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传了膳食过来,等到管家将饭菜送过来,他才牵着蒋姒过去。 蒋姒扶着头上的凤冠,任由男人牵着她过去,不过是被牵着坐到了男人腿上。 她还没说话,男人就抬手替她将头上的凤冠拆了下来。 这凤冠虽然精致好看,可是也重得很,戴了一整天,脖子早就酸得厉害了。 这会儿凤冠被取下来,就像是一道束缚着她的枷锁被解开,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细瘦的指尖搭着后颈揉了揉,余光瞥见男人端着饭菜喂食,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身体自然前倾,就着男人的手津津有味地吃起了东西。 她太饿了,整个人饿得头昏脑涨,要是谢权再晚一点过来,她怕是要饿晕过去了。 见她狼吞虎咽,谢权温声提醒:“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蒋姒嘴里还没吞下去,凝着他含糊不清地问:“你不吃吗?” 闻言,男人眸色深了些许,嗓音也带着莫名的沙哑:“等你吃完,我再吃。” 蒋姒也没多想,等到吃饱喝足,她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了一样,捂着吃撑的小肚子,轻轻打了个嗝。 “饱了?” 蒋姒点了点头,精心盘起来的头发已经被拆开了,满头青丝如墨,贴着瘦弱的背脊。 吃得太撑的后果就是大脑一片空白,她呆呆地问:“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交杯酒。” 谢权今晚其实已经喝了不少了,只是回来的路上,被冷风吹了一下,酒意散了大半。 如今他斟了两杯酒,端了一杯递过去,蒋姒捏着酒杯,学着以前剧里演过的那样和他交杯而饮。 等到酒下肚,蒋姒眸光还是柔亮清和,她凝视着对方。 男人酒意醺浓,往常清冷淡漠的眉眼染上了几分惺忪的醉意,眸色深邃晦暗,看着她的目光格外沉郁。 蒋姒被他看得愈发紧张:“你……” “谢太太,不问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 男人嗓音很低,微微沙哑,还带着点含混的磁性。 他应该是喝了很多的酒,不然身上也不会染上酒气,淡淡的酒气混杂在清冽的霜雪气息里,倒是不难闻,只是熏得人晕头转向的。 带着酒意的吻落在眉心、鼻梁,含着唇瓣细细描摹,格外细致又温柔,最终,他难忍地将人抱起,疾步走向床榻,将她放在床上,身上繁复的嫁衣被渐渐拆解,如瀑的乌发散开,嫁衣似火,雪白肌肤像剃了壳的荔枝。 她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一样,晕晕乎乎的,眼角眉梢染着春意,红唇微张,一缕头发黏着唇角,呼吸格外紊乱,只迷惘地望着对方。 男人眸色不复清明,浓郁得像是化散不开的稠墨,清冷眉眼被这烛火映衬得格外妖冶。 他压下来,吻得很深,比任何时候都要放肆急促,灼热的吻落在赛雪的肌肤上,留下了格外深的斑驳红痕,如同雪夜枝头的红梅,瞧瞧探出新蕊。 蒋姒揪着真丝绸缎的锦被,眼尾泛着红,口脂也被揉得晕得边界糊成了一团。 床头龙凤喜烛,烛芯跳跃,发出“噼啪”地声响,窗外竹影杳杳,覆着的冬雪无措地从舒展的枝叶滑落下去。 蒋姒迷蒙间,听见男人含混低磁的嗓音在耳边低语,诉说着情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算是喜欢你,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你几乎占据了我的整个生命。” 爱,是一种本能。 蒋姒对他而言,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是他枯燥无味如凛冬寂夜的人生里,唯一一抹明亮艳丽的色彩。 “谢太太,我从未跟你说过” “我爱你” “娶到你,是我人生之幸。” 第69章 此生 隔天, 蒋姒睡到日上三竿才想起来要祭祖的事,她猛地惊醒,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结果刚起身就被胸口横亘着的一只大手轻轻一带, 整个人又往后跌了回去。 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遍布红痕, 如含春水的眸光熠熠, 她嗓音很软,透着点哑, 抱怨地出声:“你干什么呀” 谢权揽着她, 连人带被子箍在怀里,“再睡会儿” 蒋姒被裹得像茧蛹,尝试挣扎但很快又被男人压回去, 她索性放弃, 低低出声:“不能睡了, 得起床。” “嗯?” 见她折腾得厉害,男人嗓音低沉含混,带着点调侃的笑意, 哑声道:“昨天晚上不是哭着说好累?这会儿又不累了?” “……” 蒋姒脸颊晕红,闷闷出声:“你别说了” 他昨天晚上许是喝了酒, 亦或者是昨天新婚之喜, 对他们而言意义非凡,他压得很重,吻得也很凶,蒋姒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一会儿如疾风骤雨, 一会儿又细细碾磨, 就是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她实在受不了, 被欺负得眼尾泛红,哭声细弱地主动求他。 等到龙凤烛燃尽,天光大亮,她才累得昏昏睡了过去。 蒋姒只要一想到昨晚放浪形骸的一幕幕,想到她因为耐不住才发出的声音,起初还能忍着,可是后来被他一次次玩弄,全然忘记了要克制收敛一点。 往常竹园是没什么人伺候的,可是昨天晚上他们的大喜之日,前厅宾客众多,为了以防万一,竹园也留了不少佣人候着,说不定昨晚折腾的声音被旁人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点,蒋姒脸红得滚烫,将自己藏进被褥里,无脸见人,只没好气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你还笑,都怪你。” 谢权怜爱地吻了吻女人蓬松的发顶,将人搂进怀里,闷声笑着,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从善如流地接应下来:“嗯,都怪我,怪我抵不住诱惑,被谢太太的美色所惑。” “油嘴滑舌”蒋姒掀眸看他,“你从哪里学得这么嘴刁了?” 谢权低眸,额头相抵时,温声笑了下,含着柔软的唇瓣轻轻吮了下,嗓音含混不清:“谢太太,对你无师自通。” “唔”原本还算轻柔的吻逐渐变了意味,察觉到异样的威胁相抵时,她艰难保持理智反抗侵略,“还…还要祭…祭祖,你别…别乱……” “来”字还没说完就被吞没,恍惚间只听到男人情绪不明地说:“让他们等着。” “……”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后,等到蒋姒收拾齐整,被谢权牵着亦步亦趋地感到正厅时,大家连午膳都已经用过了。 察觉到旁人或好奇打量、或调侃偷笑的目光,蒋姒格外不自在,低着脑袋就差没将自己埋进土里。 谢老爷子端然安坐在太师椅里,悠然闲适地端着茶盏啜饮了一口浓茶,瞥见小夫妻手牵着手进来,方才老神在在地发号施令道:“既然小权和姒姒已经过来了,那就先过去祠堂拜见一下祖宗吧” * 谢家