,日头正从东方升起。 钦苍抱着冉绮,走在晨曦洒落的树林里,从未像此刻那般觉得,阳光如此美丽。 因为有她在,所以美丽。 他看着怀里的她,克制不住地笑,又低头在她额上亲吻。走几步路,就想亲亲她,和她贴贴。 这一路脚步是轻松的,呼吸也是畅快的。 他终于等到了他的毕生所求。 玩家们还在村头,思考了一夜,做出了决定,等待钦苍回来和他说。 他们表情严肃,如临大敌地看着那道出众挺拔的身姿从林子里走出,刚要上前去,就听钦苍道:“一边儿去。” 然后看都不看他们,带睡着的冉绮回家了。 玩家们:? 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他们的命了吗? 惠美在四人中,直播观众是最多的。 从弹幕里,她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吃惊地失去了表情管理,而后对孔钰等人道:“应该没事了,冉绮把事情解决了。” 确切地说,是冉绮把创造事情的人解决了。 牛屲。 她原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是最豁得出去的那个,没想到冉绮才是真狠人。 弹幕看她表情知道她想歪了。 更正道:【别瞎想,这是爱情!】 在无限游戏里谈恋爱? 惠美想象了一下,浑身哆嗦了一下,嘶——难以想象。 * 冉绮醒来时,在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她仔细看了一会儿,认出这是那间破屋。 不过是打扫修整过的破屋,已经能够住人,屋里的摆设也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外面传来钦苍和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仔细听,是方娴。 冉绮起床探头出去看,见方娴正在教钦苍洗被子,叠衣服。 听到屋里的动静,方娴还没反应过来,钦苍就擦了手跑过来,笑容满面地注视着她。 冉绮惊奇,原来他也能笑得像个小太阳。 她伸出手捏捏钦苍的脸。 钦苍顾忌地看眼方娴,推她进屋上床躺着,关心地问:“还累吗,还疼吗?” 冉绮嗔怪地瞪他,说了不要了不要了他都不停,还更过分,这会儿知道问她了。 钦苍乖巧地任她责备,道:“我们今天就搬过来住吧,我都已经打扫过了。” 冉绮看看这用心整理过的屋子,点点头。 他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弄的,是不是一整晚都没睡? 冉绮问他累不累。 他摇头,像欢快的大猫,跪坐在她腿边,把脸放在她腿上,笑道:“趴一会儿就好。” 冉绮顺着他的长发,想起还没给他剪头发呢。 他拿出准备好的剪刀给她。 冉绮摸了摸他的头发,要下手,又有点舍不得。 发质太好了,摸着好舒服,而且他长发也很好看。 她道:“要不,不剪了?” 钦苍都听她的,她说什么都好。 不过都答应剪了又不剪,是不是不太好? 冉绮还是剪了他一小绺头发,然后打发小孩儿似的让他出去,“忙你的去吧。” 钦苍确实还有好多事要忙,他起身时亲了她一下,跑出去。 方娴还在外面等着,他要请教她怎么照顾冉绮。 冉绮是个又娇又懒的小姑娘,可不能让她吃苦。 冉绮坐在屋里顺着钦苍的长发。 弹幕时不时从她眼前飘过: 【感觉你俩好像成了新婚小夫妻】 【给你俩随点份子钱哈哈哈哈】 【不过,这次能带走钦苍吗?】 冉绮心里知道,他们说的是上一次,她没能把那个男朋友带走的事。 冉绮很想得开:“不知道,我希望能。” 她会尽力的。 她剪了她自己一绺头发,将自己的头发与钦苍的编在一起。然后把编好的长发压在钦苍的枕头下。 等他发现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嘻嘻。 冉绮看着枕头笑颜如花。 外面钦苍给她做好了吃的端进来,陪她吃完又去忙活了。 冉绮这舒适的咸鱼生活,过得十分开心。 直到晚上,钦苍要出门。 冉绮问他干嘛去。 钦苍神情略严肃起来,笑道:“去杀虫。” 冉绮愣了下,明白过来:虫子再多也是有限的。 想要除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虫子全部杀光,把高草丛彻底清理干净。 这是个浩大且危险的工程。 冉绮知道钦苍很厉害,不会受伤,但还是很心疼他这样辛苦。 她有心想陪她去,可导游手册没带来,她去了也是拖后腿。 她想了想,叮嘱钦苍道:“把我朋友也带去,他们能帮忙。” 钦苍本来就是要带的,闻言还是点头应好。 冉绮又道:“不过要注意他们的安全,别让他们死了。” 钦苍答应,留恋地注视着她道:“我走了。” 冉绮捧起他的脸摩挲两下,在他的眉眼,鼻尖,唇瓣各亲了一下,最后一吻落在他的额头上,笑盈盈地道:“去吧,我在家等你。” 她的话,让他有一种好像和她结为了夫妻。丈夫外出,妻子在家等他回来的感觉。 他为自己的想法而红了耳根,眷恋不舍地又亲回去,怕自己再待下去就更不想离开了,又道了声:“我走了。” 转头跑出去。 冉绮出去送他,见外面除了他,还有村民和玩家们。 他们一行人走进树林里。 冉绮正要回屋,就被人叫住。 是方娴。 方娴走过来道:“钦苍让我来陪你说说话。” 冉绮闻言,开心地挽着方娴进屋,和方娴聊些有的没的。 方娴看她快乐的样子,心中颇为感慨。 她一直怕钦苍会伤害到冉绮,可现在看来,是她看低了钦苍。 她以为的令人恐惧的疯子,原来只是个所有喜怒哀惧都系于一人的少年。 冉绮说着说着,犯起困来,靠在方娴身上,问她:“你为什么不离开呢?你要是想离开,钦苍不会阻止你吧?” 她原以为方娴是有想要带领全村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